心中有了这个决定,她走到铜镜跟前,看着镜中肥壮的形象。
虽是痴傻了两年,可是穿着打扮干净利落。
肤色白皙,五官乖巧可人,一看就是平日里被精心照料着。
若是努力瘦下来,就算不是美艳绝伦的美女,也会是个难得的清秀可人儿。
看着这个形象,她冷笑着。
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会知道蒋润秋是林春儿,林春儿也是蒋润秋的。
皇上与父亲是少年情谊,那时候皇上还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皇子,性格孤僻,只有父亲愿意与他相交。随着小皇子的长大,行事滴水不漏的作风开始吸引先皇的目光,也招致了许多祸事危险。作为他最好的朋友,父亲自然被牵扯进来。为了皇上,父亲不知道受了多少的伤。
能坐上宰相之位,并不是父亲所愿,都是皇上的一路提拔。
父亲喜欢的一向是乡村田园,无拘无束的生活。
想到陈伯说三王爷力保父亲,她觉得有些惊讶。
“萧恒?”
这个她一直以来不对付的皇帝的三皇子,在关键时刻却救了她一家?
她是有些不相信的。
萧泽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萧恒。
萧恒的母妃王氏是皇帝的青梅竹马。
若不是皇后娘家在财富势力上压制着,今日大齐的皇后应该是王贵妃。
皇帝明面上对萧恒爱搭不理,实际上不管萧恒做何事,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朝中早有传言说萧泽的太子身份只是虚设,为了制衡南境韦家的势力。
毕竟皇后韦氏的母家与邻国缅国是亲家呢,韦氏的妹妹是缅国的王后。
想到这里,萧泽当初的那句话在她脑海放大——
“孤也不怕告诉你,孤不是那老不死的儿子。孤的父亲是缅王...”
是了,一定是皇上对萧泽的身世有所怀疑,所以通敌卖国这一事,皇上是在将计用计!
思及此,林春儿攥紧拳头,对着铜镜,眼神坚定,“萧泽,我定不会让你如愿的。新仇旧恨加一起,都要亲手杀了你。”
做好决定,躺回床上。
紧张了一天的头脑,也需要休息。
翌日一清早,林春儿来到客厅前的大院子。
看到陈伯在扫着院子,陈嬷嬷在浇着花。
陈嬷嬷看到林春儿,放下水桶,用围裙擦着手,“小姐,怎么起的这么早?”
“是啊,天儿还早着呢,回去再睡一会儿。”
原本林春儿想好了说辞,可眼前看到老两口一脸关心,一时间竟有些犹豫。
思量下,抿着嘴唇说:“陈伯,嬷嬷,我要去京城。”
老两口相视一眼,神情疑惑。
陈嬷嬷问,“去京城干什么?”
林春儿乖巧的回答,“我病的这些年,多亏你们二老的照顾。如今我已经好了。”
“昨夜里我想了好久,我要出去历练历练。从前是我不懂事,如今我不能再消磨浪费时光了。”
“还有,其实我与蒋家小姐儿时情缘深厚,如今她家出了事,我怎么样也要去打听下她们的情况。若是能帮上一丁半点的忙,我这心里也好过些。”
说完,陈伯放下扫帚,走到她跟前,苦口婆心的说,“小姐啊,你这刚好就要出门怎么能行呢。再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这...”
他看着林春儿目光中的坚定,本想着不让她出门,可转念一想她说的也对,看着自家老伴一眼,说:“要不,你带上你嬷嬷,路上也有个照应。出去见识见识也好,不过也不要太久。”
陈嬷嬷一听,忙答应着,“是啊,小姐,你长这么大还没离开过嬷嬷。这怎么刚好就要走呢。呜呜呜~~~”
说着还抹起了眼泪,她做了一辈子的下人,骨子里只有顺从。
所以林春儿说要出门,她也没想过要阻止,若是能带上自己最好了。
林春儿也红了眼睛,“陈伯,嬷嬷,我自己能行。永州离京城不过百里路,一来一去快的话明天就回来。慢的话...”她思考了一下,“如果京城好玩,指不定要住上几日。你们不用担心,我雇辆车马,让马夫顺便做我的随从。没事的,你们不用担心。”
陈伯一听,叹了口气,回想起林春儿没有病前,也是这样说要做什么就必须得做,任谁都阻止不了。况且她病前也是有些功夫傍身的,只好同意。
“既然这样,小姐,那你去吧。”
“老婆子,去房里拿二十两银子给小姐,难得去趟京城,见着喜欢的物什就买下,别委屈了自己。”
陈嬷嬷一看劝不住,听老伴的话转身去房里拿银子。
林春儿想着这个家不容易,心里不忍,说“陈伯,不用。我不买什么东西,况且在京城我也有几个好朋友,到那里他们都会招待我的。”
“小姐,不用担心,家里还有点存银,本来就是给你攒着的。不要舍不得,咱以后还能赚下。”
陈嬷嬷小跑着从房里出来,手里多了一袋荷包,放到林春儿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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