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维笑了,“泱儿,你是为了我的安危是不是?”
陆明泱言辞纠正:“这是我为人妻,为人妇的本分。”
“那你的心呢,我不信你心里是这样想的。”
“我心里怎么想的不重要。”
“可对于我来说很重要。”宋维满眼都是心疼,“我不会让你为了他一个将死之人,葬送一生的幸福。”
“那就等他死了以后再说吧!”陆明泱冷冷道:“至于宋公子的玉佩,等过段时间长姐气消了,我会向她讨过来,你不必担心。”
说罢,转身离去。
“哎呀,这不是姐姐嘛,怎么连辆马车都没有,跑的满头大汗的。”
拐过两条巷子,陆明泱听到了秦妙特有的娇软声,回头看过去,秦妙正掀着车帘,嘴角清扬。
“我送姐姐回去吧!”
“多谢!”担心宋维追上来,陆明泱抬腿,上了马车。
秦妙笑问:“姐姐喜欢什么样的丫头,可细细与我说说,我也好帮姐姐挑几个可心的服侍。”
陆明泱看着满面春风的娇颜,心里五味杂陈,“秦姑娘,你能不能向太后辞了此事。”
秦妙一脸的不屑:“姐姐,你自己办不好差事,当别人也办不好吗?”
“那你,能不能找殿下商量商量?”
“姐姐,你不懂。”秦妙满脸娇羞:“我与征哥哥之间,和你不同。你不懂。”
“是吗?”
陆明泱再说不下去,笑着点了点头。
秦妙笑着挽住陆明泱的手,向她描绘王府的布局。这些事,本都该是王妃操持的事。陆明泱尴尬的听着,不时的应景的应和两声,终于挨到了城阳侯府。
牡丹看着陆家姑娘匆匆下马车的身影,恭维道:“姑娘真厉害,王府里的人都是您挑选的,谁还认她这个王妃。以后,她也就担个虚名,您才是宁远王府,真正的女主人。”
“一个乡下的野丫头也配跟我比。”秦妙踌躇满志:“不急,慢慢来。无论是名,还是实,我都要。”
……
“二姐,这都几天了,你不会还在想那事吧。”杨念儿无语:“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告诉宁远王呗。”
“我不。”陆明泱想起秦妙的话,撇嘴道:“人家跟我不一样,人家心意相通,说不定就是合起伙来演的一场戏,骗我们这种外人的。我要是巴巴的跑过去,岂不是跟个跳梁小丑一样,让他们笑话。”
“那咱们就不管。”
“可万一呢?”宋贵妃安排自己的眼线,最重要的原因,肯定是想让王府里的女人生不出宁远王的孩子。
杨念儿嫌弃的翻白眼:“就算万一,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跟我没关系。我还想生……”陆明泱及时咬住了舌头。
杨念儿问:“生什么?”
“哎呀,没什么。”陆明泱羞红了脸,拉着妹妹坐进一个挂着“香饮子”招牌的棚子里,朝店家道:“要两杯豆蔻香饮。”
两人逛街逛的也累了,坐在棚下喝热腾腾的豆蔻香饮,一旁的四方桌围坐着六个男子,热火朝天的说话。看穿着像营中士兵。
“京中八校尉之中,数咱们裴校尉厉害了吧,咱们裴校尉都做不到的事情,宁远王殿下竟然做到了。”
“是啊!以手为弓,一箭封喉,那可比开十石弓难多了。我还以为满京城能做到的,只有那位年前战死在雁门关外的城阳侯府的二公子。”
其中有一位男子不服气了。
“你们怎么知道咱们裴校尉做不到,我前个夜里还听见裴校尉笑呢。”
“什么笑,我分明听见是哭,哭了一晚上呢。”
“什么哭,分明是笑!”
分坐在东西两侧的两人嚷嚷着,就要打起来。坐在南侧的男子忙按住两人,打圆场。
“要我说,咱们裴校尉做的到,做不到都正常。关键是宁远王殿下能做到,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就算他以前武功盖世,毕竟是缠绵病榻、命不久矣之人,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而且,我听我在羽林卫中的表兄说,宁远王殿下刹那间就从城上飞下,救下了王妃。那快的,都快赶上箭了。那是常人能做到的?”
北侧的人一脸的神秘勾手,六个人肩并肩,头贴头,声音压的极低,可陆明泱还是听见了。
“要我说,宁远王肯定是装病。”
众人纷纷附和,越说越有理。
是装病吗?
陆明泱也恍惚了。装病,让陛下放松警惕,解除他的幽禁。
怎么可能!
陆明泱一掌拍在脑门上,暗道自己傻。若他真的是装病,怎么可能冒着暴露的风险来救你,你以为你是谁。
“念儿,今天听到的话,你别瞎说。”
陆明泱拉着妹妹快走到城阳侯府的时候,特意叮嘱。
杨念儿“哦”了一声,仍是没忍住:“可我觉得他们说的挺有道理的。”
“有道理什么!”陆明泱嫌弃道:“一群功夫差到家的菜鸟,自己没本事在那瞎猜,你还当真了,傻不傻。”
“你才傻!”杨念儿气不过,捶了二姐一拳,率先跑进了府里。忠伯看见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