瑥羽才不会让自己的礼物落了空。
“我从晏公子那里都听说了,殿下您也会参加秋猎,可能会骑马射靶的,到时您就骑着我送您的马,好吗?”
楚乐仪,“我们去书房说话。”
她向来爱待在书房里间的罗汉床上,此时的阳光不似夏日那般热烈张扬,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暖与柔和,透过一侧的窗棂洒落在室内。
脊梁挺的累了就靠着大迎枕,不必像坐在圈椅里,要一直那么端正拘谨。
进了室内,楚乐仪像往常一样,轻巧地蹬下了脚上的绣花鞋,一侧身,动作利落地坐在了罗汉床上。
藕色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移,铺展在罗汉床沿外侧,如同一汪流淌的绯云垂落。
她坐好在案几上点了几下,向对面的位置示意,“坐。”
他缓缓步入这间曾经弥漫着桂花酿香气的房间,如今空气里已不再有醉人的芬芳,酒壶与酒盅也不见踪影,似乎昨晚的一切都不过是南柯一梦。
可他心里却无法抹去清晰的记忆——公主温软的唇瓣触碰他脸颊的那一瞬。
瑥羽脸颊泛红,心跳加速。
“坐呀。”楚乐仪催促着他。
瑥羽没有乖顺坐在她对面,而是来到了公主这一侧。
也不管她的裙摆铺陈在外侧,硬是压着裙子坐上去。
“哎,你压我裙子了!”她用手揪那一点布料。
瑥羽的手盖住她的手,两个人离的很近,“您不喜欢我送您的衣裙吗?为何不见您穿着?”
楚乐仪整个人都被他高大的身影笼罩着,阳光和煦的映在他无瑕的脸上,棱角分明的下巴,挺直的鼻梁,还有那双眼睛,此刻充满了温柔,仿佛不是在问她,而是在撒娇。
“喜欢的,我的衣饰这些都是采苓和绿衣在管着的,说不定哪一天就轮到它了,莫急。”
瑥羽听了也没有满意,但也不能怎么样。
“去对面。”楚乐仪推他,“你在这里很挤。”
“就在这。”瑥羽上一刻在议事厅还告诫自己不要生事,现在来了里间回忆起那个吻,又开始底气十足。
眼睛眨了眨,睫毛在肌肤上留下细碎的影子,盘着腿压着她的裙摆丝毫没有挪地方的自觉。
楚乐仪捏他的腰,用了劲,“过不过去?”
瑥羽腰上根本不痛,偏偏表情委屈的不行,侧过脸不看她,“不,殿下还没告诉我,可不可以骑着我送您的马儿去秋猎。”
楚乐仪拿这个娇气包大漂亮没辙,松开了手,跟他掰扯。
“像这种场合,肯定会有人给马匹使坏的,比如给它下药,表面上好好的,在遇见相应的人或者气味的时候,突然发狂。”
“还有的给猎场马厩水源里做手脚,加泻药,让马儿在第二天虚弱无力。你的马儿我可以收,但我不忍心它去受罪。”
瑥羽听后有点惊讶,那可是森严的皇家狩猎场。
楚乐仪看他不敢置信的模样,又把各种猎场上会出现的手段一一说给他听。
“还有呢,也不止马儿会受罪,人还可能会受罪,有那不怀好意的,安排一些刺客伪装成普通的侍从,混在狩猎场上,找到合适的时机,偷偷搞点事端制造混乱,再在混乱当中给目标人物致命的打击。”
“或者偷偷更改狩猎场中的地形标识,把危险的区域标记成安全的道路,让对手陷入困境,遭遇危险。”
“那些破坏缰绳、破坏马鞍的都是小孩子打闹,根本不够看。”
......
楚乐仪如数家珍似的说着秋猎可能会出现的意外,瑥羽越听越心凉。
“殿下,您告病吧,不去了好吗?”正好他也不想公主去秋猎看别人。
怪不得她昨夜醉酒会对她的父皇有那么大怨言,一场秋猎都能让她说出这么多危险,那在宫里的时候,她该受了多少罪,应是数不清的。
瑥羽目光柔软,想抱抱她。
楚乐仪正说的兴奋,“怎么能不去呢,我必须要去。”
这些毒计她正在安排当中。
原书里有没有这些情节她不知道,但她,一定要当这个恶毒幕后。
因为言曦公主楚乐枫也会去秋猎。
“秋猎那样危险,殿下为何一定要去?”
楚乐仪怕吓着这个小白兔,没有说她的计划,“皇命不可违呀。”
瑥羽沉默了。
转瞬之间他又有了新想法,“殿下,我想邀您同我一起去驯马,您见过马儿狂躁的样子,就不会害怕了,我教您驯服马儿的方法。好吗?”
“倒也是个好经验。”楚乐仪思量着,若是她设计的马儿发狂不小心挨着自己,也好有方法自保。
瑥羽见她也有此意,十分开心,“殿下今日空闲吗?左右还有大半天时间,我带您去个僻静的地方驯马,到时候您还可以一舒心中愤懑,敞开了骂人。”
“啊?骂什么?”楚乐仪把这段给忘了。
瑥羽在狗皇帝这个词上犹疑半天,觉得自己没资格说出口,“骂您想骂的,就像昨晚您喝完酒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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