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乃奇耻大辱,军内的大人们...不敢声张。”
听到此言,李景隆勃然大怒,一脚就踹了过去:
“好一个不愿声张,是你们岳州水军的脸面重要还是本公的性命重要!!!
本公若是死在这,你们岳州卫上上下下一个都跑不了!!”
董川被踹得一个趔趄,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震惊,此人就是曹国公?
但当他见到曹国公半张脸都是血肉模糊之时,几乎眼前一黑,险些昏厥过去。
此事定然是没法善了了...
....
两个时辰后,临近傍晚,
君山岛的港口上突兀地出现了一艘巨大无比的运兵船,
待到运兵船停稳,浮桥铺好,
其上源源不断地冲下披坚执锐的军卒,手拿长刀弓弩,
甚至还有百余人拿着火铳,就这么冲到了君山岛上,占据各个要道港口。
让不少在港口聚集的百姓面露畏惧。
很快,一行人匆匆上山,来到君山寺。
为首的是申国公邓镇与中军都督佥事徐司马,
其身后还跟着一名五十余岁的老者,身穿绯袍,脸色惨白,步伐有些踉跄,是昨日刚刚见到的庒知府。
在他身旁,还有一名身材高大的军伍之人,脸色冷酷到了极点,浑身散发着戾气,
是驻扎在岳州府统领水师的湖广都指挥佥事方安文!
进入寺内,映入眼帘的是整齐摆放的三十多具尸体,
空气中的血腥味还未消散,地上还有着斑驳血迹,
在不远处,还有这六具尸体单独安放,铺盖着白布的尸首,
更远处,还有二十余具僧人尸首。
如此一幕,让在场之人脸色凝重到了极点。
申国公邓镇呼吸略显急促,眼中露出煞气,
在军卒引领下,快步走进正殿,
一眼便见到了坐在桌案旁的李景隆,
此刻一名胡子花白的老者正在给他挑着伤口中的石子,
脸上血肉模糊,非但没有改善,反而愈发狰狞,鲜血已经流到了脖子上。
见到这一幕,就连一直脸色寻常的徐司马都不禁脸色微变,
李景隆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他是知道的,说是孙子也不为过,现在居然伤成了这般模样。
站在稍后一些的庒知府更是眼前一黑,身体摇晃重重倒地,
邓镇回过头去冷哼一声,骂道:
“一州知府,如此不堪,难当大任!”
他一甩袖袍,连忙上前,语气有几分急切:
“九江,有没有大碍?伤着哪儿啦?”
徐司马也凑了上来:“九江啊,这老儿是谁?怎么让他医治,脸上的伤可要小心啊。”
李景隆闭着眼睛摆了摆手,将那大夫的手摆掉,回答道:
“只是有些擦伤,那些叛逆手中有两把弓弩,若不是云逸发现及时,我可能就死在这儿了。”
军弩?
在如今大明管制最严之物是火铳火炮,再就是军弩甲胄!
叛军手里有军弩?
场内气氛顿时凝重起来,邓镇的脸色来回变幻...
李文忠就死得不明不白,至今也没有个定论,
若是李景隆再死在这儿...
邓镇不知朝堂上会掀起什么风波,不禁涌出一丝后怕,
一旁的徐司马亦是如此。
而就在这时,方安文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将脑袋低下,掷地有声开口:
“下官湖广都指挥佥事方安文拜见曹国公,今日一事乃岳州水师护卫不利,请曹国公惩处。”
李景隆这才将眸子投了过去,嘴角勾起冷笑,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阵怒气:
“怎么惩处你由陛下与太子殿下定夺,
本公且问你,既然有叛逆逃窜,为何不提前告知?
本公在此遇刺,你们岳州卫难辞其咎,尤其是你们岳州水师,不光掺和走私,还纵人行凶!!!
若不是今日护卫带得多,本公就死在这儿了!!”
李景隆越说声音越大,最后几乎是吼了出来,
让刚刚睁开眼睛的庒知府心中一颤,又将眼睛紧紧闭上...
“下官知罪....”
方安文不知该如何辩,只是将头颅死死低下。
此刻,大殿中还有一些伤员在包扎伤口,花间集的几名女子也站在一侧,看着眼前一幕,眼中的畏惧还未消散。
李景隆双手叉腰,在前方来回踱步,
突然想气什么,又指着安方文说道:
“昨日!!昨日你们岳州后卫有一名千户带甲出营,
带着属下来到本公下榻的花间集,还与本公的侍卫动了手,
说,你们是何居心,
今日的刺杀是不是早有预谋!岳州卫是不是烂透了!!”
安方文猛地抬起头,满脸震惊:“这...这....下官不知道此事啊。”
邓镇眼神一凝,眉头都竖了起来:“还有此事?抓起来,严加审问!”
一旁的徐司马满脸煞气:“他妈的,这不是预谋是什么?”
徐司马视线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