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国公与郭铨,
陆云逸小跑过去,一众护卫也连忙闪开,将他同样包裹进去,警惕地盯着四周。
李景隆坐在树下,不停地倒吸凉气,半张脸已经血肉模糊,居高临下看去能看到许多泥污与石子儿卡在血肉之中。
而他此刻正紧闭着一只眼,用另一只眼来回张望,带着惊魂未定!
见陆云逸前来,李景隆连忙抬手撑着站了起来:
“云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陆云逸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他的脸颊,打量着他的身体,急切问道:
“景隆,你没事吧?”
李景隆指了指自己的半张脸:
“能有什么事儿?就这还是拜郭铨所赐。”
一旁的郭铨脸色一黑,撇了撇嘴,有些不忿:
“有弓弩。”
“知道知道,多谢了!”
李景隆重重回头拍了拍郭铨肩膀,心中此刻才生出一丝后怕,
他越过侍卫,看向君山寺内的一片狼藉,眼中闪过一丝忌惮,询问道:
“云逸,这些人为何要刺杀本公?”
陆云逸抿了抿嘴走近一些,压低声音说道:
“这些人是前些日子从岳州卫跑出来的叛逆,应当与走私有关,
至于是为了刺杀我还是刺杀你,又或者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现在已经无从得知。”
李景隆猛地抬起头,瞳孔骤然收缩,脸上带着浓浓的震惊,眼中闪过惊疑不定,
他抿了抿嘴,视线扫过四周:“真是岳州卫之人?”
“门口来了一支岳州卫的军伍,是一名百户带队,
他们声称叛逆逃入君山岛,奉上官之命前来搜查,
我在港口时还看到了一艘军船,应当为真。”
陆云逸一边说一边打量四周,神情警惕,
这让李景隆也没来由得警惕起来,心中惴惴不安,就连脸上的疼痛也毫无知觉。
“事情漏了?”
李景隆瞪大眼睛,问出了心中疑问,
他想到了在早晨时交给花解语的那封信件,要说泄露可能只有那封信件泄露。
相比于刺杀,他更担心这位隐藏了十余年的锦衣卫,
如此人若是都被收买,那这锦衣卫上下还有好人吗?
陆云逸倒吸了一口凉气,缓缓摇摇头:
“这也是我所疑惑的,而且...这些人为什么会知道咱们会来君山岛?”
陆云逸的问题让郭铨与李景隆都陷入了沉默,脑海中不停思索,脸色来回变换。
而就在这时,一名军卒匆匆从侧院跑了过来,禀告道:
“大人,找到了原本君山寺中的和尚,只有主持还活着,其余人都死了。”
“带上来!!”陆云逸眼神一凝,快速吩咐。
很快,二十余具尸体被带了上来,
在一侧还有一名年近六十的老僧,此刻身穿素衣,看着院内的凄惨景象,不由得双手合十发出了一声阿弥陀佛..
陆云逸没有与他废话,径直发问:
“老和尚,那些歹人是何时进入寺庙?”
听到这个问题,李景隆的反应不慢,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是不是那封信出了篓子,可以通过这些歹人上岛的时间来推测...
那老僧悲天悯人地叹息一声,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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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人便偷偷潜了进来,将我等尽数捆绑,本以为寺内之人得以存活,但没想到....唉。”
“前日?”
李景隆喃喃念叨着长舒了一口气,至少可以确定不是那封信泄露了消息。
而陆云逸思虑片刻,心中闪过一丝了然,
这些叛军果然是被废物利用,成了旁人手中之刀,
若他猜的没错,别的地方应当也有藏匿叛军,只是不知在哪。
陆云逸又问了一些问题,那老僧是一问三不知,
陆云逸摆了摆手,侍卫将其带了下去,
而后陆云逸吩咐道:“将外边那名为董川的百户带上来。”
不多时,三十余岁模样的董川便被带了上来,
此刻他背负双手,上半身已被绳索牢牢捆住。
他被押送到那一众尸首面前,陆云逸指着那红衣和尚问道:
“认识吗?”
董川打量了片刻面露忌惮连连点头:
“大人,此人就是我等要追寻的叛逆,乃岳州水军千户,是王逆的副官,
当日王逆叛乱被诛杀后,
此人见势不妙,带着部下坐快船离开,
我等推测他们没有离开洞庭湖,而是就藏在各个岛上,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在搜寻。”
“妈的...”
李景隆大骂一声,再也无法忍受怒气,一巴掌就抽了过去,清脆的声音响起:
“跑了人为何不通告四方!!
既然怀疑这岛上有叛逆,为何不围岛搜寻,还要放人进来?”
董川支支吾吾将脑袋低下,脸上出现一枚鲜红掌印,最后他轻叹一声:
“大人,岳州水军出现叛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