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个北元今非昔比,
没有了正统的名号在,草原诸部不会服他,
对我大明的威胁虽有,但还不是心腹大患。”
听到此言,陆云逸笑着点了点头:
“你说得没错,朝廷密奏,如今草原已经打成一片,
以丞相咬住与太尉乃尔不花为首的旧北元势力正在与也速迭尔展开攻杀,
若是本将没猜错的话,这就是调你去燕山护卫的一部分原因。”
张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陆云逸面露感慨,张玉虽然与原有的升官之道有些差异,但终究还是去了燕山左护卫,
收起思绪,陆云逸沉声开口:
“朝廷已经在近日派人去招降北元太尉乃尔不花,负责之人就是燕王,
这个过程不会太短,毕竟乃尔不花先前叛逃我大明,
若不到走投无路,他不会重新归降。
而你...作为故元的枢密知院,对于北元旧事了解颇多,想来被朝廷看重,
说不得就连燕王也会对你委以重任。”
一时间,张玉脸色古怪到了极点,
在他的前半辈子,前朝枢密知院的官职一直是他的桎梏,以至于他无法上阵立功。
如今倒是峰回路转,因为故元的官职他来到了前军斥候部,
而现在又因为故元的官职,去到了故元大都北平...
陆云逸见他的脸色来回变幻,宽慰道:
“燕王乃陛下嫡子,就藩北平,足以彰显陛下宠爱,
去跟着燕王,要比与本将四处奔走要好上许多。
更何况,若是五军都督府的调令本将还能想一些法子,改上那么一改,
可如今这是圣旨,改无可改。”
张玉脸色愈发沉痛,忍不住地唉声叹气,
他作为故元枢密知院,自然也知道圣旨无从更改。
这时,张玉脸上闪过一丝决然,抿了抿嘴,缓缓站起身,而后恭敬说道:
“大人,下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来。”
张玉一愣,没想到大人居然如此爽快,便也不卖关子,坦言道:
“大人,下官虽离开前军斥候部,
但下官知将军之能,日后封功称爵亦不在话下,
而张玉感念大人知遇之恩,此生不忘,
下官有一子,名张辅,现居老家祥符如今年十四。”
如此一说,陆云逸脸色古怪到了极点,眼睛微微瞪大,上下打量着张玉:
“十四岁可还不能上阵杀敌啊。”
被点破心思,张玉脸色一红,
此行去到燕山护卫他已经做好了此生不得寸进的打算。
所以他打算将其子留在前军斥候部,陆将军麾下。
他历经官场将近二十年,看人不会错,
陆将军得大将军庇护,又得朝廷殊荣,日后定有大出息。
而他深知,升官发财最好的办法就是跟对上官,
上官升了,作为属下自然要升,就如他现在。
短短一年,将他前些年蹉跎的岁月尽数都补了回来。
更不用说如今大明诸多将领就是因为所跟随上官封公封侯,才跟着乘风而起!
张玉相信,眼前这位比他年轻许多的陆将军,有朝一日定然也能封爵!
张玉支支吾吾开口:
“大人,下官之长子虽然年幼,但已经展露出了几分军伍之道的天分,
恳请大人将其收入麾下,杀敌立功!”
“太年轻了,我大明军中虽有十四岁的军卒,
但那都是父亲战死沙场,子承父业,在军中混一个活命机会罢了。
你如今还活得好好地,刚升官发财,如此着急作甚。”
陆云逸缓缓摇了摇头,见张玉面露急切,他便再次开口:
“这样吧,先让张辅待在祥符老家,待我等从西南而归,到北平行都司之时再让他入军中,如何?”
张玉脸上露出喜色,连忙躬身一拜:
“多谢大人,张玉感激不尽。”
陆云逸笑了笑,指了指凳子:
“你先坐下,既然你求本将一件事,本将也拜托你一件事,如何?”
张玉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连忙坐了下来:
“还请大人开口,下官定然万死不辞。”
陆云逸摆了摆手:
“不算是什么大事,只是照料一个人罢了。”
张玉脸上更加疑惑...
陆云逸也不卖关子,坦言道:
“本将的舅舅如今就在燕山左护卫任职,名为柳升,现在应当是百户,
待你去履职之时,照扶一二即可。”
张玉瞪大眼睛,脸色古怪,心中涌出荒唐。
向来都是长辈照顾晚辈,如今却是截然相反,晚辈要照扶长辈...
但他没有犹豫,很快便释然了,
只因他今年四十有五,还不是同样在陆将军麾下听之任之。
“还请大人放心,下官记住了,履职之时,下官定然多加照扶。”
陆云逸顿时露出笑容:
“好,那本将也答应下来,将你儿子张辅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