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成了不能停下的马车。
恍惚间,陆云逸忽然想到了在北征大军中的南雄侯赵庸,
以他的资历和他的年纪还去掺和北征一事,或许就是为了其身后之人,
他可能不需要功勋,但他身后那万千依靠他的人需要。
微微叹息,陆云逸收起心中思绪,朝着在场之人拱了拱手:
“本将如今能获得如此成就,脱不了在场诸位弟兄的帮助,
还望我等继续一往无前,在西南立下大功,再得封赏!”
军帐内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在场众人纷纷笑了起来,眼中充斥着浓郁战意。
休息了十余日,本来心中已经有了一些马放南山的心思,
但封赏一经下达,顿时点燃了他们心中火焰,
让他们恨不得此刻就在西南战场上,与敌厮杀!
见他们如此神情,陆云逸抿嘴一笑,轻轻摆了摆手:
“兵部的调令很快就会下达,诸位莫要因为得了官就疏忽了操练以及准备。”
说着,陆云逸脸色凝重下来:
“相反,前军斥候部今日得了如此大的殊荣,
我等更要严于律己,一点疏忽都不能有,否则尔等轻而易举就会坠落深渊之下。”
一时间,在场诸多人脑海中回想的都是今日大校场之景象,
前军斥候部今日出了大风头,的确更要小心谨慎。
陆云逸继续说道:
“此次西南战事,前军斥候部定要再立军功,让那些瞧不起我等的军卒好好看看,
我等不仅是草原战事打得好,西南山林战事同样打得好!
如此,咱们日后的仗才能越打越多!
有没有信心?”
“有!”在场之人齐声大喝!
陆云逸脸上的凝重如积雪融化般消散,露出笑容:
“今夜好好庆祝,等明日抓紧写信送信回家中,让家中人莫要担心,也让他们高兴高兴。”
陆云逸摆了摆手:
“好了,都去吧,本将还有事要处理。”
“是!”
在场之人脸色一肃,一个个地离开军帐。
最后,待到所有人都离开,
张玉却留了下来,面露苦涩。
陆云逸心中闪过恍然,向着一侧的凳子做了一个手势:
“先坐吧,我去泡壶茶。”
张玉也没有客气,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心中思绪不停翻滚。
军中大多数人的封赏都是在新城卫,可偏偏他去了燕山左护卫,虽然同为指挥佥事,
但能四处打仗的军卒远不是留守的卫所可以比拟。
很快,陆云逸端着茶壶以及茶杯返回,瞥了他一眼,露出笑容:
“怎么,对于朝廷的封赏不满意?”
张玉连忙抬起头,略显苍老的脸上带着几分犹豫,挣扎片刻,最后还是泄了气一般地点了点头: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大人,下官有些想不明白,
怎么弟兄们都是在新城卫任职,属下偏偏去了燕山左护卫,
那地方如今在哪,下官都尚且不清楚...”
陆云逸笑了笑,倒了两杯茶,轻轻将一杯推了过去:
“燕山左护卫就在燕山附近,隶属北平都司,归燕王节制,算是燕王的亲军。”
“燕王?”
张玉眼神眨动,心中有些明悟,旋即露出苦笑...
“大人,北平下官自然是十分熟悉,
但这燕王...下官却是见所未见,如今突兀到了他麾下,下官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玉脸上露出几分犹豫,慢慢抬起头看向陆云逸:
“大人,下官张玉蹉跎岁月将近二十年,是跟了大人才有上阵杀敌,一展才华之机,
可如今...朝廷将属下调离大人麾下,这莫非是在故意为难属下?”
张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怨气,
若是一年前让他去燕山左护卫当值,那他定然高兴万分,总算不用运粮了。
但如今,大好前程就在眼前,
却要阴差阳错地分道扬镳,这让他如何能服气?
陆云逸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听着张玉絮叨,轻轻抿着茶水,
等到他不再说话,陆云逸才点了点桌上茶杯:
“喝一些茶,去去火气。”
张玉面露犹豫,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而后长叹一声。
直到此时,陆云逸才缓缓开口:
“张玉啊,燕山左护卫未必不是一个好去处,
你已经在辽王郡展现出你的军伍能力,朝廷将你调至燕山左护卫定然有其考量。”
张玉顿时有些着急,还想说些什么,但陆云逸却抬手制止:
“听我说完。”
“大人请讲。”
“如今北元虽灭,但也速迭尔却杀了天宝奴,夺了北元大印,
此刻已经在瓦剌之地称可汗,另一个北元朝廷俨然再次出现。”
“什么?”
张玉猛地瞪大眼睛,听到如此机密,他忍不住心中震惊!
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连忙道: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