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凑近。
“是都扣没了,现在应当还倒欠大军十个月的饷。”
如此一说,徐增寿更加诧异:
“大将军喜欢罚饷啊,陆大人你怎么不怕大将军。”
“我要怕死了。”
“那你还...”徐增寿诧异地伸出手指,指向陆云逸四仰八叉的身体。
“事情做好了,大将军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发怒,
小徐啊,今日我便告诉你一个道理,
只要身具本事,在上官面前可以适当放肆,当然要拿捏好分寸。
我为了战事已经四天四夜没睡了,小憩一下合情合理。”
徐增寿在一侧听得一愣一愣的,嘴巴微张,面露思索,
他此刻只感觉,这比兵法还要难学。
陆云逸惬意地靠在躺椅上,侧头看了看地上的一片狼藉,
已经有二十只羊被民夫军卒吃完,骨头散落一地,
得益于徐增寿出身富家,上面还有诸多残羹。
陆云逸眼睛一转,指向在不远处正在挖坑的草原‘罪人’,
“徐增寿,去将那些贱骨头叫过来,让他们将这里打扫了。”
徐增寿眨了眨眼睛,没有犹豫,快步骑上战马奔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他领来了百余衣衫褴褛,身形枯瘦,浑身脏污的草原人,
挖了一日的坑,
他们手脚都已经变得漆黑,脸上也充满了事后的麻木疲倦。
徐增寿大喊道:
“陆大人有令,将这地上散落的骨头都清理干净!”
很快,徐增寿就见到了一群饿狼,
那些草原人就在粮道一侧的地上翻找,每一块骨头都被他们视如珍宝,
努力啃食着上面剩余的血肉,
甚至就连骨头也被他们咬得咔砰作响。
直到这时,徐增寿才似懂非懂,一点点挪到陆云逸身侧,小声道:
“大人...您为什么要给他们吃的?”
陆云逸视线从那冉冉升起的月亮上挪开,满脸诧异:
“什么?”
徐增寿指了指前方,粮道路边几十丈的土地中,百余人就像是蝗虫一般在地上翻找...
陆云逸挪开视线,煞有介事地说道: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血肉骨头会引来蚊虫,稍有不慎,你我的小命就交代在这了,让他们清理一番,也算是废物利用。”
徐增寿撇了撇嘴,对于这个理由,他显然是不信的。
天色渐暗,陆云逸的脸色一点点凝重,
看着前方缓坡尽头的灯火营寨面露思索,对着徐增寿说道:
“传令全军,时刻警惕,
哈剌章营寨今夜可能有所动作,
另外让他们做好蚊虫防范,让草原人去清理那些吃剩的骨头,通通带回营寨。”
“是!”
徐增寿腰杆挺得笔直,小跑着去传令,
不多时,一位位传令骑兵骑着战马离开。
....
当天彻底黑下来之时,陆云逸从躺椅上站起,
用清水洗了一把脸,神情从刚刚的玩世不恭变为了一身肃杀。
气质的变换让一侧的徐增寿都暗暗诧异,
陆云逸站在粮道一侧,看着连绵不绝的车队,
以及那火把形成的长龙,神情凝重。
粮道太过显眼,若他是哈剌章,
定然在今日就会出营试一试明军的深浅以及对粮道的重视。
毕竟若坐视后方营寨建好,那哈剌章将再无逃生之路,只有投降与饿死两条路。
深吸了一口气,陆云逸侧头看向徐增寿,冷声吩咐:
“徐增寿回营。”
“为什么!”
“今夜厮杀不定,没人保护你。”
“我也要参战,我五岁就习武,一般军卒的厮杀本领还不如我。”徐增寿有些不服。
陆云逸也没有客气:“那你便留下,死了也不要怪我。”
“不会不会。”
徐增寿脸上的凝重迅速变为谄媚,嘿嘿直笑。
...
三个时辰很快便过去,
来到子时,军卒还在一刻不停地运送,远处营寨的灯火依旧通明透亮,
陆云逸身旁的火把依旧熊熊燃烧,香味同样在弥漫。
但陆云逸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为何眼前的哈剌章营寨还没有动作。
他侧头看向一旁,徐增寿已经堆委在一块巨石旁,
上下眼皮正在打架,脑袋一点一点。
“徐增寿!”
“啊!”徐增寿猛地精神,噌一声站了起来,快速冲到近前:
“大人。”
“去向前军借调一千千兵马,混在运送粮草的军卒中,以防万一!”
“是!”
此地距离前军不远,徐增寿带着十名军卒匆匆离开,不到半个时辰便快速返回。
气喘吁吁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疲惫,
但他眼中却没有了困意,反而炯炯有神:
“大人,都安排好了,是定远侯也麾下的先锋军,领兵将领是吕宝川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