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拘谨。
“那正是识字的好时候,待到战事结束,
你返回家乡,便可以将你在书上看到的故事讲给你的孩子听,还可以将你认识的字教与他,
到时你便可以与孩子说。”
陆云逸顿了顿将声音放粗,面露指点江山的气魄,沉声说道:
“韩信乃大汉的豪杰,而你父亲我亦是大明的勇士,皆为勇者。”
对面的徐奇顿时笑了起来,屋内的阴沉气氛似乎一扫而空,他身上的沉闷也消散了许多。
“大人,真能这样?”徐奇问。
陆云逸微笑着点头,
“自然,家中,你是孩儿之父;军中,你是大明之英。”
害怕恐惧,人皆有之,
但这并不妨碍你身具勇敢,也不妨碍大明记住你的功勋,
待你归家时,一手捧赏银,一手携功勋,你亦将成为家中豪杰。
好了,书你拿着,还有什么疑问吗,尽可说来。”
徐奇似乎已摆脱心中阴霾,含笑摇头:
“没有了大人,多谢大人。”
陆云逸微笑颔首,“饮完这杯茶,再劳烦你唤下一位军卒。”
徐奇笑了笑,端起热茶一饮而尽,朝着陆云逸躬身一拜,比任何时候都要诚恳。
而后他捧着书籍,如获至宝,慢慢走了出去....
目送徐奇离去,陆云逸的笑容渐隐,轻叹一声,饮尽杯中茶。
近日来,累积的负面情绪令他备感疲惫,心头沉重。
片刻后,军帐的帘布被掀开,
一道高大肥硕的身影挤了进来,步伐快速地冲到他面前,嘴里还一个劲儿扎呼着:
“云儿哥,云儿哥....”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陆云逸眉头一皱,看了看时辰问道:
“还未到归营时辰,你来作甚?”
刘黑鹰面带异色,眼中满是惊异,急切道:
“事情有进展了!那郭铨不愧是勋贵之后啊,
平日里看着不起眼,但他的路子也太广了,
昨日我才吩咐他调查此事,今日他就将这庆州中卫翻了个底儿朝天,还真查出一些东西。”
陆云逸脸上随之面露怪异,轻轻点了点头而后说道:
“此事一会儿再说,你先出去把后面的军卒叫进来,我现在没时间。”
“啊?”刘黑鹰顿时陷入震惊,连忙说道:
“云儿哥,还是先查案吧,这可是大案,查完了就能立功。”
陆云逸瞥了他一眼,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军伍之人要立功也是在战场之上,
军卒的心理健康关乎整体战力,也关乎我等日后前程,此事最为重要,查案的事先放一放,
快出去把人叫进来,剩下的人不多了。”
话已至此,刘黑鹰才满脸狐疑地站起身,一边嘟囔一边挪动步子,走出军帐。
不多时,一名与徐奇差不多年纪的军卒又走了进来,满脸忐忑。
陆云逸依旧是露出和煦微笑,拿出杯子,倒了杯热茶:
“坐....”
....
两个时辰转瞬即逝,夜色宛如浓墨,悄无声息地笼罩军营。
在这大明朝的冬日里,天空挂着一轮朦胧弯月,洒下微弱银光,
却被厚重的云层时不时遮蔽。
营帐排列有序,夜风中旗帜轻摆,沙沙作响。
陆云逸帐前,积雪未完全踏实,印下一串串脚印。
这些脚印在烛火映衬下,显得格外清晰。
偶尔寒风掠过,卷起雪花在空中飘扬,再轻轻覆盖于脚印之上,逐渐模糊其痕迹。
看着这些脚印,结束了一日心理辅导的陆云逸站在营帐之前,长长地出了口气,并用力伸了个懒腰,虽然疲惫,但心里却极为满足。
虽非心理医生,他仅能依靠自身地位给予些许慰藉。
但即便如此,对于一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军卒来说,也受宠若惊。
他在军帐入口站了片刻,迈动步子走向一旁的军帐,推开帘布径直进入,
顿时看到了刘黑鹰趴在桌案上奋笔疾书的身影。
察觉到有人前来,刘黑鹰抬起脑袋见识陆云逸,脸上顿时露出惊喜:
“云儿哥,你可算完事儿了,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陆云逸没有兴趣与他打趣,步伐沉重地走到桌旁,轻轻坐了下来问道:
“有什么收获?”
刘黑鹰顿时面露,振奋将脑袋压低,沉声说道:
“收获大了,云儿哥,我估计你都想不到郭铨这小子怎么办事儿的?”
“他干什么了?”陆云逸也有些诧异。
刘黑鹰又将声音压低了一些:
“这小子直接去了中央军帐,拿了侯爷的腰牌到处查,
他先是去到庆州中卫,把这些年的往来账目以及名册都翻了个遍,
然后又去了庆州府衙,让刘知州配合查案,
现在刘知州带着吏员正在翻账目呢。”
陆云逸瞳孔微微放大,面露震惊,他猜到郭铨查案可能会比他们查案更加简单,
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