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想让你恢复杨姓,认祖归宗。”
一番闲聊之后,谢叔君直接切入正题。
江启眉头突然一挑,嘴角抽动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平静,等着谢叔君的下文。
谢叔君看了一眼江启,然后又继续说道:“公子毕竟是皇族贵胄,王爷是你的亲生父亲,怎么能坐视你流落江湖呢?况且王爷在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南疆更是说一不二,回归杨家之后,有你享受不到的荣华富贵。公子可对那两个侍女是否满意?只要公子点头,她们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谢叔君这番话软硬皆施,既有威胁之意,又不失淳淳善诱,一般人早就点头同意,痛哭流涕地感恩戴德了,谢叔君认为江启当然也不例外。
听到谢叔君说完之后,江启只是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回答道:“说玩了吗?说完就走吧!小爷要休息了,我可不习惯睡觉的时候旁边有个男的服侍。”
谢叔君眉头大皱,收起满脸的笑容,紧紧盯着江启,淡淡说道:“请问公子……这是何意?”
“他愿意,可是我、不、愿意!”
江启起身来到门口,冲外面怒喊道:“杨毅,你个老混蛋,害我娘亲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现在只想一句话就打发了,哪有那么容易?小爷不稀罕你的荣华富贵,不稀罕!”
饶是谢叔君修养气度非凡,听到江启这番如此**裸的拒绝,也是气得脸色煞白,先前的温文儒雅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狰狞,大有深意的看了江启一眼,起身告辞,一步一坑,足有三寸深,看的江启咋舌不已……
这老小子竟有如此高的修为!江启此时也有些心有余悸……
…………
将军府的书房里,镇南王杨毅手握关东辽尾正挥毫泼墨,临摹前朝大书法家陆机的《平复帖》。细观此帖笔法瘦劲圆转,刚劲质朴,颇有大家气势,只是字里行间总是充斥着凛凛杀气。杨毅这些被朝廷故意打压在南疆,只是南疆也已承平,闲来无事的杨毅就在谢叔君的建议下练起了书法修心养性,这么多年书法倒是略有小成,但还是磨不平杨毅心中的戾气。
“什么?那小子居然拒绝了?”杨毅满脸的不可置信看着回来禀报的谢叔君。
谢叔君点了点头,看着杨毅不再说话,等着他拿主意。
杨毅皱着眉头,不住冷笑道:“好个大逆不道,不识抬举的江启,天下还没听说老子管不了小子的,嘿嘿……此等有悖伦常的白眼狼,留在身边也是个祸害……”
谢叔君摇了摇头,说道:“不然!此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面如冠玉,下颚厚实、长而圆润,乃是大富大贵之相,与王爷年轻时候的模样出奇的相似,定是和王爷一样都是有大气运在身,只不过属下对着面相气数之术只知道个一知半解,只能看出个大概。不过,此子乃是王爷的骨血,想必将来定是个了不得人物,所以属下还请王爷三思。”
杨毅蹙眉久久不语,而谢叔君也是不打扰,只是等待其做决定。
不知过了多久,杨毅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自嘲道:“以前,本王横扫**,所向披靡,权值大隋两州军政,何其的意气风发,本以为天下再无掣肘。可是幽州一战,竟不能救得恩师性命,让其头颅在北辽受辱八年;如今却还要如此的屈尊降贵的去求一个私生子认祖归宗……真是可笑,可笑啊……哈哈……”
谢叔君叹了口气,劝解道:“如今形势比人强,王爷只要稍作忍耐即可,到时回了南疆,自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再没什么能威胁到王爷!”
杨毅脸色重新恢复了平静,看不出波澜:“但愿如此,龙槐,你去吧,其他书友正在看:!我想静一静……”
闻言,谢叔君拱了拱手,缓缓退出了书房。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去之后,杨毅打翻了书桌上的所有东西。
“竖子……可恶至极!……”
…………
蜀桐别院里,江启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脑袋枕着红妆的纤细修长的**,正享受着美人芊芊玉手的按摩。
江启闭着眼睛,满脸的享受,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说道:“真是舒服啊!红妆妹妹在用点力,对对……就是这个力度……还别说,那些贵族老爷们还真是会享受……”
屋内由于铺有地龙的缘故,温暖如春。红妆穿的不多,抹胸低垂,露出大片细腻如羊脂的白嫩肌肤,衣袖半卷,露出半个藕臂,秀色可餐,美不胜收。
红妆娇笑不已:“要是公子喜欢,红妆天天给公子揉肩。对了公子,今天龙槐先生来所为何事?”
闻言,江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那老小子说杨毅希望我能认祖归宗,改回杨姓。红妆,你说我应该答应他吗?”
红妆听到江启询问,好像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主子们的事,奴家这做下人的如何敢妄言?不过奴家觉得不管怎么说王爷都是公子你的亲生父亲,认祖归宗也是天经地义,这样奴家和绿娥就能天天陪在公子身边了。”
闻言,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