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都斗不过秦师长,咱们这些人冒冒失失跑到奉天城去,能不引起秦师长的忌惮吗?”徐姓军官同样一脸忧愁,“张作霖和冯麟阁可是咱们大人的结拜弟兄,这次大人肯定是要与秦师长为敌去的。”
“谁说不是,秦师长现在手握大权,上次闹鼠疫的时候,咱们这些丘八也多亏了秦大人才活了一条命,要不然没准现在是不是活着这事还不好说呢,我们村子里可是给秦师长立了功德碑的,要是让我老娘知道我跟秦师长做对,回去只怕连家门都进不了。”
“真要是打只怕也未必见得能打得过,秦师长是什么人,以前在长春的时候就能跟曰军对着干的主,哪里会把咱们这些小角色放在眼里,我看这仗只怕是没办法打,要不?”徐闯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显然打起了别的主意。
“可是吴大人平时也没把咱们怎么样,冒然背叛吴大人只怕不好吧。”牛同勋有些犹豫地道。
“也不是说要跟吴大人翻脸,咱们又不愿意和秦师长做对,再说现在军晌这么久没发了,下面怨气不小,下面怨气也不小,我看直接拉上几个弟兄,趁着夜黑风高偷偷溜走算了,反正去奉天城,我看这形势有点悬,搞不好就闹僵起来了,秦师长不是吃亏的主,咱们大人往奉天城一跑,他能不做出点什么还以颜色吗?”
“说得也是。”牛同勋想了半天,终于点头。
“那就这么定了,迟不如早,到奉天城就那么几百里路,我看到了前面八里坡那边的山林子附近,直接拉了人往林子里面一钻算了。等过了这阵风头,咱们再出来也成。”
“过个一两天,奉天城就要到了,大人一入奉天城,今后飞皇腾达指曰可待。”幕僚看着夜色中的东方微微笑道。
“这事还说不准呢,过去了再看。”吴俊升看似是个大老粗,实际上粗中有细,心里的弯弯绕绕不比别人少,对于这次进奉天城后能否讨得了好吴俊升心里也没多少底,不过吴俊升真的不想再在通辽那破落的地方呆下去,一想到奉天城的诱惑,还有以后秦宇一旦得势,他连通辽也别想只得安生,吴俊升也只有咬紧牙齿,富贵险中求了。
夜色渐黑,不适合再行军,大军就地安营扎寨,这次前往奉天城,能尽量不惊动别人自然最好。
“呆会大家手脚都轻一点,想保命的都别出声。”牛同勋,徐闯带着十几个铁杆心腹借口巡罗,在附近转了一圈,然后偷偷摸摸向林子那边靠近过去。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当即有眼尖的巡逻士兵看到了这伙人的行动有异,立即大叫出声。
“叫你娘啊叫。”徐闯心里恼火,恨不得回身过来一枪将这出声的人给崩了,不过此时逃命要紧,当逃兵被抓回去了下场可不是一般的凄凉。基本上是有死无生。不过自古以来,只要是行军打仗,从来不缺逃兵,徐闯以前当巡防军剿匪的时候,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没有丝毫心里负担。
“弟兄们,被发现了,快跑,等后面的骑兵追上来可就什么都完了。”
一干人撒开了脚丫子拼了命朝前飞奔。
这边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吴俊升,已经派骑兵出去追了,不过吴俊升的面色丝毫不见得好看,没想到这还没到奉天城,队伍里面就出了逃兵,这可不是个好兆头。那几个逃兵追不追得到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些逃兵的出现,说明眼下的军心已经不怎么稳固,眼下就已经这样,后面真要是跟秦宇对阵起来,还不知道会有多糟,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怎么能再度收兵回去呢?这事传出去,他以后也别想在奉天立足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