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群骑兵向西而去!”张作霖拍案而起,先是吃惊,然后变得有些苍白。。
“老六,怎么了?”冯麟阁从门口走进来,正好看到张作霖的失态。
“秦宇派兵去拦截二哥的部队了。”张作霖只觉透体冰凉,之前秦宇温和的举动让张作霖觉得秦宇不想动武,会利用眼下政治上取得的优势将他挤出奉天城。不过此时城北大军调动的消息明显告诉他之前的想法错了。跟秦宇一样,张作霖在奉天城也布下耳目,三千骑兵的调动根本不可能瞒得过有心人的眼睛。
“那怎么办?马上派人出去接应。”冯麟阁豁地站起身来。
“怕是来不及了,秦宇派出去的全是骑兵,咱们都是步兵,两条腿只有跟在屁股后面吃灰的份。出了城还指望得了这些步兵干得过秦宇的精骑?”张作相摇头,在座的都是上过战场的人,知道两条腿和四条腿之间的区别。
“要不干脆豁出去了,直接拉起人马和秦宇在奉天城里做一场,反正他分了兵,在奉天城的兵力不及咱们,拼一把还有点希望,要是等秦宇的部队回师,二哥那边又被打趴下,咱们就完全没指望了。”汤玉麟瓮声瓮气地道。“咱们这边现在有八千多人,秦宇兵力本来就跟咱们差不多,对付二哥怎么也要拉出个两千多人,这仗我看打得。”
“可是秦宇毕竟是中央任命的师长,这样会不会不好,。”张景惠迟疑地说。
“怕个球,把秦宇打垮了,咱们同样效命大总统,秦宇跟大总统一不沾亲,二不带故,凭什么大总统能看上他。看不上咱们。我看先把秦宇干趴下,大总统也没得选,只有让咱们来当这个奉天王了。”汤玉麟性子大大咧咧,不过这话却说到了点子上。
“真要是动手也不见得有必胜的把握,秦宇现在手里五千多人怎么也是有的,他那些装具你也看到了,就算不能稳胜咱们。。可占着几条街的口子坚守完全不成问题。”张景惠道。
“打还有一线希望,不打,坐等二哥被秦宇收拾了,马上就轮到咱们。左右是个死字,不搏一搏还不如现在就放下枪直接向秦宇投降算了。”汤玉麟赌气地道。
“老六,这事你怎么看?”冯麟阁看向张作霖。真要打起来可就完全没有回悬的余地了,这事冯麟阁心里也拿不定主意。
“四哥说得对,不搏一搏还不如趁早投降算了,秦宇能给大总统做的事咱们也能,打垮了秦宇,奉天城就是咱们的。”张作霖的眼神先是有些迷惘,紧接着逐渐清晰起来。吴俊升一败,张作霖再无后援,后面秦宇无须动一兵一足,也足以将他逼出奉天省城,以此时秦宇在奉天省的影响力和地位,离开了省城,张作霖便是日落西山,双方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既然如此。还不如趁着秦宇分兵的机会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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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谁放也消息吴俊升要到奉天城和新晋的师长秦宇做对,鉴于秦宇一贯表现出来的强势,不管是对蒙匪,还是日本人,或者是老毛子,如今秦宇今非昔比,还成了师长。这在整个民国也是数得上号的。有了第一个逃兵就会有第二个,当天晚上便跑了三四十人,被吴俊升抓住十多人当众处死之后,才算刹住了不少人的侥幸心里。
不过吴俊升心里的阴云已经种下。
“幸亏这次押运军火进奉天城。要不然就错过了这场好戏。”马占山端坐在马背上有些庆幸地道。
“所以说你的运气还是不错的,绣芳兄,你说咱们这边和吴俊升打,张作霖和冯麟阁会不会跑出来支援?”柏文蔚笑着说。。
“这事谁说得准,不过我倒是希望他们能出来,窝在城里师座又不愿意开打,正好他们出城了一锅端掉,整个奉天省也就没有人敢再与师座为敌了。”马占山哼声道,“他们也不看看自己有什么能耐,师座不管到什么地方,哪里没做好事,单是洮南那边,就养活了二十多万饥民,要不是师座,不知道会饿死多少人。师座让我们这些人有饭吃,有衣穿,还能照顾到成千上万的人,这些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换他们来,他们能行吗?”
马占山是穷苦人过来的,妻子是因为吃不饱被家里遗弃,后来马占山父母拣了养大当成童养媳,再后来因为家里没有余粮,马占山去给草原上的富户放牧,练就了一身好本事的同时,也因为一些事落草为寇,说来说去就是因为家里太穷,要不然谁想冒着杀人的勾当落草当胡子。直到后来秦宇赶赴洮南剿匪,收编了马占山后,马占山的生活才稳定下来,当初那帮弟兄的家里都因此在洮南置下了田产,建了房子,虽然算不上富裕,但总能衣食无忧,再不像以前会饿着肚子,便这是天大的恩德。至于马占山现在已经是营管带,马上要升任标统,马家也会因此发迹,不过马占山这几十年下来的贫苦丝毫不会忘记,也越发感激秦宇不计较他的出身,委以重用。
“是啊,当初那帮老弟兄,除了战死的,现在生活都能有个盼头,不要说咱们关东,就是放在关内,又有哪个长官能做到这种地步。”柏文蔚感慨地说,“师座虽然年轻,不过气度仁义我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