娈尾春(叁拾陆)
“是你,”
像是晴天霹雳一般,司徒果平地一声雷,炸醒了不只是眼前这个黑衣暗卫,也是炸醒了拓跋玉和司徒果自己,
他环顾四周,最后将视线定格在拓跋玉的脸上,细细端详,半眯着眼睛说:“十年前那个追杀我的人,是你,”
“是我,”拓跋玉冷静的看着他,还是邪肆的笑起來,“不过,那又怎么样,”
“你……”
“带下去,”不容许司徒果再说什么,拓跋玉一挥手,就让一众人将司徒果带去了天牢,
宿春宫里里外外加多了守卫就是在这转瞬间的事情,把守得甚是严格,入内外出都细细盘查,
阿离所在的宿春宫内殿也只有派了暗卫隐在暗处,秘密的监视着宿春宫里的一举一动,
而这一切的发生阿离并不知晓,她还在整块琉璃雕刻大床上安静的睡着,拓跋玉上前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见她气息安稳,也就放下心來,
“阿离,我好害怕,”拓跋玉颤抖着伸出手,握住了她裸露在锦被外冰凉的手,慢慢的靠近了自己还带着青紫的脸,“阿离,我好不容易遇见你,不要离开好不好,”
他是真的害怕,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是哪里能再经受得起这些十年呢,
“阿离,分别只要那一个十年就够了,我不想再分别了,所以不要离开好不好,”
可是,阿离一直睡得安静,整个宿春宫空空荡荡,回响的也只是拓跋玉自己一个人絮絮叨叨的说话声,
他对着她说了好多的话,有她知道的,也有她所不知道的,语无伦次,絮絮叨叨,怎么说也说不完,
其实他觉得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告诉她,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这样一遍又一遍的叫她的名字,
阿离,阿离,我害怕,
他青紫的脸伤散发着滚烫的热气,和他的手掌心包裹着她冰凉的手,让将离的眉头颦紧,眼皮下的瞳孔微微动了起來,指尖也在不规律的颤动,这是快要醒來了,
“阿离,”拓跋玉惊喜的看着悠悠张开一双琉璃一样的眼睛,看着他紧紧握着她的手,本來就沒有舒展开的眉再次颦得更深,挣扎着手,想要从他的掌心里抽离出來,
“怎么是你,”拓跋玉看着将离将自己的手抽出來,他能感觉到将离眼里带着的厌弃,他知道的,她还不想见他,可是将离的下一句话简直要把拓跋玉打入地狱不得翻身,“司徒呢,”
“你……在担心他,”拓跋玉整理了好久自己的思绪,艰涩无比的开了口,心底掀起了滔天的巨浪,她看见他的第一眼竟然是问司徒果,她怎么沒看见他脸上的伤吗,竟沒有一句哪怕半言只字的关怀,
“倾离前几日就答应我了,要和我离开,离开你,离开这皇宫,”
司徒果的话一声高过一声,简直形成了巨浪要将他淹沒殆尽,再无任何余地,
“司徒果呢,”将离低头不答,还是执拗的问道,
“阿离,你不能走,你不能离开,”将离的闭口不答完全是火上浇油,拓跋玉现在眼红脑热,再不能听进什么话了,他激动而愤怒的把将离死死的抱住,像是一只失去挚爱的野兽,不顾一切的挽留,
“你做什么,放开我,”将离才刚刚醒來,身体疲软,被拓跋玉这样抱住,挣脱不开,更是气急,
“阿离,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拓跋玉的眼睛几乎红得滴血,口了喃喃着的只有这样一句话了,唇竟然一路往下,不顾将离的挣扎,从额头一路吻下來,
“拓跋玉,你在做什么,快停下,”将离被这样的拓跋玉吓坏了,但是这是她最弱的时刻,哪里有那么大的力气去挣脱,
“……”拓跋玉并不说话,一只手攥紧了将离的两只手,将之拉过了她的头顶,而另一只将将离拼命躲避的脸颊板正扣住了她的下巴,头慢慢低下,将离就看见他几乎虔诚却分外疯狂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她原本苍白的唇,
“拓跋玉,你不要让我恨你,”将离是真的被这样的拓跋玉吓到了,但是眼前这样的情景让她真的是气恼,甚至不可原谅,
“只要你不离开,那就恨吧,”拓跋玉看着她琉璃一样温润的眼睛,一个好似羽毛一样的吻,轻轻的落在了她的睫毛上,
温热的气息拂过,脸上的毛孔都因为紧张而张开,拓跋玉的眼睛闪过一丝不忍,但是这也只是一瞬,
他最终还是放开了将离的手,任由将离的双手不断的推搡,不断的拍打都无动于衷,他的一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颊,虔诚的吻上了她的唇,
这是他第二次吻她,也是他万万沒想到的竟然会是眼前这样的情景,世事与愿违,他最不愿这样逼迫她,但是最终还是做了,
他火热的唇辗转在她冰凉的唇瓣上,肆意戎马,攻城略地,任由将离不时的撕咬也无法阻止,
良久唇分,他们的唇齿间有一根混合着鲜血的丝线连接着,好似他们无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