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魇魔走不出青丘,只要逃出他魔力最强盛的竹屋,她就有机会逃走——她要去告诉金虹长风,告诉他这个魔鬼的致命……
“怎么,你想离开!”男子带着笑意的问着,却让朱雀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阵轻颤。
朱雀怔住,“没,没有。”身体已不受控制地被吸入他的怀里,全身的灵力瞬间被封住。
“你这么娇媚,”男子一手扯掉她的衣服,那偌大的柔软瞬间被他握住,“你,真是太美味了。”
炎羲的原体是兽王,所以,同时为神兽之躯的球球被魇魔吞噬后,魇魔便可以自主凝聚出躯体来。然而,此番魇魔被重伤,好不容易才凝聚起来的形体又快要消散了……朱雀,是他身边唯一的神兽,原本还有需要用她的地方。如今,却是不得不拿她来疗伤了……
那修长柔嫩的脖颈上有一个深长的血口,正汩汩往外冒着鲜血,她的身子还在抽搐着,仅余一息,眼睛瞪的很大,像是怎么也想不到会被他这般对待……“媚娘!”有个声音突地叫起来。
他猛然瞪开眼睛,重重黑色雾气,炉子里的熏香袅袅飘荡,混合着血腥,是幻觉?……他重新闭阖上眼睛,刚吸取了朱雀的神兽灵力,他需要消融。
“你怎么能杀了媚娘!”那个声音越加清晰,近在咫尺,“你确实是个恶魔!”
那人从黑雾中渐渐现出身来,在死一般的静寂中,天籁般的声音响起:“魇魔,我来了。”
他狂喜,急不可待地起身,伸手想抓住面前的女子,然而,女子的影像在他手中化成了一缕紫烟,他眼睛里闪过冷厉的光,脸色变了又变,终究保持了沉默。
“我是紫夜,”被他抓碎的影像重新聚拢成形,声音很冷很平静,“这是我的身外化身,我慎重警告你,不许再在伤害我身边的人,我和你可以好好谈。如果你伤害了他们——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尾音渐渐随着影像在黑雾中淡去。
他的嘴角向上弯起——毕竟还是孩子,放狠话也不过如此。
门轰然打开,一人黑衣黑眸当门而立,他旁若无人一步迈进屋中。曲径竹桥上,又有一人紫衣红发,漫步而来,信步间,风吹起他的发,露出一双冰冷冷的凤眸。
床上赤果女子的尸体已经僵硬,像是故意想让她以那么羞辱的姿态展露在他们面前,男子并不急着清理。
看见两人到来,男子裂开嘴无声地笑了,对着来客做出迎接的姿态。
冥王从进屋起就一直在看他,沉默在空气中流淌出死亡甜美的气息。
看到床上女尸,金虹长风挑了挑眉,一股杀气骤然升起,随之又被迅速转化为更加冰冷的注视。
这样的对望,是死亡般的寂默。
他就是炎羲!那一瞬间,哈迪下了结论,不管曾经有过什么,千年过去,他们之间,还不能化解么?
千年之前,最后的时刻到来时,炎羲来找他。那时的炎羲脸上是隐秘的嘲笑,洞穿一切的清眸里是残忍的决绝,原本雍华尊贵的神容完全被阴枭桀骜取代……
男子无所谓地一甩袖,把床上尸体化为黑烟。他看也不看金虹长风,自顾披上长衣走近冥王哈迪,挑战似得盯着他,没有任何畏惧。
冥王没有说话,只静静和他对视。很久很久,他垂下眼帘,揉揉眉心,叹息着吐出一句话来:“炎羲,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啊!”
轻轻一句话,瞬间把所有静默完全击散。
一道闪电划过空中,魇魔忽然出手,双手指尖黑丝粘稠凌厉,从四面八方呈包围状缠向哈迪。
冥王反手迎战,变手为刀,削向那打向他的几缕黑丝。叮叮几声,黑丝在他的掌刀上被击落,却在稍微停凝后,迅速翻转方向和速度,又朝着金虹长风激射而去。
金虹长风只是侧身避开,并不急着还击。
黑丝在竹屋内穿梭来回,宛如身在大海里的鱼,自由自在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约束。然而,金虹长风和冥王渐渐感到了窒息——那些黑丝,那些若有似无的黑色丝线,带着奇异的气息,不进攻他们,只在他们周围游移着,像在寻找机会趁虚而入。
二人均有意躲避着被那诡异的黑丝缠上。躲闪间,一缕黑丝浸入冥王的眼眸,那个刹那,昏黑的视觉中,他看到魇魔明朗地大笑起来,拍打着他的肩膀……那样的笑声,那样的感觉,莫名熟悉,又有着可怕的陌生。
“炎羲!九妹!”他呼唤着昔日好友的名字,迷梦般的重复,“九妹!炎羲!”
他看到那个容姿绝色的女子从九天之上缓缓回身,伸出纤纤玉手,对他轻启朱唇:“哈迪,来!”他颤巍巍地伸手,从不敢想像有一天,能与她牵手——她的手,是那么柔软那么温暖,他牵过一次,从此再不能忘……
冥王的脸色渐渐迷醉,似乎陷入了什么之中。
“留在这里吧,”恍惚之时,他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话,“这里有你最爱的人。”那个声音……恶毒而欢喜……视觉嗅觉渐渐失去,他觉得自己被拖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猛然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