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北白了他一眼,虽然他看不见,但还算解气,幻想一下自己如果直挺挺浮尸在水面,接着萧琛一脸铁青,然后转身大吐的情形,于是她突然莫名其妙地轻笑起來,
突然他微凉的手滑上,摸索着她的肩头,肋骨,一路滑下到腰际,景北身子一僵,屏着气,一动也不敢动,全身都像不再是自己的,她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她有一种预感,下一刻自己就会被萧琛抵在池边,他会干禽兽不如的事,
之前沒被陆流那个变态折腾死,莫非要被萧琛吃干抹净,虽说也不止一次被他吃干抹净了,但几个月沒见,好不容易断得一干二净的关系就这样又要藕断丝连了吗,干脆还是一头扎水里得了……可要死在这事上头也太不值当了,
在景北脑中划过千百个念头时,身子突然一个旋转,头有些发晕,接着她整个人被抱了起來,
刚一落地,脚下突然一种冰冷滑腻的感觉,景北条件反射地跳起,抱着面前的萧琛,像无尾熊抱着树,他的胸膛今天特别让她有安全感,
“哈哈哈……”在一旁小口小口啜着酒的陆流笑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快趴到桌子上了,
景北惊恐万分地偏头朝脚下看去,原來是石头,不是蛇,这才回过神儿來,冬天蛇都在冬眠,哪有时间跑出來吓唬她,
接着景北就听到萧琛微微沙哑的嗓音,“你不应该再三地招惹我,”
“对……对不起,”景北一慌,快速从他的身上跳下,
景北往后连退了几步,萧琛目光深沉异样,看得她心里直发毛,畏缩地想要后退,他走近,她就退,他的脸色越來越难看,手突然伸來,很用力,捏得她很疼,
景北像是触了电一般跳开,脚下一绊,接着整个人就向后仰去,萧琛很及时,但她的手已经向后拖去,倒抽一口气,钻心的痛,冷汗涔涔的冒出來,
只见她的身后是一个庞大的、样子很稀奇古怪的根雕,打眼一看它就是一根再普通不过的树,仔细瞧的话像是一对儿裸体的男女,拥抱在一起,亲密无间,很艺术,无邪念,
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景北的手指被那些枝桠给扎了,十指连心,景北实在是忍不住了,眼泪就快涌出來了,这会儿她才反应过來萧琛为什么拽她了,怕她撞上去,可她不知好歹,
萧琛执起了她的手,仔细查看伤,景北要抽手,他斜睨了她一眼,“别动,”
然后他一伸胳膊就把景北抱起來,直接放到了躺椅上,“说过了别动,你想感染,”
是啊,她这是招谁惹谁了,这只手最近特别容易受伤,这下子要再感染了,就成了……反正是九指神丐洪七公的那种,
萧琛很熟练地给她处理伤口,然后包扎,旁边的陆流暧昧地瞥向景北,此刻她身上是湿透了的衣服,景北下意识里抱了一下胸,正准备狠狠瞪陆流一眼,萧琛就兜头给她盖下了一条大毛巾,
景北费尽力气也沒把自己的头从大毛巾中拯救出來,萧琛弯腰帮她擦头发,随口叮嘱,“小心你的手,”
“哟,萧总这是心疼了,”一个似嗔非嗔的声音,
景北抬眼,一个女的款款走來,手里端着酒杯和新的毛巾,身材凹凸有致,丰满娇艳如水蜜桃,连身为同性的景北都觉得诱惑万分,不过她看起來像是个按摩师,
不是萧琛的新欢,而是按摩师,这样子想景北会很开心,但她一走來就伸手勾上了萧琛的腰,眉目传情,眼似秋波,还踮脚在萧琛的侧脸亲了一下,声音格外的响亮,看景北时,微笑着扬扬眉,漂亮的眼波中,莫名的挑衅,
景北愣在那儿,说不出一句话來,只是咧了咧嘴,有些生硬地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不能有别的表情,眼角眉梢都是会说话的,伪装得再好,总有细节会出卖她的心思,那么明显的心思,她还在在意,
对方却沒因为景北的示好而放过她,依旧咄咄逼人,声音虽然不大,却是沒好气的腔调,“哟,谁呀这是,”
景北突然觉得有种被捉奸的感觉,还是当场抓获,手足无措,
萧琛伸手不着痕迹地拽开黏在自己身上的人,估计是想拯救这个局面,“Lisa,景北,一个故友,刚好也在这里,顺便來看我陆流,”
故友,萧琛竟然会解释,看來他对这个Lisa很在意,景北轻轻呼出一口气,镇定下來,并做出正常姿态,平静地对萧琛笑笑,“你有客人,那我先走了,”
Lisa突然叫住了景北,“等等,你不是萧琛的朋友吗,咱们一起,,”
萧琛一顿,随即拽住了Lisa,他看得出來景北有多急,别看她依然一脸平静,沒有任何表情地拿起她的外套,从容不迫地拉开房门,还回头冲他说了句再见,就出去了,房门随即被轻轻地带上,可她的那声“再见”,萧琛听出來了,很冷淡,冷淡得让他觉得仅仅两个字都带着丝丝缕缕的怨恨,
景北走了,只留下他和Lisa,萧琛的心也不像刚才那么紧绷了,他可以随心所欲,毫无顾忌地做他想做的事,
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