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北能感觉到。萧琛这下是彻底僵了。手臂张着。一动不动。估计他以为自己发疯了或是吃错药了要不就是脑抽了。明明都已经说好再见了。还这样巴巴地跑來投怀送抱。
“我说……这怎么回事儿。”那个变态男的声音响起。
景北开始冒冷汗。下意识里再次贴近萧琛。抱得死死的。
萧琛低头看景北那张被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脸。而且魂不附体、章鱼似得地抱着他。多半搞清楚了眼下的状况。微微皱眉沉声道。“陆流。我的人你也敢动。越來越有长进了你。”
原來变态男叫陆流。景北稍稍偏头看他。黑发沿着额角自然垂落。恰恰遮住了眉毛。高耸秀气的鼻梁。一脸的懊恼和难以置信。“哥。你确定她是你的女朋友。你不会是为了救她。所以故意与她合起來骗我的吧。”
哥。依景北对萧琛的了解他连表兄弟都沒有。哪里冒出这么个变态的弟弟。
萧琛沒理陆流的抱怨。抬手轻碰了景北的肩膀一下。胸膛里发出一声闷笑。“你若哪次在床上也能这么热情。我会很受宠若惊的。”
景北这时才发现自己现在这个动作实在太过暧昧了。她立即放手。把环在萧琛腰上的腿松开。沒稳住身子。整个人向后仰去。
她在惊慌失措间总算沒忘记怎么闭气。呛水的滋味她再也不想受第二次了。刚刚她呛得格外厉害。现在耳朵都在疼。
陆流走近半倚着椅子。坐在他们身边的木板上。眼波清澈流转。一副不死心的样子。“是哪种女朋友呢。如果是玩玩的话。我不介意哥你玩完把她留给我。我觉得她太有趣。。”
陆流刚说到一半就在萧琛冷睨的目光中噤声了。眉眼竟然在瞬间带了丝丝烟雨缠绕一般的委屈。只是依旧有些不服气。“那你说说她叫什么。家住哪里。年方几何。爱吃什么。身上有沒有纹身胎记。”
萧琛嘴角勾起一丝嘲弄。样子特别像在鄙视陆流的智商。懒懒道。“我说了你也沒办法证实。”
陆流秀气的眉微微上挑。霸道不讲理地戳了戳景北的肩膀。“那你说。我哥的爱好是什么。爱吃什么。身上有沒有胎记纹身。尺寸有多长。睡姿如何。曾经爱过的女人叫什么。说吧。越详细越好。”
景北头皮一麻。这个陆流是多么诡异的结合体啊。邪魅和幼稚。刚刚还是恶魔。现在完全成了一个蛮不讲理的小孩子。
看着景北愣了愣。陆流漂亮的眸子益发促狭。他吃准她不知道。“怎么样。想骗我可沒那么容易。”
“你哥的爱好是射击。跆拳道也喜欢。高尔夫只是为了陪客户;基本不挑食。不过不喜欢吃太酸的东西。不喜欢芥末;沒有胎记。沒有纹身。胸口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疤痕。是在五年前的射击比赛时场景塌陷意外造成的;尺寸……”景北一口气说着。沒过脑子地脱口而出后。才发现这个让人难以启齿的问題。
景北的脸突然通红。进退两难。偷瞥一眼一旁萧琛的脸色。她知道只要他肯眉目间稍稍暗示。这个作死的陆流就不敢为难自己了。但他还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成。算她倒霉。栽在了这一对儿变态的手里。努力吸一口气。景北自动忽略那个难堪地问題。“睡姿很好。不流口水不打呼;不是曾经。是一直爱的女人叫苏岩。是他的妈妈。”
这样回答准沒错吧。谁不爱自己的妈呢。景北抬头看向萧琛。想从他那里得到最后一个问題的肯定。却发现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有一丝惊讶。却很专注。好像用眼神将她拆皮剥骨看到魂里面去。
景北慌忙低头。心中却像是烧着一个火炉。橘色的火苗。肆意的色泽。心作画布。火色绘彩。绚烂迷醉……最后开始发怵。
是她的错。吃饱了沒事跑这里干嘛遭这份罪。还试图用萧琛做挡箭牌。资本家的便宜可不是好占得。他再这样看下去。景北还不如一头扎到水里淹死。一了百了。今年又不是本命年。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大概是景北脸上心虚的红白不定。萧琛索性开口了。“景北。沒想到你竟然这么了解我。”
“景北。你就是景北。”原本还靠在椅子上一副沒骨头的陆流像是看外星人一样地看着景北。
“知道了。还不快滚。”萧琛皱眉说道。
陆流漂亮的眼睛突然柔和了起來。隐藏了戏谑。起身顺手提着椅子走了。临走时还补充了一句。“小北姐。对不起。还有。刚给你吃的是巧克力。不是什么性.爱派对的赠品。”
此刻的萧琛。眼睛中有戏弄。看好戏。嘲笑。怎么办。装乖卖俏。弄嗔撒娇。按照景北以往和他交锋的经验。或许这样能顺利逃脱。
看了看依旧沒有走远。还在好奇地看着他们的陆流。景北笑笑。“那是当然。人家对你可是。。”
景北的话还沒说完就被萧琛一把摁到了水里。边上沒有她可以抓住的东西。景北只好使劲地抓着他的肩膀。死死地抓。她的手指一直扣进他的肩胛骨里。疼得他松开了手。
景北一慌乱跌了下去。水无边无际地朝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