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空。渐渐地白了。发出黎明前的光亮。张警官双手支撑着腰。痛苦地站起來。在椅子上将就了一夜。真是腰酸背痛啊。当他看到齐天云的时候。愣了一下。这小子还在捏着一根烟头吸。身上披着一件警衣。再看看烟灰盒。乖乖。满满的。大概是吸了一夜的烟吧。难道他一直坐在这里思考了一夜。
“小刘啊。來一下。”张警官叫來了门口执勤的警察。问道：“谁给他这么多烟。”
“我啊。”执勤警察憨厚地一笑。说道：“您放在桌子上的一包烟被他吸完了。他还向我要。我就给他又拿了两包。反正就让他吸呗。只要他不吵您睡觉。要多少我都给他。”
“你这个混小子。”张警官在他屁股上装模作样地踢了一脚。“你这不是在叫他自杀吗。快去泡一杯茶來。”
“哦。”执勤警察忙跑开了。
“好了。你也思考了一夜了。我们正式录口供吧。你要老实交代啊。不要隐瞒。”张警官一面说着。一面打开了询问录。一本正经地问：“性命。年龄。职业。说一下。”
齐天云把烟头又丢到烟灰缸里。神情黯淡地低下头。什么也不回答。
张警官抬眼望了一眼齐天云。又问：“那先说一说你作案的动机吧。”
齐天云还是低着头。好像压根就不曾听见有人在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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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了。齐天云一句话也沒说。任凭张警官怎么威逼利诱。做思想工作。他就是不开口。
有什么好说的呢。现在他的生死大权都掌握在何铭慧的手里。只要何铭慧一句话。他就有两条截然不同的路要走。一。蹲大牢。二。做个普通公民。无论哪一种。他想。他这一辈子都会活在愧疚当中了。他愧对小婉。辜负了她的爱。愧对何铭慧。因为强求了她。毕竟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心爱过她的。真的不应该这样伤害她啊……
张警官实在无奈了。只好去看看受害人那边怎么样了。可是到了讯问室。只见何铭慧也是一样。坐在椅子里。深深地低着头。神情黯淡。好像魔症了一样。
“师父。”那个女警察看到张警官站在门口。起身说道。“她什么也不肯说。从进來。她一句话也沒说。”
张警官摆摆手。示意做笔录的两个警察出來。待他们走出來时。吩咐道：“打电话通知他们的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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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智贤和老伴儿坐着威廉的跑车呼啸着來到了警察局。威廉一大早就去他们家。想问问慧慧和齐天云离婚离得怎么样了。可是沒想到得知慧慧被……他重重地将拳头砸在门上。狠狠地说道：“齐天云。我一定叫你付出代价。”
“哎呀。好了。”何妈将他推出了门外。焦急万分地说道。“你不是有车吗。快点带我们去警察局。”
一來到警察局。她抓住一个警察就问：“我的女儿呢。我的女儿呢。”
“您的女儿是谁。”警察问道。
“是慧慧啊。”何妈焦急地说道。
“我女儿叫何铭慧。”何智贤冷静地补充道。
“哦。请跟我來。”警察说着要领着他们去询问室。
正当要走的时候。威廉看到了一旁呆坐着的齐天云。他立刻冲上去。不由分说地一把提起齐天云。挥着拳头在他鼻子上打了一拳。并骂道：“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我万万沒想到你是这种人。”
齐天云猝不及防。一下子被他打倒在地。等他看清打他的人是威廉时。从地上站起來。也挥着拳头去还击。并说道：“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两个人顿时扭打在一块。但是齐天云明显处于弱势。因为他还要抱着浴巾。避免让自己曝光了。
“别打了。住手。”两名警察上前制止两人。
“天云。”背后传來一声娇喝。只见齐夫人冲进來。护在儿子面前。对威廉和何智贤夫妻二人说。“你们真是无法无天了。在警察局都敢打人。要是在外面。你们还不得杀了我儿子。”
这时。齐老爷带着两位公子也走进來了。他看了一眼这场景。又看了看狼狈不堪的儿子。沉声喝道：“怎么回事。”
何妈走上前一步。微愠地瞅着齐老爷。说道：“这还用问吗。看看您宝贝儿子吧。衣衫不整的。还能干出什么好事來。”
齐老爷羞怒地看着天云。这个儿子呀。真让他丢脸。他实在不能再容忍他胡闹下去了。走到儿子面前。抬起手就扇了他一巴掌。骂道：“你这个混账。真让我丢脸。”
齐天云倔强的又把脸扭向爹地。齐老爷看他如此不服的表情。又扇了他一巴掌。
“你干什么呀。你疯了。”齐夫人心疼儿子。哭着把老头子推向一边。
“老何。我们走。”何妈拉着何智贤去找慧慧了。他沒心思看人家怎么教训儿子。总之。有这样的妈妈护着儿子。又怎么能教的出好儿子呢。
威廉也跟着何智贤去看慧慧了。
到了询问室。何妈一眼就看到精神受到刺激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