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瞬间就怒不可遏了起来,扯起床|上凌|乱的床单裹在身上,而后一把抓|住了他正欲离开的手臂,在他尚未回过神来之际,一个弯腰,只听‘嘭’的一声,男人已经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狼狈,除了狼狈还是狼狈。
缚少臣发誓,一定要把这个女人她碎尸万段,竟然敢对她动手,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可是不等他动作,温瞳已经抓起了床头上的衣服,随着支票飘落在地上,她趾高气昂的朝着他踢了一脚,银灰色的衬衫顿时便皱了一片。
“有钱就了不起了,留着给你自己用吧,就当是昨晚陪我睡觉的报酬啊,少爷!”
缚少臣的脸色已经黑到了极致,可是她也不给他发作的机会,说完那一句之后,冲着缚少臣做了个鬼脸,而后再也不看他一眼,抓起衣服,转身就跑。
只留下|身后,缚少臣一脸的黑|线,随着门一开一合发出巨大的声响,他那一张好看的脸瞬间黑成了碳。
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少爷?
该死的!
刚从地上爬起来预备着追上去,这个时候,电|话却忽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按下了接听键:“喂,姐--”
--
彼时。
温瞳慌慌张张的从套房跑了出去,隔壁房间有正在做清洁的阿姨,她看了一眼,趁着那阿姨的注意力在房间内,一溜烟儿钻进了洗手间,利落的换上了那个男人为她准备好的衣服。
米白色的连衣裙,不大不小正合身,她从镜子里看了一眼,微微一怔。
昨天的这个时候她还在为抓|捕虎豹而做最后的准备,她是有多努力在扮演着江雨霏,想引|诱虎豹上钩,可是谁知,她不但没有抓|住那个该死的家伙,反而稀里糊涂的被下药,稀里糊涂从别的男人床|上醒来。。。
温瞳闭上眼睛,紧|咬着唇,告诉自己,只要睁开眼睛,昨晚的一切都会只是一场梦,可是卷翘的睫翼颤|抖的睁开,温瞳看到自己煞白如雪的脸,以及脖子上红红紫紫的痕迹,她的身|体如同风中的落叶,瑟瑟发|抖。
哽咽声几乎抑制不住的从口|中发出,抬手捂住嘴,飞快的打开水龙头,整个人低下了身去。
水流大力的冲刷在她白|皙的脸颊,在肌肤上砸出一片绯红。
细碎的呜咽声夹从紧捂着的口鼻中流泻|出来,最后淹没在哗哗的水流声中。
可能是十分钟,也可能是二十分钟,或者三十分钟,亦或者更久一些,直到外头响起了保洁阿姨焦急的声音,她才猛的回过神来。
最后又伸手接了一把水扑在脸上,她深呼出一口气来。
没事的,不过是One/night/stand而已,出了这个门,谁也不会知道昨晚发生的事,而她,还跟昨天一样,是那个英姿飒爽的女警。
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她对自己这样说,深呼了一口气,拉开了浴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