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忘记这事了是我脑子不好使你别生气,你别生气了……”我用头抵住他的肩窝求饶着。
这事情真的该怨我,前些天吴淮平就已经早早的说了,国外一个巨牛逼巨有名气的皇家乐团来演出,他不仅有票,而且还是位置很好很好的那种。我就是去了也就是装装样子,可是放在吴淮平那就是一种生活态度和格调。吴淮平是那种从小就当贵族子弟养的人,不仅仅是衣食住行,还有那举手投足的范儿以及品味都是平常人莫及的,估摸着也就是这种气质吸引了我,让我简直要像是欣赏梵高齐白石这些大师的巨作一样欣赏着他,美妙珍贵但是偶尔又觉得遥不可及。这话说的有些远了,总之,吴淮把时间安排的好好的,两人先去外面吃饭,然后去听音乐会。可是我竟然忘记了这事,我死有余辜死不足惜啊。
吴淮平冷着一张脸没说话,我接着缠他:“我们现在去也是能来得及的,我现在就去换衣服。”
吴淮平为了这场音乐会,特意还送我一件特漂亮的礼裙,当时候我还特没出息的跟他说,就是为了有机会能穿这裙子我也一定要去听那什么音乐会。
吴淮平却伸手猛的推开了我,我的背撞在沙发上,却不算疼,不过感觉五脏六腑都颤悠了一阵。我稍微一愣神的时候,吴淮平已经站起来了,我仰着头看他,更觉得他气势逼人。他生气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就想不明白他怎么能气成这样。吴淮平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我,眼神中像燃烧着两团暗色的火焰。他抬起右手,我吓了一跳,身子忍不住就往沙发上一缩。不过吴淮平只是朝着楼上指着,喝道:“给我上楼。”
我一时愣住了,况且他就在我面前站着,我实在是没胆子跳下沙发越过他上楼去。
“还不上去?”他长大嘴巴吼了一声,露出一口白惨惨的牙齿,声音也更加的严厉和不容置喙。我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小心脏被他这声吓的噗通噗通狠狠的跳起来,生疼生疼的。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从沙发上跳下来挤开他的肩膀就往楼上跑。
我不敢回头去看他,一头劲往楼上冲,连上两级台阶的时候,差点没磕掉我的牙。我知道吴淮平见着我这样会更加的生气,可是我只想快点离开他的视线。我跑进卧室,砰的一声甩上门,我靠着门,慢慢的滑落,最后一屁股就坐在了地板上。其实我最害怕同人吵架,一来是脸面问题,我这人是死要面子的人,二来估计就是和以前的各种影响有关。每个人在童年的时候,总归有害怕的事情,害怕黑夜,害怕水,害怕一个人,害怕蚂蟥、老鼠。虽然怕的东西不尽相同,但是肯定都害怕父母吵架。两口子过日子肯定没有不生气的,但是每次见着我家爹妈朝对方大声说话我都害怕。而现在,我仿佛就回到了自己六七岁的时候,明白些事情,但是却没有任何能力改变现状,无论现实给我什么?我都只能伸手接受。
我以前总以为女人不该太纵容男人,毕竟好些渣男都是女人惯出来的,他要吵,你就跟他吵,发展到动手,你也别跟他客气,他敢动手咱就抄家伙上,千万别心疼,更何况女同胞还有妇联保护着,男人可没有组织能去上诉。但是,等我遇着了吴淮平,真正的遇到了这种情况,我才发现,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硬气,我吵不过他,更不可能打得过他,而且,吵架只不过会讲矛盾变得更加激化。他发发脾气也就过去了,但是我若是不让步的话,天知道会发展到哪一步。
我脑子想的挺畅顺的,可是心口还是一阵一阵的抽疼,眼眶里也憋着两泡眼泪,浑身冰凉只差发抖打颤了。
我坐在地板上好久,楼下的吴淮平也半分动静都没有,我猜着他应该是自己去听音乐会了。尾椎骨有些酸,腿也麻了,白天跑了一天也早就累了,于是直接就爬到了床边的地毯上,侧着身子闭眼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