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乌洛误会了,自己心里何尝不是悲酸交加,昔日纳彩珠对自己的种种,无时不刻恨不能将自己除之而后快,只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尤其自己小产之后,这辈子恐怕子嗣无望,自己若是还能对纳彩珠有半分提起,那一定是自己哪根筋搭错了。
无疑,眼前的乌洛淡漠的眼神里飘过的疑惑正说明了这一点。
乌洛沉默良久,我轻轻叹口气,仰脸望着乌洛紧绷的面庞缓缓道:“王爷,纳彩珠被囚禁已久,左右不过是还怀有对王爷的一腔眷恋才苦苦支撑到此;如今朝中局势不明,纳彩珠万不能出差错……”
我轻轻挣开乌洛的臂弯,缓步來到窗前,窗外厚厚的积雪还未完全消融,天空虽是晴朗,毕竟是深冬,寒意逼人。
心底涌上丝丝缕缕的酸楚,原以为与这个女人再无交集,即便老死亦不会有半分的往來,终究是自己听信了梁文敬的话,这个女人的生死,早已是柔然内势力争锋的筹码,若真如梁文敬所言,纳彩珠若是死了,柔然内随之而來的动荡不安,却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敢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