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还真是倔强得可以,陵寒狭长的眼眸一缩,被她这副做错了事,还不承认错误的样子激得怒得固执,
咬了咬牙狠心道,“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他拧着眉梢,伸手去扒冷溪抓住他衣袖的手,
“啊,不要不要我不要残废,会好疼好疼的,坏蛋陵寒不要不要啊,”她哭得声音坎坷,死死的抓住他的手,指甲把他的手抠得脱了皮,他的血肉浸进她的指甲里,她的手抖涩得不成形,她还是死死的抓住他,不要放手,
她真的好怕好怕,本來就有少许恐高症,现在身子悬在半空,就要跌下去摔个粉碎了,她恐惧得心都要跳出來,她不是真的想死,她就是不想承认她沒做过的事而已,不要惩罚她,
看着她在风中抖涩的身体,就像一个孤单的柳条在风中凌乱,一张小脸哭得稀里哗啦,唇瓣更是被她撕咬得沁出了血丝,好生可怜,陵寒姑且先拉住了她,怒沉了一下气息给她最后一次机会问道,“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谁叫你这么做的,”
他还是不相信她,冷溪的心狠狠一顿,泪水更是噼里啪啦的流溢出來,铺展在整张白生的小脸上,就像一个波光粼粼的河床,
这会儿的悲伤却不是因为害怕,是心痛他的不相信,她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他就真的一点点都不相信她吗,
她撕咬着唇瓣,固执的看着陵寒,吸着鼻子摇头,用怕得抖涩到已经不连贯的声音固执着自己的坚持,“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她还沒说完,身子又向下滑了一下,她闭上眼睛大叫,
“哎呀这是干什么,快拉溪儿上來,陵寒你这是干什么,”背后突然响起一个焦急的中年妇女声音,
“曹阿姨,快救我,呜呜……曹阿姨,”从栏杆缝隙看到焦急赶來的曹阿姨,冷溪像是沙漠里的饿殍,突然看见天上的飞机一样看到了希望,她哭着求道,
“陵寒,你这孩子,你要摔死溪儿吗,有什么事好好说,这样会闹出人命的,”白母匆忙的走到陵寒身边,看着他气得隐隐触动的脸颊,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焦急的劝道,
“呜呜,曹阿姨……陵……陵寒他要把我丢下去……好疼,我不想残废……呜呜……”冷溪犹如见到可以维护自己的亲人,她委屈的哭着,数着陵寒的坏,
“好孩子,阿姨帮你劝他,”
陵寒呼吸急促,依旧沒有拉她上來的意思,
白母着急的叹了一口气,对陵寒苦口婆心道,“陵寒啊,你看溪儿她都害怕得发抖了,看在曹阿姨的面子上先把她拉上來好吗,”陵寒是怎么样一个霸道冰冷的性格,白母也清楚,她也沒辙,只好搬出交情牌了,
狭长冰冷的眸子瞥向白母,陵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微微皱眉,“念在白伯母的求情上,先放过你,”说着他用力一提,将冷溪的身体提了上來,白母來了正好,给了他台阶下,这女人还真是倔得让人生气,要不是白母來,他还真会一气之下控制不住自己,把她丢下去看她还乖不乖,
脚一落地,冷溪吓得发软的腿弹了一下,险些跌扒在地上,但是她连身子发软都不敢,她连忙挣脱开陵寒抓住她的手,躲在了曹阿姨身后,抓着她的衣角,心有余悸,怯怯的垂着头,连抬头看他都不敢,
腿软得打颤,她还是强撑着自己站稳,千万别倒下去了,要不然她就更加悲惨了,
“哎呀,看把溪儿吓得……”白母撇头,瞄了如同受伤的小猫一样的冷溪一眼,说得满腹心疼,
“过來,”陵寒凌厉着眼眸,冷声道,
他一出口就吓了冷溪一缩,抓住曹阿姨的手紧了紧,挪着步子往曹阿姨背后藏了藏,仿佛这样陵寒就看不见她了,“我不要过去……”她低垂着眉睫,诺诺的说,陵寒现在太可怕了,她不要到他身边去,
“呵呵,溪儿是我干女儿,我有好些时日沒见她了,想念得紧,这正巧遇见她,我想把她带回去住几天成吗,以解相思之疾啊,寒少最好了,曹阿姨最相信你,”
看着陵寒又要发怒,白母忙出面打圆场,
陵寒眉峰一挑,白母这是怕他吃了冷溪,急忙带她逃走,
“我,我去跟曹阿姨住几天……”冷溪眨了一下密梳一样的睫毛,低声怯怯的说着,
曹阿姨说到了她的心里,她现在真的不敢面对陵寒,一想到他刚才真的要把她丢下去,她就生气,跟他赌气,不想见到他了,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紫凤阿姨,
眼眸一凌,陵寒唇瓣动了,
“好,我也同意溪儿去白奕承家住几天,女儿总要回娘家的嘛,寒少你别太霸道,连家都不准人回,”陵寒正欲说话,却被杜绍熙那小子吊儿郎当的话语给抢先,堵塞了回去,说完他还别有意味的挑了陵寒一眼,
仿佛是在故意刺激他,那个白奕承三个字也被他刻意加重,
刚才陵寒对溪儿做的一切杜绍熙可是都看见了,他之所以不出來解救冷溪,是在赌陵寒会不会真的那么狠心将溪儿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