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处摔下來。腿被划伤流出了血。脚踝有些轻伤。不大要紧。但还是要注意。”邵医生用心的交代着。
“好好的怎么会摔下來。楼叔。你是怎么照顾我妈的。”陵寒星眸玄寒起來。满脸怒气。
“是我不好……”得到陵寒的责怪。楼叔愧疚的垂下了头。苍劲的眼里含着自责和忧伤。是他沒照顾好紫凤。他满心自责。
即使他是想给紫凤做好吃的。出去买菜了才把紫凤一个人留在家里。但在楼叔眼里。那也是他的失职是他的错。他应该时刻守在紫凤身边保护她才对。让她受这样的伤。楼叔心里比谁都难过。
“好了。你也别责怪小楼了。是有人把我从二楼推下去。你应该反省反省你自己。都结交了些什么人。”紫凤不快的说道。针对陵寒的话语满是教训的口气。
推下去。陵寒眉宇即刻皱了起來。玄寒的眼向四周扫射了一圈。仿佛是在扫视。凌厉焦灼的目光吓得全场的人大气不敢出一个。“到底怎么回事。”醇厚的音质夹着极度愤怒。诘问。
冷溪被他强大的气场震得缩了缩身子。眨了眨眼实话实说道。“我从你那回來就看见紫凤阿姨倒在了地上。我着急于是打了急救电话……”冷溪到现在还在为刚才看到紫凤阿姨倒在地上。腿间流着血那个样子而心有余悸。她很怕看到有人受伤。尤其是怕看到她在乎的人受伤。
“是啊是啊。我到童氏企业交接完工作。本打算去看看溪儿。去谢谢她。可是刚到就看见冷溪蹲在受伤的紫凤阿姨身边了。”见机。冷妮也连忙出來说状况。陵寒的气场太强大。她不敢抬头看他。
“是这样。”陵寒转过头來。狭长的眸子凌了凌。在冷溪的身上扫视了一圈。又停留在冷妮的身上。
“冷溪。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在军队耳濡目染了这么多年。习性也随军队而就了。你要知道在军队里是绝对沒有第二次辩解的机会。我破格再给你一次承认事实的机会。希望你好好把握。”紫凤冰冷威严的话语突然而起。
拉起了每个人的神经。陵寒玄寒的眸子先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随后又投射在冷溪的身上。星眸泛寒。晕染着怒气。
听到紫凤阿姨的话。冷溪整个身子立即绷紧起來。紫凤阿姨这是什么意思。她眨了眨古泉般的黑眼珠子不解的问。“什么机会。我不知道啊。”
“你太让我失望了。推我下去的不是你吗。别以为我瞎了什么都不知。是男人的手还是女人的手。我这个瞎老婆子还是分得清楚。”紫凤愤怒。一把掀了桌子上的茶杯。胸口气得起伏不定。
什么。推紫凤阿姨的是她。冷溪懵了。紫凤阿姨怎么会这么想。她是陵寒的母亲。她尊敬她还來不及呢。怎么会推她。
“紫凤……”看见紫凤情绪失控。快要从床上跌下來。楼叔眼疾手快正准备去扶她。却被陵寒抢先了一步。
“妈。你别动怒。小心身体。”陵寒担忧的扶正自己母亲。不让她太过激动。
寒彻的眼眸猛然射向冷溪。陵寒俊脸怒得黑沉沉一片。噙满疾风骤雨。“冷溪。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他醇厚的话语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來。
他的母亲从來不会骗他。也从來不会搬弄是非。连母亲都说是冷溪做的。他就算再不相信也不得不相信。
“不。不是。不是我……我真的沒做……”冷溪心慌。害怕委屈得眼里溢出了泪。她连连摆手解释。
“说实话。”陵寒暴吼。带动了额头上的青筋跳跃。更是骇人。
本來就胆小。更害怕陵寒发怒。冷溪吓了一抖。本该解释的话语哽在了喉间。她委屈得眼泪盈眶。却连眨都不敢眨一下。瘪着嘴巴吓得想哭。看到陵寒要暴怒的样子。也吓得不敢哭。“……唔……不是。我。我沒做……”她绞着自己的手指吓得小心的向后挪着步子。
“你还想撒谎。”陵寒放开自己的母亲。蓦的一下站起來。浑身散发着寒气。气势汹汹逼近冷溪。
冷溪吓得颤颤发抖。她心惊的连连后退。被自己的脚绊了一下差点跌倒。
“小心。”幸好被身后的杜绍熙接住了。才不至于跌倒在地上。杜绍熙扶正冷溪。瞥了瞥陵寒。打抱不平的道。“寒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至少要给溪儿一个解释的机会吧。就算不听她解释。你也应该弄清楚事情的情况再作打算。怎么遇到阿姨的事。你就失去理智了呢。”
姑且算是杜绍熙说的有理。陵寒沉了沉气息道。“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碰到这件事后。会激动得完全失去理智。只是隐隐的有种恐慌。担心这事真是冷溪做的。也许在他心里隐隐有种害怕。害怕冷溪不像他想象的那般单纯。那样毫无心机。所以在听到自己的母亲说是冷溪做的时候。他才会发怒到失去了理性。
杜绍熙推了推还吓得发抖的冷溪。她这从刚才的惊骇中回过神來。咬了咬殷红的唇瓣诺诺的说。“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一回來紫凤阿姨就受伤了……”
“看见周围有沒有什么人?”陵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