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许振国的话,赵明义点点头道:“那就先这样。以后就安心工作,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跟我和马校长说。”转过脸对马忠顺道:“忠顺啊,你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马忠顺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道:“校长交代的很全面,呵呵,我没什么说的。”
赵明义喝了口水,对许振国道:“那好,那就让马校长带你去休息。学校没有宿舍,只有一间为值班老师准备的屋子,又火炕有电视,你就先住那里吧。算值班,每个月学校单给你一百块钱值班费。”想了想又道:“吃饭就在食堂吃吧,一顿饭交一块钱,虽然不怎么好吃,不过管饱。”
许振国有点儿意外,也挺高兴,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解决了吃住问题,还能多得一百块钱。他事先打听过,自己的工资每个月是二百三十二块钱,再加上这一百,每个月就是三百多块钱了,虽然不多,但至少能养活自己了。
对领导表示了感谢,许振国临出门时从兜里掏出两盒红塔山,放到桌子上,道:“我烟轻,这两盒烟就请领导帮忙消灭了。”
值班室在走廊的另一头,许振国跟着马忠顺进了屋,马忠顺就坐到了椅子上眯缝着眼睛问道:“你爸妈都是干什么工作的?怎么把你弄到这儿来了?没找找人啊?”
马忠顺在这儿,许振国也不好就收拾行李,只好坐下陪着他。不知怎么,许振国虽然刚刚才认识马忠顺,但心里对他的印象并不好,总觉得这人有点儿阴暗、猥琐,尤其是他总是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游离不定的,即使和人说话时也从来不看着对方,而是四处乱转,似乎无时无刻不在算计什么,让人很不舒服。
相比之下,许振国对赵明义的印象就很好。尽管只是谈了一次话,但赵明义却让他觉得这人身上有股正气,说话也让人觉得诚恳实在。不过赵明义平时应该也是个比较强势的人,在学校里应该是那种说一不二的领导,作为副校长的马忠顺似乎很怕他的样子,在他面前说话很小心。
马忠顺听说许振国的爸爸在农电局工作,眼珠子不自觉的转了转,掏出两根红梅烟来,递给许振国一根,道:“我看你会抽烟是吧?抽一根这个。”
许振国接过烟,又帮马忠顺点上,自己也点上吸了一口。
马忠顺喷了一口烟,道:“那啥,那你爸应该认识齐凯吧?他是新民电管站的站长。”
许振国平时并不了解父亲的工作,也没听说过齐凯这人,他听出马忠顺应该是有求于齐凯,想要让自己父亲帮忙,不过许振国很清楚父亲许长生在农电局也属于边缘人物,所以能不能帮到马忠顺实在没有把握,就模棱两可的道:“可能认识吧,不过我爸在党委,平时和下面电管站的人接触不多。”
马忠顺一听有点儿失望,道:“这样啊……一个单位的,那也应该是认识啊……”
许振国看了他一眼,道:“马校长有事儿?有事尽管说,我肯定尽力去办,能帮忙最好,就算帮不上,咱们也不损失啥不是?”
马忠顺心想这小子到挺会说话的,也算开事儿,就咧嘴笑道:“也没别的事儿,就是我有个小舅子,学过电工,想在村儿里承包电工活儿,这事儿归电管站管,不过我跟齐凯虽然认识,也就是见面点个头的交情。你问问你爸认不认识齐凯,要是认识就帮着说句话,这不算多大事儿,熟人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村里原来没有电工吗?”
“呵呵,原来的电工贪污电料被人举报了,所以这不就空出位子了吗,就是现在好几个人争,要不根本不用那么费事。我就想不明白了,一个破电工有什么好争的?”
许振国听完了原委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马忠顺就起身道:“那我就等着听你信儿了。走了,你也忙活半天了,歇一会儿吧。”
许振国送走了马忠顺,回到屋里就开始收拾,炕上本来有一床被褥,看着倒还干净,但是不知道多少人睡过了,许振国就卷了起来堆在一个角落里,然后将自己的行李铺好。接着就开始全屋大扫除。
一直忙了快一个小时,将屋子里收拾的窗明几净的,许振国这才喘了口气,想了想拿起桌上的电话给家里拨了过去。
今天是周日,许长生正好在家,许振国将马忠顺的事说了一遍,许长生在电话那头就皱起了眉头,拉长了声音到:“齐——凯——,一个单位的我倒是认识。不过跟人家也没啥交情啊!就是跟人说了也不会有什么用。”
许振国早猜到是这个结果,许长生在单位其实人缘挺好,是公认的老实人、老好人,但他是个万事不求人的人,不管谁有事跟他说了,他一准儿就是这个话儿,即使周萍和许振国也不例外。
“爸,我初来乍到的,以后肯定少不了求到人家马校长,不管怎么样,你总得试试吧?行不行的再说,要连试试都不试,那就说不过去了!”
许振国好说歹说,许长生总算是答应找齐凯说这个事儿了,又和周萍说了几句,让母亲放心,许振国就挂断了电话,接着又给楚乔打了个传呼。
为了和许振国两人联系方便,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