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爱你了。”
“没有!我不信!你明明是爱我的!”
……
啊,似乎脑回路有些不正常了呢。叶闲心想,也许这才是正常的顾大神,自己本来不过就是他无聊生活的一个消遣,自己走了也就走了呗,一来不值得留,二来更不值得再去找回来。
叶闲叹了口气——只是这心中淡淡的失落感是怎么回事?叶闲转念一想,或许就是虚荣心作祟而已。
下了班,叶闲换了身衣服,一旁的同事笑着跟他打招呼:“哟,叶闲,又去赚外快呢!”叶闲笑了笑,回答:“嗯。”然后背上了包,出了店,又去一旁的包子铺买了四个包子当晚饭,边走边吃。
晚上六点,叶闲到了那家需要网拍模特的淘宝店,然后在空调不足的地儿,脱了换了百多套衣服,换得人都晕了,拍完照片,已经将近九点。叶闲拿着淘宝店主给了二百块钱,又上了一辆公交车,坐了三个站,下来。
前面的那个会所在外面看起来并不起眼,似乎就是个普通的KTV,大堂装饰得虽然还不错,但似乎也有些年份了,看上去有些陈旧。
叶闲抖了抖连帽衫的帽子,裹紧了外套,装作急匆匆地往里走,走到大堂,一个黑西装保安拦下了他:“客人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叶闲一副缩手缩脚的样子,神情萎靡又有些痴狂,瞥了保安一眼,厌恶地往地上吐了口痰,道:“呸,别挡着老子赢钱。”
保安皱了皱眉,人往后退了一下,另外一边的一个黑西装注意道这边的样子,走了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保安摆了摆手:“没啥大事,又个穷赌鬼而已。”
叶闲很庆幸这家地上赌场没有装修改造过,所以凭借记忆,他走过大堂,拐过弯,然后顺着楼梯往下走,穿过一条走廊,再往上,推开门——然后便是熙熙攘攘,别有洞天。
大堂里灯火辉煌,人来人往,规模跟澳门那边的赌场差不多,还有穿着短裙抹着艳妆的女人走来走去,跟一些撞了狗屎运的赢家嬉闹,以博得一单“生意”。
此处只收现金,叶闲熟门熟路地走到服务生那边,换了一千块钱的筹码。他环视了周围一眼,发现虽然自己不起眼,但此处的工作人员似乎警惕性都挺高,他才进门一会儿,就感觉到了好几束眼光盯着他看。
叶闲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只有先混成熟面孔才能降低赌场工作人员的防备,于是他拿着筹码,挑了个老虎机,玩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输了一百多块钱——随后又换了个轮盘赌,赢回了两百多。一晚上他就玩了几个低筹码的机子,表现得跟个刚进赌场对于各个机器都感兴趣的赌徒差不多。
玩了两个多小时,叶闲身上的筹码还剩下五百多,他打了个哈欠,买了杯酒,灌了下去,随后走路开始有点晃,就这样晃晃悠悠地推开了赌场门,走了出去。
其实如果能够把筹码都输掉,然后再加买两三次筹码,输到双眼发红,熬了通宵再回去,作为一个赌徒的可信度会更大;但介于一来叶闲没有那么多本钱,二来他明天还要上班,所以他小输了个五百,就收手了。
叶闲装着醉醺醺地走出了会所,冬季夜晚寒冷的凉风一吹,冻得他抖了一下,把衣服裹得更加紧,好看的小说:。
叶闲走了几步,却突然被人往旁边一拉,他吓了一跳,以为是遇到劫匪了,那人却没有拿刀比着他,却是语气甚是冰冷地问道:“叶闲,你没事下了班就来这种地方?”
叶闲扭头就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没有上午见到那人时候的云淡风轻和蔼可亲,而且怒气满满,黑得比地上的窨井盖还黑。
叶闲心中一跳——顾言常跟踪自己?
顾言常似乎也有点反应了过来,嘴巴抿了抿,却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又觉得有些羞赧,想说“我碰巧遇见你的”却又觉得理由太瞎,别过脸去,一脸破坛子破摔样:“我就是有点搞不清楚你莫名其妙地做些什么,所以才想搞清楚。”
叶闲也有些奇怪——自己怎么不觉得生气和愤怒?
按道理来说,自己这么隐秘的计划,他是不希望任何人知道的,但叶闲现在不知道为何有种笃定,笃定就算顾言常知道了什么,顾言常也不会背叛自己,站在徐紫珂那边去。
叶闲想,这种笃定,反而是从前跟顾言常在一起的时候所没有的。那时候自己更是害怕曹瑾受自己连累被冷藏,害怕自己被顾言常打击报复;而事实证明,就算叶闲很没有良心地说分手就分手,说消失就消失,那一晚叶闲似乎看到了顾言常的眼泪——但再见的时候,叶闲却没看到这人的嗤笑嘲弄报复。
叶闲静静地看着顾言常,顾言常被他看得有些心慌,甩开叶闲的手,赌气道:“看什么看!好吧,我承认,我还喜欢你行不,我就来看看你,又没想做什么。”
叶闲看着顾言常有些泛红的耳朵,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害羞的,突然有点想哭。
重生之后,他不会演戏,不会跟别人打交道,就连自己生活都料理不好;他努力过,但他没有金手指,那些前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