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里坐着不少看热闹的女性。
正八卦的起劲,没想到许大茂真要脱裤子验伤。
这下人群里可是炸开了锅。
中院的王大婶子将手里的南瓜子揣进裤兜,一脸急切:“别光说不练,许大茂你倒是脱啊,在场哪个没见过那玩意,赶紧脱,让婶子大娘们都见识见识。”
“对啊,这可不算耍流氓,只是验伤,再说人家大茂还是没结婚的小伙子,就算是耍流氓,那流氓也是咱们这帮老娘们。”
“就是,大茂你放心脱,这是咱们大院的事,传不出去,大娘要是看高兴了,赶明就张罗给你介绍对象。”
“大伙别胡闹,没见雨水还在这坐着呢,脱什么脱,要脱一边脱去。”
一看许大茂衣服要脱不脱的模样,傻柱乐了,兜着胳膊颠着二郎腿,跟看别人热闹似的:“许大茂,我告诉你,今儿你要是不脱就是我孙子。”
“以后我也不打你了,哪有爷爷总打孙子的,不过但凡在大院碰见,你必须得叫我一声爷爷。”
“傻柱,我草你姥姥,脱就脱,我还怕你不成。”
许大茂被傻柱一顿挤兑,立马急了眼,夸差一下将裤子褪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灰裤头。
咣当一声!
易中海将大茶缸子摔在了桌子上,茶水四溅,附近的人纷纷躲避。
“许大茂你想干什么,公共场合耍流氓多大罪知道吗?信不信报公安把你抓起来,赶紧把裤子给我提上,快点!”
易中海双眼气得要喷火,转头又看向傻柱:“何雨柱你老实呆着,再拱火把你俩一块扭送到派出所。”
许大茂梗着脖子瞪了傻柱一眼,忙不迭将裤子提上。
现在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而且看易中海的样子是动了真怒,要是真被扭送到派出所还是他许大茂吃亏。
傻柱对着许大茂动了动嘴,无声地骂了句孙子。
贾东旭连忙将易中海的杯子捡起来,再拿过旁边的暖壶给杯子蓄水,恭恭敬敬地放到师傅手边。
“大家都静一静,听我说一句。”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缓了一阵,这才将怒气平息下去,“关于许大茂赔偿何雨柱多少钱,大家也说不出个准数,有人说四十六块钱的治疗费,有人说治疗费加上两三个月工资。”
“我个人觉得不如就取中,治疗费加何雨柱一个月的工资。”
“大家看这样行不行?”
许大茂在心里一合计,这治疗费四十六块,再加上傻柱一个月工资,合起来就得八十来块钱,这都快赶上他三个月工资了。
“不行,我不同意。”
许大茂第一个扯着嗓子叫唤起来。
“不管怎么样,你把何雨柱胳膊打骨折这是事实,何雨柱光治疗费就花了四十六,不赔钱说不过去,大伙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易中海板着脸,看向人群,“都是多年的街坊邻居,也没让你赔偿全部,你怎么还不满意?”
“如果报公安,你认为你能跑得了,到时候不是得一样赔钱,还得蹲局子。”
“持械行凶,这还是多大的污点,你知道吗?恐怕那时候就不是几十块钱的事,你连工作都保不住!”
之前许富贵、许大茂父子还没深琢磨,经易中海这么一提醒,立马惊出一脑门子汗。
许大茂这个放映员的职位,是继承许富贵的,两父子还想着传给许大茂的孩子呢,可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弄丢了。
可一想到要赔八十块钱,许家父子就感觉肉疼,尤其是赔给傻柱那个王八蛋。
王大宝在下边听得一愣,好家伙,你易中海学得挺快啊,这不是前些天自己在叔叔灵堂威胁他们那一套吗,这就被易中海搬出来吓唬许大茂了?!
不过事情发展到现在,王大宝并不想再插手,之前提醒许大茂也是出于看热闹的心理。
现在看他们狗咬狗挺欢乐,赔多少钱都不关自己的事。
“太多了,我们家拿不出那么多钱。”
许富贵一脸郁闷,自己儿子挨了打,还得赔别人钱,这特么上哪说理去。
易中海喝了口茶水,“你们老许家能赔多少?”
“三十。”
许富贵报了个数。
易中海一听就瞪眼了,八十砍到三十,你是真不拿我这个一大爷当回事咋着。
“既然这样,我这个一大爷也不当了,咱们大院的先进也甭想了,报公安吧。”易中海叹了口气,抓起茶缸起身就要离开。
“五十。”
许富贵大叫,自己儿子蹲几天局子是小事,工作丢了那可是天大的事,“易中海,我再去借二十赔给何雨柱,这样行不行?”
“你别问我,胳膊骨折的又不是我?”
易中海见许富贵妥协,气呼呼再次坐回桌前,将目光看向傻柱,“何雨柱,许家赔你五十块钱,你看行不行?”
傻柱只有碰上秦淮茹才会脑子不清醒,平时精明的很。
见易中海问自己,立马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那可不行,我光治疗打石膏就花了小五十块钱,至少两三个月不能上班,我的损失谁赔给我。”
“合着我就白受疼了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