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容没有回头察看,只是脚步加快,绕回了原先那条无人的小道。
那些人盯上她,多半不达目的不罢休,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
进了小道,项容便肆无忌惮地大手一挥,板车连带粮食、包袱都进了空间。
就算被跟踪的那人瞧见了,她也不怕,反正她是要杀了那人的。
项容现在浑身轻松,钻进路边的小树林。
她一边跑,手里一边多出了弓箭和手枪。
她把手枪别在腰带上,又取出摔炮和“小地雷”握在手里。
这些本事她为了野兽准备的,现在用在人身上也行。
项容寻了棵粗壮些的大树,贴着树干往林外看,就见那个对着她的胡麻饼流口水的小乞丐站在小道上,不停回头张望。
看起来他在等同伙。
而他站的地方正是项容收起板车的地方。
板车留下的车辙印在那里消失,所以小乞丐即便没看见,也猜她大概是进了林子躲藏。
就在这时,小乞丐的同伙来了,四个男人,手里都拿着柴刀。
中间的那个脸上有道疤,看起来格外凶神恶煞。
皱着眉问:“人呢?跑哪去了?”
小乞丐说:“车辙印在这里没了,肯定是跑林子里躲起来了。他带着板车,上面好多粮食,走不远的。”
“走,跟我进去找人!”
“大哥,小心点,那人车上有弓箭和镰刀,又卖了头狼,可见是个有点本事的猎户。”
“怕什么,我们五个对他一个,还怕打不过?”
领头的大哥呵斥了一声,大踏步往林子里来。
项容将他们的一言一行看在眼里,眼见他们逐步靠近,抬手将一把摔炮和“小地雷”扔了出去。
落在他们周围,立即噼里啪啦地炸开。
“什、什么玩意儿?”
那几个人被吓了一跳,跳着脚往旁边躲。
项容借机拉弓射箭,他们目标大,距离又近,比狩猎容易多了。
第一箭正中刀疤大哥的胸口,那人嗷了一声,轰隆倒下。
“大哥!”
“是他!他在那边!快杀了他!”
他们惊叫说话的时候,项容的第二支箭已经射出去了,又有一个人应声倒下。
剩下三个一愣,盯着项容的手里再次拉开的弓弦,再看看倒下的两个兄弟,下意识地不敢再往前,踉跄着往后退。
与其是那个乞丐,他手里没有武器,看来平时就是负责寻找猎物、跟踪望风的。
项容把他留在了最后。
第三支箭又解决了一个人后,剩余的那个忽然不跑了,像是受了刺激,提着刀猛冲过来。
项容反手抽出腰后的镰刀扔出去,正砸在那人面门上。
乞丐彻底吓傻了,双腿一软,根本没胆儿跑了,扑通往地上一跪。
“别、别杀我!求求你!我是被逼的,都是被他们逼的,我不帮他们做事他们就打我,我从来没杀过人呐,求你饶我一命吧。”
“我下半辈子一定好好做人,求求你了。”
项容捡起那把染血的镰刀,摇了摇头。
“不行,今天是我赢了,你才下跪求我,要是我手无缚鸡之力,下跪求饶,你和你的同伙会饶了我吗?”
“你们不会。”
原生世界残忍地告诉她,在社会秩序崩溃之后,弱肉强食就是唯一法则。
想要活,就不要对敌人心慈手软。
“杀人越货的勾当干得不少吧,你死得不冤。”
项容给了他一镰刀,再用他的衣角擦干净镰刀上的血迹。
射出去的三棱箭也得回收,沾的血肉要处理干净。
项容回收箭的时候,顺手把这几个人摸了一遍,摸到了三吊铜钱。
那四把柴刀她也收进了空间。
简单收拾一番后,项容再次背上包袱,出了林子,走出小道,沿着东边走去。
越往东,路上的行人越多。
有成群结队的客商,也有挑着担子的小老百姓。
除非夜里摸黑赶路,否则项容找不到机会骑车。
脚上先前的水泡早磨成了茧,走起路来还有点硌。
三日后的一个中午,项容迎面遇到了一群百姓。
看起来慌慌张张,狼狈程度与逃荒的人不相上下。
路过的行人拦住一问才知道,京师洛阳出了大事。
从并州来的鲜卑诸部打进洛阳,皇帝老儿都被抓了。
长安有个王爷号召各地出兵,驰援洛阳,营救老皇帝。
姑臧也在应召之列,为了防止壮丁出逃,城门关了。
府城的官兵到处抓人,抓到一个青壮,脸上立即刺了军号,扔军营里去。
“你们现在还往姑臧城里去,不是羊入虎口吗?”
问话的客商吓了一跳,全都面面相觑,没料到一夜之间出了这等大事。
项容也愣住了,原本她打算尽量多走官道,穿过姑臧,然后再转道南下去益州。
现在看来要是去姑臧,难免节外生枝。
只能走小道南下了。
路过的客商缓过神来,又问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