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好在温存时,背后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声,江清漓第一时间就蹙起了眉头,脸上的表情写着不悦二字。
她缓缓回头,寻着声音看了过去,是榆池极为苍白的脸,正靠着大树无力的咳嗽,她已经很用力在压制身子里的不适。
她自个也清楚,这个时候不能打扰到季常明。
可她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咳出声来。
“榆池她似乎伤得很重。”江清漓之前就简单查看了一遍榆池的伤口,这会见你已经剧烈咳嗽,应该是身体出了问题,需要尽快看大夫。
“我们……”季常明一时陷入两难,她想陪着江清漓想要继续温存下去,可榆池的情况也不能拖。
她不是什么狠心的主子,也做不到让自己人受苦。
“嗐,她……”季常明叹了一口欲言又止。
“带榆护卫下山吧,不然她的腿可能真要废了。”江清漓用指尖轻轻地拍了拍季常明的手。
示意她别多想,现在救人要紧。
榆池一听她们现在就要走,心里生出一抹愧疚来。
她告诉季常明自己没事,不用搭理自己,谁料季常明当时就把她臭骂一顿不说。还将她背在身后,朝着下山的方向去。
路才走到一半,榆池就合上了眼睛,可把季常明给吓坏了,连忙让江清漓到侧边,看看榆池还有没有气。
江清漓探了探鼻息微弱:“榆护卫她就是昏过去了。”
“那就好。”季常明喘了喘气,“本王还以为她……”
“榆护卫不是身手矫捷么,怎么还摔了进去?”
走到半路江清漓突然问了一句。
“山上情况复杂,榆池没有注意到也是情有可原。”季常明开口解释。
不是她不怀疑榆池,而是她刚才去的人时候,为了走近道,差一点也掉进一个坑里,还好她反应够快,抱紧了一棵大树。
也正因为这样耽搁了些时辰。
“妾身没有别的意思。”江清漓听季常明说话的语气,竟有些害怕对方会怀疑自己这么问的原因,是不是不安好心。
“我又没说你,怎么自己还解释上了?”季常明抬了抬袖子,想给自己擦擦汗。
江清漓见了,立马上前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亲自给季常明擦了擦。
季常明顺势抬起脸一脸享受。
——
几人很快就回到了酒楼,季常永也把自己的王妃安抚的差不多,一看她们回来,立马抽身走了过来。
季常明将背后的榆池丢给双儿,让她将人给背回房间去找个大夫。
“这怎么还有人受伤了?”走出屋子的季常永蹙着眉问道。
以为季常明她们出游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事情。
“一点小状况,二哥不用太担心。”
“不是遇袭吧?”
“不是,不是。”季常明连连否认,接着她转移了话题,“二哥这是把皇嫂哄好了?”
季常永摆了摆头,这事哪有那么容易,无非是王妃现在不和他计较,等回了南城,再跟他慢慢算账。
“呐,给你这个,别说三弟没帮你。”季常明从怀里偷摸拿出一一支精美玉簪子,放在季常永的手里。
季常永看着手里的不明物,有些疑惑。
“这是我们回来的路上,我家夫人去买的,说二哥哄嫂嫂怎么就凭一张嘴,多多少少也要带些东西才是。”
季常永表现出不好意思的姿态,但他还是厚着脸皮接了过来,毕竟哄媳妇的事迫在眉睫。
“二哥在这儿给你们道一声谢了。”季常永将玉簪子捏在手里。
季常明挥挥手将人给赶走:“二哥快去,我们这儿就不用你操心了。”
季常永又钻回屋子,对上萧玉那张愠怒的眸子,他咽了咽口水。
“怎么又回来了?”萧玉背过身子,掩盖住微微颤抖的身子。
她的情绪看起来不太好。
季常永虽然人有些木讷,但也不是什么呆子,这会也意识到自家夫人是真伤心了,他也跟着着急起来。
……
“夫人,你说二哥他会哄好皇嫂么?”季常明甩了甩泛酸的手臂,和江清漓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二哥他虽然嘴笨了些,但也不掺假,皇嫂会看在他一片赤诚之心的份上,不会太为难二哥。你呀,就别操心了。”
“那就好。”季常明自己也知道,她皇嫂其实不会生太久的气。
“夫君若是没事,不如好好处理一下晏安侯留下的烂摊子,让晏城的百姓早一点步上正轨才是。”江清漓义正严辞道。
她不太喜欢,有人把心思放在这些琐事上。
“哦。”季常明撇了一下嘴淡淡道。
明眼人就能看出她此刻不太高兴。
“对了,明日可要去来安寺?”
季常明眨了一下眼:“去那里做什么?”
她怎么不记得行程里有这个安排。
“听晏城的百姓说,那儿的菩萨最是灵验。”
“明日还要处理政务,二哥他可能过两日就好回南城,到那时我们也得启程,时间耽搁不得。”季常明抿了一下嘴,扳着手指一一细数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