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明瞪大了眼睛,她让江清漓在原地待着,她去前面看看。
“夫……”
夫君二字还没完全喊出来,江清漓就察觉到有人像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她也会把没说完的话给收了回来,重新咽回肚子里。
季常明提起眼皮看了一眼榆池身上的伤势,蹙着眉:“这怎么搞的?”
“回主子,是属下自己不注意,一不小心跌进了猎户的陷阱伤了腿,误了正事。”
“我是关心这个吗?”季常明没好气地吼了榆池一声。
隔着老远江清漓也听见了那一声怒吼,她再也坐不住的摘了布条,准备去季常明。
护住入眼的是一片片玫红色,它们花瓣上还压着一丝白,江清漓伸出指尖碰了一下,又给缩了回来。
是她最想看的梅花。
此处正好有一棵梅花树,花瓣开的正艳。
她吸了吸鼻子,忍不住红了眼睛。
此时此刻她想看见季常明了,很想—很想——
耳边响起喋喋不休地声音,她便寻着声音找了过去。
“属下没把主子吩咐的事情做好,是属下失职,还请主子责罚。”榆池作势就要起身认错。
结果被季常明给摁了回去:“这腿还想不想要了?动动动,再不好好待着就等着废了吧。”
“事情没办好,本王自己去就是,你可莫要再动啊。”季常明起身擦了擦额角的汗珠了,走了两步又转过身子认真叮嘱。
“属下遵命。”榆池忍着腿疼挪了挪身子背靠着树脚,给自己当支撑。
季常明刚走,江清漓就走了过来蹲下身子,在榆池闭眼之际开口问:“怎么回事?”
榆池又把自己受伤的原因说了一遍,江清漓提着的心松了下来,她还以为榆池是遇袭了
“王爷呢?”
“主子她……”榆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好大一声声地巨响给打断。
榆池知道自己主子已经开始了,她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抬头看向上空。
仿佛在告诉江清漓,答案就在天上。
江清漓真就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
火光照射整片天际,发出绚丽多彩的一幕,江清漓的眼里流露出惊讶。
是烟花。
是她在大齐鲜少看见的东西。
江清漓难掩心中激动张了张嘴,最终什么话也没说。
也有可能是身旁没有她想说话的人。
匆忙赶回来的季常明,发现江清漓已经站在榆池的身边,蒙在她眼上的布条,已经没了踪迹,粗鲁地抹掉额头上的细汗,走到江清漓的身边问:“夫人,你怎么把布条拿下了?”
“刚才听你发怒,以为出了什么事。”
“是榆池受了伤,本王正说教她呢。”季常明讪讪一笑,很快又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自我安慰道,“摘了也好,不然等本王回来,这烟花也快放完了。”
“夫君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自然是听晏城的原住民说的,他们都说晏城的郊外有一片梅林,里面有一棵百年古树,被人们歌咏为定情树,有很多男女在里面结缘共白首。”
季常明说这话时很虔诚。
“我季常明想和江清漓白首一生,也想和你江清漓到此处结缘。”季常明神色认真,问出来的话小心翼翼,“清漓你可愿意?”
明明她对江清漓表达过许多次爱意,有隐晦的有直白的,可每次她都很紧张,哪怕江清漓自己也回答过很多次——她心亦如此。
季常明垂在腿边的手,攥成了拳头状。
江清漓先是感动,然后抹掉自己的泪珠子,伸手去拉季常明,将人带到那个古树前。
“我江清漓愿意和季常明相守一生,哪怕是生死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江清漓慢慢地靠在了季常明的怀里,两人共同欣赏着这一片梅林,以及升空的烟花。
心里还有些惋惜:现在不是黑夜,烟火不是那么显眼,不然会更好看。
“烟花可喜欢?”季常明的下颚抵在江清漓的头部,清清地问了一句。
为了今天,她季常明可是准备了好些日子,若是江清漓不喜欢,可就真白忙活了。
“喜欢。”江清漓带着一点沙哑地嗓音回答她。
有人将她放在心上,她又怎会不喜欢。
“喜欢就好,我很怕自己做的这一切被你嫌弃,这样会让我很难过。”
“怎会。”江清漓顿了顿接着说道,“夫君安排的如此浪漫,妾身怎会不喜欢。”
季常明神情有些低落,她讲出季常永对她的评价:“可是二哥说我不会准备惊喜只会惊吓。”
隐隐有让江清漓安慰她的意思。
“二哥自己都是根木头,你和他计较什么?”江清漓嗔了季常明一眼,又是一通数落,“也不瞧瞧他把皇嫂都惹生气到什么地步了。”
“可我以前就是一个很没情调的人啊。”
“可妾身在遇见王爷后,王爷就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虽然人有时候很轴,但也很护短不是。”
说到这儿,江清漓又想起之前季常明是如何待她,慢慢启唇说道:“明明王爷一开始也看不惯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