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明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她点点头继续引话:“这么说来你不是京城人士?”
“京城?”那人摆了摆手满是嫌弃,“充满铜臭味的俗人,见了小爷还不是乖乖地掏钱。”
“听你的意思是强盗了?”
“呸,小爷我是劫富济贫,你们这群有钱人向来是抠抠搜搜,我不过是拿了一些钱给那些需要的人。”男子充满正义感的说道。
他不认为自己是在做什么坏事,他都把钱给那些穷苦百姓了,谁叫这些达官贵人将老百姓贬的一文不值。
“你既然这么硬气,刚才又为什么要求饶?”
季常明觉得这人说的话和所做的事情前后矛盾,怀疑地种子油然而生。
说道此处,男子的鼻子一酸,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季常明却在这个时候撩下帘子,不再继续看下去。
江清漓贴着季常明的耳际问:“王爷为何不看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你瞧他的眼睛,懊恼和悔恨已经涌上心头。”
“王爷不怕他是装的吗?”
“装?”这个答案季常明还真没有想过,男子的表情实在是,像她在功烈乡见过的百姓。
男子吸了吸鼻子,眼睛一闭有了寻死的念头,在此之前他还是带着恳求地声音说道:“小爷我前两日下山,遇见一妇人正在丢弃婴儿,被我一嗓子给吓跑了,别看那妇人弱不禁风地样子,跑起来比我这个壮汉还快。”
“小爷没追上她是因为那小屁孩哭了,让小爷我心软了,把她抱回了山里,可是小爷的地盘一穷二白,又没什么东西能喂她。”
“这不刚好看上了公子的豪华马车。”
“那孩子呢?”
“山洞里呢?”男子指了指后山的位置。
榆池担心他耍诈,摁住了他的胳膊厉声道:“别动。”
“你若是说的是实话,以后就跟着本王可行?”
“本王?”男子嘀咕了一声,然后很不服气地说了句“占山为王的我才称自己为小爷,你那条道上混的,就敢自称本王了?”
“大梁境内季氏皇姓,舟山靖王。不知道这位小爷,在下能称王爷了吗?”季常明恶趣味地同男子开了一个玩笑。
男子瞬间目瞪口呆,本来是吊儿郎当地跪着他,突然昏厥过去。
他那夸张的演绎,贪官季常明抽了抽嘴角,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江清漓看她犯难地样子,第一时间就安排车队原地休整,让榆池带着一小队人去了后山,看看是不是真有婴儿。
男子昏迷的时间不算长,一炷香的时间就苏醒过来,看着席地而坐又将他围住的家丁,眼前一阵恍惚。
对着马车里的人问:“你是靖王殿下?”
趴在江清漓腿上的季常明,撑着脑袋,隔着马车帘子反问道:“怎么?知道本王?”
“草民不知是靖王殿下到,刚才的无礼还请殿下原谅。”男子跪直了身子,不敢再嘻嘻哈哈。
“认识本王?”
“殿下去功烈乡的事情,草民略知一二,对殿下的做法感到敬佩,所以才……”男子挠了挠脑袋,对于自己做的事情有些难以启齿。
季常明一下就明白过来,眼前这人是在效仿她的做法,就是方式用的太极端。
“本王可不是这么做的。”季常明语气一冷有些骇人。
“王爷息怒,草民只是想让那些百姓吃饱饭。”
“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姓向单名一个平字。”
“向平以后就跟着本王吧。”
“谢靖王殿下恩典。”
榆池还没有回来,季常明酒已经把人收纳在自己麾下,江清漓紧着双眉,用非常严肃的口吻说道。
“王爷这么做是不是太草率了些,毕竟榆池还没有回来,王爷你又怎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季常明看她较真的样子,情不自禁地伸手把江清漓皱眉抚平,用最温柔地语气开口:“你信本王不是傻瓜,他说的话,本王自然会等榆池回来做判断。是假,本王会让榆池解决了他,若是真的,那么这人的心性不错,只是走错了路。”
“王爷说话不能好好说么?”
指腹摸在脸上,摩挲地痒意让江清漓不自然地歪了头,嗔了季常明一眼。
“王妃,有时候本王看你真像一块璞玉,越看越让人心痒。”季常明见差不多了收回自己的手打趣了一句。
“妾身若是璞玉,那王爷就是一块顽石,让人无可奈何。”
两人还为璞玉和顽石这个话题争吵时,季常明却突然停下声来,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怎么了?”江清漓看她小心翼翼地样子,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有一批人马过来了。”季常明面色凝重。
外面的那些家丁都只会一些拳脚功夫,自然没有耳听八方的本事,而她现在有伤自然不好施展拳脚。
江清漓问:“是宫里人?”
“难说。”季常明紧着眉。
“那妾身下去看看?”
“别。”季常明还是不允许江清漓离开她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