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讲吧,朕听着呢。”
徐承宗叩头谢恩,等到心情平复下来,才恭敬道:“陛下,此事...此事还要从洪武年间说起。”
“你是想说太祖把你们杀怕了?”刘邦玩味笑道。
“臣不......”徐承宗本能的想要辩解,可看着刘邦似笑非笑的眼神,最终还是叹息道;“臣...臣确实怕了。”
“当着朕的面论太祖是非,你好大的胆子。”刘邦将腿上的袍子舒展开来,在徐承宗惊恐的眼神中坐得端端正正,平静道。
“但今日是朕让你说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
徐承宗又惊又喜,谢恩之时心中忽然生出几分疑惑与感慨。
陛下何时,有这番气度了?
当年他曾赴京参加大宴,那时的天子,远没有眼前之人的风范。
“既然陛下有命,臣不敢不从。”徐承宗躬身道。
“除了臣说的那件事,卫所之乱,其实从洪武年间就开始了。”
“哦?”
“陛下应该知道,昔年太祖曾书《大诰武臣序》,其中点明了卫所之弊病。
想太祖早晚朝会,耳提面命,劝诫之言无数,然无论文武,于中听从者少,视而不见者多。
洪武二十一年六月,太祖从怒斥各地指挥、千百户以及卫所镇抚。
曾言军是自己的威风气力,那些人却把军士当做仇人看待,苦虐士卒,使强者致讼,弱者怀怨。”
徐承宗缓了口气,抬头对眉头紧皱的刘邦苦笑道:“但,太祖到最后,也未对其施加重手。
无奈之下,只能命乡邻亲友加以劝诫。
以太祖之威,他们尚敢如此。
所以...那日他们就算当众兵变,臣也一点都不意外。”
刘邦沉默了片刻,轻声道。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