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新脚步停顿,眉头微蹙。
怪不得那几位女孩子盯着他瞧。
偏偏江北行装的很无辜,也没提过南新的名字,这让南新找不到理由来说他。
南新喝几口加了冰的果茶,一言不发走在前面,气场写满生人勿近。
江北行不甘心。
非得凑上去招惹他。
故意摆在南新手边的酒杯也是,属于还未戳破,属于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暧昧。
在看到南新用他用过的酒杯,内心满足达到顶峰。
南新嘴上说着嫌弃,眼神却像是冰里裹了火。
他乱了。
心神也慌了。
在江北行一次又一次厚着脸皮攻势下。
江北行故意拿激将法刺激他:“不是说嫌弃我,那我们出去试试,如果还是嫌弃,从今往后我不缠着你。”
南新清醒着中计:“可以。”
他们在有些暗的花园里穿过,停在双人秋千旁,江北行忽然朝南新腰后揽过去。
南新下意识抓住他胳膊一扭!
“啊!”江北行惨叫。
南新连忙松了力道,先发制人道:“你偷袭我做什么……”
江北行扶着脱臼的胳膊自己接好,嘴角无奈一扯:“抱你啊。”
南新脸颊红了,表现的很大方。
“你要做什么直接来,不要弯弯绕绕。”
江北行直接往秋千上一坐,拍拍双腿,挑眉一笑:“南班长,敢坐吗?”
南新咬了咬牙:“为什么不敢?”
他顶着一张清冷的脸,红了耳朵,慢吞吞跨坐在江北行腿上。
江北行往后靠,搁在他后腰的手用力,却发现和想象中不同。
按理来说,南新应该栽进自己怀里。
但是胳膊绷这么直是几个意思!!!
江北行不放弃,继续努力,两人暗自较劲。
十秒后,江北行脸上笑容僵硬,和双手支在自己身后的南新对视。
南新眼神疑惑:“你到底想做什么?”
一直在给他腰按摩,他腰又不疼。
“接吻。”既然摁不下来,江北行索性仰头吻上去!
南新身体猛地僵硬。
江北行这些天学习过,吻技明显要比上次好的多。
南新很难不怀疑他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秋千有些晃,南新稳不住身体。
冰山似的人,这会儿烫的要命,睫毛颤得可怜。
他没喜欢过谁。
也不知道现在和江北行做这种事,算是什么。
空白的大脑,发麻的指尖,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
江北行怎么会那么烦人。
南新被他吻着,还在想他真的很烦人。
残忍地打破自己的平衡,吸引他的注意力。
在南新看不见他时,竟然会下意识去寻找他。
他们在花园里接了很久的吻,江北行生疏地抚慰着他,笑话他木头一样,身体却这么诚实。
南新骂过他后,咬着唇不出声了。
他眼前发白,许久才从混乱中回神,感到手腕一凉。
是一串珠子手串。
像冰一样,里面镶嵌了微缩的小绿叶,和一片小孔雀翎。
“苦楝树叶?”南新眸里划过一丝诧异。
江北行拿纸擦擦手,把脏纸顺手放口袋里,“在映雪城捡的,这就是你的精神体?”
南新指尖转动冰珠:“是。”
“戴着吧,老裴说……这个有好处,对身体有好处。”江北行始终还是没能将真正的含义说出口。
-
从这天开始,和江北行相处,更像是恋人,可是谁也没有说明过,也没有一句喜欢。
在南新眼里,江北行是在做一件对他而言有意思的事情。
等到什么时候失去兴趣了,这场游戏就会戛然而止。
南新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怎么才算谈。
不过只要江北行来16班找他,南新会和他一起吃饭,一起出学院去看电影,在微风习习的河边手牵手散步。
夜晚回学院的路上,江北行大高个趴在南新背上,“你不想和学长一起去网吧包夜打游戏?!”
南新:“会查寝。”
“可咱俩只约会了四个小时,是不是有点太短了?”江北行抱住他,不让他走。
南新被拖的没法走,只能停下。
“明天学院见,中午一起吃饭。”
“非得住学院?我爸给我买了两套房子,有一套离学院很近,你去住行吗?”江北行扳过南新肩膀。
小树很好看,清清冷冷像片雪花。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握住这片雪花,如果强行握在手心,雪花会融化。
就像他自始至终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不了,寝室挺好的。”南新抬手捏捏江北行搭在自己肩膀的手腕,“早点休……”
江北行忽然俯身吻住他。
仗着路上这会儿没人,搂着南新的腰,亲的南新嘴唇发麻也不停,深入地深吻。
江北行幼稚,占有欲也强,一时之间不知道谁才是学长。
南新由他撒欢,被吻的有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