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酒宴,替史鼎和松江卫指挥使安排见面。
老刘办起事情,还是没得挑。史鼎起身谢过一句,就对着陈恒道:“持行届时,也来作陪吧。”
我一个文官,掺和你们武将的事情作甚?陈恒有些措手不及,嘴上却先应着。
刘延章见话说的差不多,忙把史鼎请走,安排在府衙中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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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黛玉回到家中。听闻史鼎的来意,不免有些担心。她知道自己夫妇二人受情势所迫,私纵茅大庆出城,在本身上脱不开干系和嫌疑。
陈恒安慰几句,见夫人还是忧心忡忡。忙把她悄悄拉入书房,拿出陛下的密信给夫人观看。当日萧平看的内容,只是密信的一部分。另有半截,被陈恒压着没拿出来。
黛玉接过此信一看,见到李贽在信中提到:此事自己已经知晓,爱卿没事就是好事。她这才放下悬着的心,又不禁问起相公,是何时办的此事。
陈恒这才笑道:“不然你以为你这个皓命是如何来的?刘大人的请功文书一上,我就把此事,连同港口、商街之事一道上禀。”
此事上,陈恒曾经犹豫过。是否有必要告知李贽?还是先去知会岳父大人?或是偷偷瞒下来,做个神不知鬼不觉。
可一想到,自己曾在秦淮河旁遇见过茅大庆。陈恒就觉得,隐瞒是下下策,实在陷自己为被动。
如此来看,只能在牵前两个选项中做判断。他在李贽跟林如海之间,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依靠自己的判断,选择直接跟李贽请罪。
此事可大可小,若是先跟岳父商议。等到李贽事后问询,岳父的反应必然有暴露的风险。自己如今已经外放为官,翁婿的深厚感情先不谈。
作为一国之君,李贽必然不愿意看到陈恒事事,都拿出来先跟林如海商议。这非是不顾人情,而是为人臣子当有的分寸觉悟。
这里面的处置关系,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不过从黛玉得了皓命到现在,岳父家中都没个书信过来。陈恒判断自己这步棋,绝对是走对了。
林如海在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不是当爹爹的不关心女儿的好事,而是事情已经平息。瓜田李下,少些书信来往才最好。
现在史鼎已经亲自出面来问,自己倒是可以着手给岳父写信解释缘由。陈恒心中定下计策,又哄了黛玉几句。后者才眉开眼笑道:“相公,伱给我讲讲这里面的事情吧。”
佳人有这份请求,陈恒自然不会拒绝。上阵的不止是父子兵,更有同林鸟呢。陈恒笑了笑,将自己的处置和初衷,说个清楚大概。
男人啊,还是要找个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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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薛蟠拉着宝玉,兴匆匆的闯进贾琏的房中。
“你是说史家三伯来松江的消息?”贾琏当下就猜中薛蟠的喜意。
“可不是?!”薛蟠急切的搓着手,满脸的兴奋,“之前松江的这帮刁民,都把我们家当个摆设。这下史家三伯来了,正好让他们见见什么才叫真佛。”
贾琏闻言亦是感叹,这宝玉的运气真是好。初次出来历事,屁事不用担心。每逢困难之处,竟都有逢凶化吉的巧运。
真是……真是叫人感叹天公垂怜啊。
宝玉看不懂贾琏的神色,还在一旁傻傻的站着。当下的他,只能想到自己又要开始无趣的应酬。也不知这次碰见史家三伯,对方会如何念叨自己。
哎,真是苦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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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府衙忙碌了半夜,史鼎终于回到房中歇息。出门在外,他的衣食住行都是随从亲自安排。才伺候大人梳洗过,一名相貌普通的随从就上前来问道:“大人,今夜可要派人去华亭县衙盯着?”
史鼎摇摇头,轻声道:“不必,他既然已经跟陛下言明。就是真的有罪,也轮不到我们暗地里盯梢。回头将这些事情言明,一并呈上去给陛下即可。”
“是,大人。”
“松江卫的指挥使,是何出身?”
见史鼎突然发问,这名随从当下就回道:“他早年是卫家的郎将。跟着卫家家主上过边关,只是这些年少了些往来。不知关系现今如何……”
“糊涂,若是关系不好。这指挥使,还能做的上去?”史鼎骂了一声,才摆手让随从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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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