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调养身子为重。看文章的事情,不急不急……”
“看文章怎么会累。累的是,写文章的人。”陈恒信誓旦旦的笑道,“清岳,你逃不过去的。”
这小子打小就被自己盯着,陈恒一见清岳这副姿态,就猜到对方想要混水摸鱼过去,自己这个大哥岂能让他如意。
陈清岳闻言,当即想起自己前些年被支配的恐惧,神色都是愁苦不已。
吓唬了陈清岳一顿,陈恒又看向陈寅,“三弟,你也是一样。”
“大哥,我正有此意。”陈寅点头,能让当朝状元郎看一看文章,多少人想求都求不到。
回家的
陈恒担心家里人处理不好这些事,就留下信达帮着打理。自己则带着清岳、陈寅一起去往书院。
这是一开始就订好的行程,去完书院拜会过恩师们,陈恒才会正式处理其他的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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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仪书院的变化不大,只是地方比陈恒读书那会更大一些,中庭里的草草也要多上许多。
陈家三兄弟携手而至,乐仪书院也是给足面子。不仅中门大开,更有士子夹道相迎。陈恒才走过影壁,就听到此起彼伏的‘学兄,你还记得我吗’‘学兄,是我啊’‘拜见状元公’。
大家虽不熟,可有书院的交情在,陈恒也没摆状元的架子,只带着笑意一一回应。如此被众人簇拥着走过中庭,陈恒来到讲堂前。门柱上的那对楹联,依旧挂在此处。范公的绝句,无论何时何地读来,都会叫人精神一振。
已经担任山长许久的徐堇侯,早早就跟王先明一起等候在此。这两位恩师的身侧,则是书院其他授课的夫子,金师等人亦是在列。为了今日陈恒的上门,书院的夫子特意停了半日课。好让学生们记下状元的风采,今后能发奋读书。
将两位夫子请至讲堂中央坐好,陈恒端过清岳捧来的茶杯,朝着徐师、王师行礼道:“学生陈恒殿试得中状元,今日特来拜谢恩师教导之恩。”
天地君亲师,这个时候,不论用什么大礼都不为过。其中王先明还是陈恒的启蒙恩师,感情最是深厚。徐堇侯喝完茶,就把目光看向对方,示意王先明来主持。后者不好推脱山长的美意,就伸手挽起弯身的陈恒,道:“不过是教了你些人人都能教的东西,你能考中状元,还是靠你自己啊。”
好你个小老头,自家学生发达了,也想着拉远关系是吧。陈恒双手握住王先明,道:“老师这话,不妨回头跟师母说说看。到时候师娘生气,老师可别怪学生只知道帮师娘。”
瞧出陈恒话里话外,跟中状元前差别不大,王先明心中这才老怀大慰。他一个小童生,面对着大雍朝
陈恒瞧出小老头的拘谨,再看着周遭都是围观的士子,也知道不是说话的时候。只好强硬的挽住王先明的胳膊,好好的将他请到堂上安坐,自己则侍立其后,试图借此掩下身上的锋芒。
徐堇侯猜出了陈恒对王先明的关注点,在旁边看了一圈,就把所有看热闹的士子都赶出去,只留下陈家三兄弟跟他们两个人。到此,王先明的精神才松弛一些。
“老师身子可还好。”
陈恒刚刚挽着王先明的胳膊,就感觉出老先生的身子消瘦一些,不免有些担心。
“好,我都好。”王先明不住点头,开始跟学生叫苦道,“就冬天的时候,得了些风寒,让你师娘说了几嘴。”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这人老了,性子是要跟之前大有不同。
徐堇侯在旁笑道:“年前,我们书院里又扩了一个童生班,收了城里不少的学生。他们知道王兄的弟子是解元公后,都纷纷要求拜在王兄的门下,这才累出病来。”
“不累不累。”王先明怕给书院添麻烦,忙给自己学生解释道,“就是这些孩子不如你当时聪明,我教起来实在费劲的很。不过能有事干,就是好的。我比你爷爷要强,他现在天天在家里,除了逗逗曾孙,啥事也干不了。”
陈恒闻言轻笑,只把此事悄悄记在心里。他陪着诸位夫子又聊上几句,才试探道:“山长还在扬州吗?”
问这话的时候,陈恒心里是有些担心的。自己回来这么大的事情,但凡裴怀贞在扬州,多少也会派个人给自己递话。或是师生一起,直接在书院团聚一番。
结果,陈恒瞧了半天,都没看到山长的踪影,实在是放心不下,才憋不住问道。这事,徐堇侯来说最清楚。只见后者道:“去年入秋时,老山长得了一场大病,他家中的晚辈放心不下。就把山长接回老家,好生照顾调养了。”
陈恒一听,心中暗叫糟糕。裴怀贞的老家在江西那边,跟欧阳修是一个地方。从扬州过去,中间的路途,何止千山万水。
他心中正感伤着,徐堇侯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又道,“这封信是山长离开前,给你留下的。他说你回来的那天,交给你一阅即可。”
陈恒点点头,珍重的接过书信。他今日的行程简单,中午在书院里陪老师们吃个便饭。晚上就去王先明家里,陪夫子、师母再小酌一杯。
左右都不是急事,陈恒就坐在讲堂内,安心陪两位夫子聊天。如此聊过一阵,陈恒寻了个空隙,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