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机群指挥官,远藤三郎大佐透过对地攻击瞄准镜,对照侦察机不久前刚拍的谊昌码头,最后确认了目标位置。
狞笑一声,对着无线电兴奋的下令:
“第一,第二,爆击机战队,立刻按照计划对谊昌渡口发起全面轰炸!”
“第一战斗机战队消灭天朝的地面防空火力,第二,第三战斗机战队保持战斗队形,时刻准备迎接天朝的那些不怕死的空军。”
在远藤三郎大佐下达命令后,两个日军轰炸机编队立刻降低了高度,进入了轰炸路径。
“砰砰········”
面对即将进入轰炸路径的轰炸机,地面的天朝防空火力开始稀稀拉拉的开火了。
面对敢于主动暴露自己的地面防空火力,日军第一战斗机战队立刻向各个暴露的火力点飞去。
很快,三处防空火力点被30架战斗机的第一战队集火下,没有击中一架日军战斗机就全部哑火。
此时日军轰炸机已经开始进行第一轮投弹了,无数的重磅航弹像是老母鸡下蛋一样从日军轰炸机上落下。
“咻咻······”
炸弹自由落体的刺耳啸叫声冲击着每一个渡口附近人的心脏。
“轰轰······”
整个地面好像被人用重锤在一次又一次的锤击,巨大的轰鸣声引发每一个人耳膜不适。
第一战斗机则像是在自家后院一样,在空中来回的不断做着挑衅的动作。
高度之低,甚至到了躲避日军轰炸的人可以用肉眼看见日军飞行员的张牙舞爪的样子。
日军轰炸机很快完成了第一轮轰炸,慢悠悠的开始集体转弯,开始准备第二轮打击,以期彻底摧毁整个谊昌渡口。
一架日军轰炸机上的自卫机枪手木村和辉,这时放开了手中的自卫机枪,转头在耳机里无聊的说道:
“简直比演习还要简单!天朝空军一定是被我强大的帝国战机给吓怕了,不敢出战了!”
“哈哈哈··”
“要不是军规限制,我这时应该悠闲的抽上一支烟····”
整个轰炸机内部立刻笑成了一团。
日军如入无人之境的在一遍遍花式投弹,把整个谊昌渡口炸成了一片火海。
“我们的空军呢?”
一个穿着中山装,像是个政府人员的中年人不顾自身安危,冲到山崖边,指着为所欲为的日军战机,愤怒的嘶声大吼。
整个轰炸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了。
而在空中的日军第二,第三战斗机战队看着轰炸机编队玩的这么开心,自己等人只能在天上排着队一轮轮的转圈。
一个个都忍不住频频向机群最高指挥官远藤三郎大佐请战:
“大佐,都这么久了,天朝空军肯定是不会出战了,不如让我们分散出击,反正这些弹药带回去还得卸掉,不如打光了方便!”
“就是大佐,从我们出发到现在已经都快三个多小时了,天朝人反应就算再慢,此时也已经知道了,这个时候还没出现,他们指定是怕了。”
远藤三郎大佐不是那些嗑药上头的愣头青,他是从沪上会战就参与对天朝空军作战的军官,他深知那群天朝空军不是怕死之辈。
“第二,第三战斗机战队继续保持警戒!”
远藤三郎大佐扫兴的拒绝了手下的请求。
日军在谊昌渡口整整肆虐了近一个小时后,才有恃无恐的慢悠悠离开,只留下成为月球表面的谊昌渡口。
日机群离开后,渡口负责人看着起码三天不能使用的渡口欲哭无泪,更不用说渡口上堆积的五千余吨各种要后运的重要物资被付之一炬。
侥幸从轰炸中活下来的人们,没有崩溃的大哭大叫。
残酷的战争让他们自发学会了坚强,默默的擦干了眼泪,开始自发的走进渡口,一面抢修渡口设施,一面寻找还能用的物资。
“卖报,卖报,我军重要的物资转运口岸被日军大型轰炸机群轰炸,造成5千余吨重要战略物资被日军焚毁,渡口陷入瘫痪···”
随着报纸的铺开,这个消息开始在鄂州城内外传播。
所有看到报纸的天朝人都在问一个问题:
“我们的空军呢?为什么没有出战?”
李老三是带着几个人赶着马车走在街市上,作为空军基地的物资采购人员,他永远是人群的焦点。
无数菜贩,粮贩争抢着将自己的物资低价卖给自己的英勇无畏的空军健儿。
可今天,他发现,往常往他身上扑的那些商贩,今天却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
那种恨其不争的眼神看的李老三恨不得自己昨日独自驾机战死算逑了。
其余空军基地的士兵也是低头躲闪着路人的眼光,也顾得不采买的物资没到位,驾着马车灰溜溜的回到空军基地。
基地内,昨日担负战备值班的飞行员们看着报纸上的报道怒火三丈,拿着报纸就冲到指挥所内,求见指挥官周天琦中将。
“我们不怕死,为什么不让我们上?”
年轻的空军中尉飞行员陈怀民昂着头,红着眼,毫无畏惧的看向不知道高了他多少级的周天琦中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