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机场,日军陆军航空兵团司令官德川加一中将,看着参谋们不断在空情图上按照前线机群发回的情报正在调整机群模型的顺利的不断接近轰炸目标,脸上却没有什么喜色。
“天朝的空军出动了吗?”德川中将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了。
一旁时刻守在电台前与前线机群联系的旁边的参谋,立刻报告。
“报告,据前线十分钟前发挥的最新情况,天朝航空队暂时没有出现。”
德川中将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消息,脸上浮现一层阴霾。
一旁的陆军航航空兵安部克己大佐小声分析道:
“是不是,天朝空军还没有发现咱们的机群?要不然以天朝空军的作风,这时候早就主动应战了。”
德川中将,摇了摇,否定了兵安部克己的这个分析。
“不可能,这里到底是天朝的地区,我们一共出动了3个飞行战队,一百多架战机,还从两个机场同时起飞并集结,如此大的动作,不可能做到完全隐蔽,天朝空军必定发现。”
安部克己大佐听完也表示认同,一百多架飞机同时编队飞行,光是这个动静就瞒不住人,可他更疑惑了。
“既然这样,为何天朝空军还不肯出战?总不可能畏战了吧?”
德川中将,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遗憾道:
“看来这次毕功于一役,彻底消耗完天朝残余空军的计划,失败了!”
“天朝不乏有战略远见之人啊!”
“恐怕天朝空军此后会如同一只狡猾的毒蜂一般,躲在暗处,趁我们不备,狠狠的咬上一口,而我们却要时刻提防着它。”
前线日军机群指挥官,远藤三郎大佐,一边时刻看着飞行图,确认地面标志物,保证自己的航向正确。
一边不断在要求自己的手下的战机保持战斗队形,时刻注意附近空域可能出现的天朝战机。
他这么慎重和德川中将如此重视天朝空军,故意设下这个阳谋大计也是有原因的。
抗战初期,整个天朝的海陆空三军中,唯一在跟日军作战中保持一定优势,跟日军打的有来有回的只有天朝空军。
天朝空军的全部战机都是购买自欧美的先进机型,如毛子伊尔-15型战斗机和伊尔-16型战斗机、美利坚的霍克-3型战斗机。
而日军初期大量使用的是九五式、三菱 96 式战斗机,双方在战斗机的性能上拉不开差距,未能形成装备压制,只有拼战术和飞行员的战斗 素质。
可论战术,战略,小日子还真比不过是他祖宗的天朝人。
在抗战初期,英勇的天朝空军一度从日军手中夺得短暂的战场制空权。
可后来因为飞行员和战斗机无从补充,日军却有源源不断的补充,失去制空权。
直到1939年开始,日军陆军的九七式、一式战隼,海军的零式等,拉开巨大差距的新式战斗机相继加入战场前,天朝空军对战日军陆航都是保持着较高的交换比。
为了彻底解决如鲠在喉的天朝空军,日军航空兵制定了消耗战略,试图加大空袭频率,短时间消耗干净天朝空军的剩余力量。
历史上日军的这招确实奏效了,年轻的天朝空军英勇无畏,基本是逢敌必亮剑。
每每有日军战机来袭,无论来敌多寡,天朝空军都会毅然起飞迎战,逐渐被耗干了最后一滴血。
谊昌渡口,密密麻麻的人群挤在渡口上,一边是一脸焦急,提着大包小包,手里挥舞着船票准备上船撤往西南的各界人士。
另一边则是一大群精瘦黝黑,赤裸着上半身,不断将堆积在码头的各种物资人挑肩膀扛的往小货轮上运的劳工们。
像极了蚂蚁搬家的场景!
驻守在高地上的防空警报排,神情严肃的凝听着远方防空空哨的消息,手随时搭在进口而来的防空警报器上面。
“砰!砰!”
突然两声沉闷的土炮响声传来,负责警戒的士兵高喊:
“队长?”
值守在这里的一个少校林羽国没有立刻下令,而是冲出草棚,举着望远镜不断张望。
这些天来由于执行防空哨的士兵大多是农村来的,基本没有听过机群飞过的轰鸣声。
本来压力就大的他们,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引发连锁反应,后方的防空哨也不知道原因,为了不耽误,也只能跟着响应,误报了好几次警报。
打乱了渡口的工作秩序,极大的影响了物资和人员的转移。
“砰砰砰·······”
最前方的防空哨听着云层中那清晰可闻的沉闷轰鸣声,开始组织士兵对空鸣枪,辨识度极高的枪声很快就引发了连锁反应。
林羽国少校厉声高喊:
“启动防空警报!”
几乎是在同时,手一直搭在手摇动防空器上的士兵就摇动了手柄。
“呜呜·········”
凄厉的防空警报声立刻响彻整个渡口。
可渡口的所有人都没有动,反而一脸好奇的向四周观望。
“也没有小鬼子的飞机啊?”
“准是那帮耳朵里塞驴毛的又听错了!”
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