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袭的护卫,按理来说,应该归在她自己的府里面训练,但是那些护卫即便是训练了一段时间,也很难达到李盛袭身边的护卫要求的水平。
如今她权倾朝野,一人之下,她如今的侍卫,只怕仅次于宫里的侍卫。所以她想让这些女郎跟着郊外那一万人一起训练。毕竟那些人算是大晋最精锐的队伍。
李盛袭顺利的收编了这支队伍,如今只有七十人,但是在训练的将领上面,李盛袭又犯了难。
人选最好是女人,且有一定的本事,最好上过战场,且有一定的地位——毕竟若是男兵和女兵起了冲突,有她在也好安抚。
笑娘虽也会武,但是是医女出身,虽才名远播,将士敬重,但是术业有专攻,并不适合。
越明云也可以,但是人在望中。其他的内卫中人——不是心腹,不能全信。
“如此一来,只能由我亲自训练了。”李盛袭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真要是这样,怕是要忙死了。
工部的新政、兵部的改制,还有各地事务,都是她在忙碌。还有再过一段时间,国子监那边又将会有一堆的破事。
“可惜留今、念昔还有明云一时之间都不能召回。”李盛袭摇了摇头,不由得感叹
“策臣,我举荐你为尚书右丞,工部和兵部的事情,由你来辅佐,你以为如何?”李盛袭开口问道。
尚书右丞负责兵部、刑部以及工部之事,由容治担任,与她倒也算是相得益彰。而且容治有宰相之才,进入三省正好合适。
容治这一回并没有拒绝,只是面露犹豫,“尚书右丞虽只有四品,但是职权不轻。只怕不那么容易,倒时候,只怕有人说殿下任人为亲了。”
毕竟本朝有实权的官员,做到三品基本已经是封顶了。四品官,又是这样的身份,不低了。
“没了黎王,有我和裴殿成在,这事不算是难。”李盛袭不以为意的摇头。
黎王啊黎王,这回真的是走了一步臭棋,他一但退出朝堂,那么整个朝堂就没有人能制约她。
而且,她既然让他走了,就绝对不可能让他再回来。
容治见此,没有再拒绝,只是微微一笑,“那么,还请殿下赏赐微臣一座宅邸了。”
如今他身为李盛袭的长史,住在李盛袭的府中名正言顺,而有了官衔之后,反而要分开居住了。
他把玩着袖中的剑穗,心有不甘。
李盛袭轻笑,打趣道:“你好歹在我身边待了几年,不至于还这般小气吧?还没攒下银钱?”
“倒是攒下了一些,在临熙买房也不算是难,只是殿下隔壁的宅邸,着实金贵,微臣难以购置啊。”容治苦笑。
李盛袭的宅邸是先帝所赐,特意挑了整个临熙当中最好的地段,住在这条街上的人非富即贵,寻常的官员都买不起,更何况是他。
同样都是二十四岁,李盛袭已经富可敌国,他依旧穷。
李盛袭见此,有些意外,面上浮现一抹笑意,“既然如此,那我就叫人去做吧。”
李盛袭说完,就离开了营帐,转而去安排那七十婢女训练的相关事宜。
同时,她也在临熙寻纳妇人,招聘入军。
在本朝,妇人虽开放,但是到底被规矩所束缚,被虚假的安逸所迷惑,真心事宜愿意来的却不多。
不过,哪怕是不多,只要给了她们这个机会,就会有人来。
譬如眼前的这位被将士绑进来的女郎。
“殿下,此女携剑而来,在军营旁边鬼鬼祟祟,将士驱赶而不走,甚至在抓捕的时候,还出手打伤了好几人。末将将她拿下之后,她就口口声声嚷嚷着要见殿下。”将士开口说道。
那女郎跪在地上,她看着不过十六七八,身姿高大,面容柔婉,但是神色果毅,有峥嵘之气。
“你是何人?为何见本王?”李盛袭有几分兴趣。
“妾乃缃宁秋氏元娘,闻说殿下有意聘军,特来投效。”秋元娘正色说道。
“哦?”李盛袭打起了精神,示意旁边的人给她松绑,“起来说话。”
秋元娘站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李盛袭开口问道。
“秋元娘。秋天的秋,元宝的元。”
“你就叫元娘?”李盛袭开口问道。
元者,初始也。
家中长女多唤“大娘”,有些地方也会喊“一娘”和“元娘”,李盛袭只以为她是排行最长,没成想到是真叫这个名字。
不对,严格来说,几乎可以说是父母没有取名了。
秋元娘点了点头。
“路引凭证拿来。”李盛袭开口说道。
秋元娘面露难色。
“私逃而出?”李盛袭看出了什么。
秋元娘见此,也不敢撒谎,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的确如此,妾乃缃宁武师之女,父亲将妾许了一人家,妾不愿嫁人,又闻说此讯,故而私逃而出,还望殿下容我。”
“可是那人家不好?”李盛袭故意问道。
秋元娘摇了摇头,“妾不知,据说是进京赶考的一名学子,如今在国子监中读书。”
“能在国子监之中读书,可谓是优异,为何不愿意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