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您慢一些啊,若是摔倒了可怎么好,老爷又得责罚小奴了!”
小厮紧张的连自己手中的凳子都没有松掉,只见自己家公子,急匆匆的掀开门帘。
“夏知元,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让你待在家中,哪都不要去,你为何要出来乱跑?”
“你这样,不是把我这个做长兄的话当做耳旁风吗!”
他眉头紧皱,虽然语气有些着急,但眼中那股锐利的目光却不减半分。
这楼下的嘈杂声响,自然躲不开楼上的耳目,不过,楼上大多数是大家闺秀世家公子。
自然不屑抛头露面去询问这般事情。
“公子,小姐只是来我们这儿找谬大夫看病的…”
谁知道,看着儒雅的男人却是伸手一拦,示意掌柜的,不要插话。
“有意思,这就当街吵起来了,看来夏侍郎这公子也不过如此嘛。”
一盘残棋,停留在原处,两人没有继续下下去了,视线都盯着楼下对面那家医馆里面发生的事情。
“他本就是草包一个,若没有夏侍郎四处奔跑打点,这时候,估计早就已经名落孙山…更何况进翰林呢?”
声音略带几分轻盈,又带几分不屑。
这时候只见,一个身穿着白色大氅的瘦弱女子从医馆之中走出来,她面容看着有些许苍白,可是又透露着一丝不正常的红色。
纤细的手指握成拳,放在自己的红唇边轻轻的咳嗽着,模样娇小。
“长兄,何故这样生气?”
“妹妹,不过是出来买几包草药罢了,顺便再找谬大夫开一副方子。”
“长兄也知道,妹妹这病一直反反复复的,唯独有谬大夫看病才能好上些许。”
这声音柔柔弱弱的,就像是一只病猫儿一样,听见了就只让人心中心疼的紧。
抬起又长又软的睫毛,夏知松看见这样的妹妹,一时之间也说不上话来,总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
就好像整个人被改变了一样,没有之前那股颓废的精气神,只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就连他平日见惯了妹妹这般作态的人,此时此刻都觉得自己心中的一杆秤已经被拨动。
“哼,别在这里跟我装可怜!”
“父亲这几日不在府中,你以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我告诉你,你如果出了什么差错,父亲肯定要拿我责问,到时候,你也别想逃。”
“不过是几副药,你差遣丫鬟来拿不就是了…”
话至此处,就见夏知元的唇边翘起一抹笑容,眨了眨眼睛,看着自己亲爱的长兄。
“我若不亲自来问谬大夫,明日喝什么药,恐怕去不了公主府啊。”
“长公主大人万分尊贵,妹妹这病弱之躯,哪怕是拿药灌满了,也想去见一见长公主的尊荣。”
她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几乎让人找不出错处,就连原本气势汹汹的夏知松,也被怼的哑口无言。
“不过幸好今日,得了谬大夫医嘱,说我的身体已然无恙,去拜见长公主的生日宴会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还望长兄成全妹妹的心愿。”
夹枪带棒的,真以为他是三岁小儿,听不懂吗?果真是翅膀硬了,瘫在鸟巢中的小鸟也想飞起来。
做梦!
“我说不行就不行,这个夏府还轮不到你做主…”
可话没说完,只见楼上传来一阵声,一位身穿红色锦衣华袍的女子,姿态优雅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这红色的阁楼是围着这银杏树而建,因此,各个楼台亭阁之间都是互通的,虽有些繁琐,但走动起来确实方便了不少。
“若是本宫说能行呢?”
这女声只是略微听起来有些耳熟,夏知松感觉也许有些不对劲,这些人怕不是吃饱了撑着,敢管他们夏府的事情。
不对…自称本宫。
后宫女子,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今洲城,想来这女子的身份只有可能是——长仪长公主殿下。
立马反应过来,夏知松嘴唇边挂上一抹讨好的笑容,双手抱拳鞠了一躬,态度立马360度大转变。
“恭迎殿下,殿下大驾光临,是小生失礼了。”
说完之后,夏知松用着自己的眼神余光,盯着眼前红衣女子的黑色靴子,只见上面,用着极其精美的刺绣,金丝纹线勾勒。
只是匆匆一瞥,夏知松便不敢造次,这样上乘的刺绣工艺,恐怕也只有宫里头才有,于是他赶紧低下了自己的脑袋,一动都不敢动,可是身上已经起了一层虚汗。
“刚才还风生水起,威风凛凛的模样去哪里了?”
“不是要教训自己的妹妹吗?”
“本宫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话?”
继续踩着药铺里的木色阶梯一直往下,赵长霖虽是目光柔和之态,但没有人敢忽视她的威严。
夏知松可是听说过不少有关于长仪长公主的可怕传闻,况且,陛下多年没有儿女,只有长仪长公主这么一个独生女儿。
可谓是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都能为长仪长公主给摘来。
陛下迟迟没有立皇储,加之陛下的身体每况愈下,朝中大臣和京中的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