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妇人在自己耳边唉声叹气,夏知元仔细思考起来,双手落在被子上,摸上去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喂喂喂,系统你还在吗?”
“我还在呢,宿主,有什么吩咐?”
熟悉的ai声音再次回答自己,夏知元觉得稍稍安心了些,虽然系统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总比自己一个人强。
不至于瞎子摸黑过河。
“你能具体帮我查查,我的请帖到底在谁手里吗,这个老婆婆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作为谨慎第一步,夏知元当然小心翼翼面对女主院子里的这些奴婢,因为,夏知元看到小说中女主的后院,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酒厂。
作者难道你也看过死神小学生吗?
谍中谍中谍啊!
作为自己的贴身婢女,春泥简直就是琴酒一般的存在,唉,女主也就剩下个这么个知心肝的人了。
“没问题,这就帮宿主您查询。”
“检测完毕——确实属实,请帖就在您的同父异母的哥哥手里。”
听到系统给自己的回报,夏知元暗暗点了点头,看来得想办法拿回自己的请帖。
在她的记忆中,原着小说中长仪长公主对于女主一开始没有那么大的恶意,就是因为女主接了公主府的请帖,却没有去,反而引火烧身。
引起了长仪长公主的注意。
看着夏知元落寞的表情,老妇人也心生怜悯,开口劝慰。
“不过小姐…也不必如此伤心,等到老爷回来,您在老爷面前说一说,说不定这件事还有转机…”
老妇人的语气谆谆教导一般,要不是夏知元作为一个看过原着的人,就信了她的鬼邪。
自己必须得亲自拿回这请帖,而且还得绕过自己那便宜老爹和便宜老哥。
“今日,那替我看病的大夫怎么没有来?”
“我这身子…喝了那大夫开的药显然已经好多了,显然是有奇效啊。”
虽然夏知元能够感受到这副身子非常的弱不禁风,但好在已经换了一个灵魂,作为一个种子选手级别的熬夜战神。
对于这点头疼脑热折腾来说,夏知元明显还是能够坚持住的,况且,原主的病虽是娘胎里带出来的顽疾。
但,好生休养也不至于此。
主要就是这人啊,太过于多愁善感,一直憋闷在屋子里容易东想西想,更何况还有这么一屋子的人要算计她。
也难免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
“小姐,咱们出来…真的没关系嘛?”
看着夏知元披着雪白的大氅,春泥撑着一把伞站在夏知元的旁边,小声耳语着。
“嘘,别太声张,你和我是出来看病的,其他的…你都别问。”
“知道的越少越好。”
“哦,我知道了小姐,春泥绝对不往外说!”
对于女主身边这个有些呆愣愣的丫鬟,夏知元还是很放心的,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打算,绝对不能和这傻丫头说起。
万一,有个不小心说漏嘴了,当然这可能是无心之举,但自己的计划可就是满盘皆输。
马车停在了一棵巨大的银杏树前,药店门前还晾晒着许多干枯的药材,散发着清苦的药香味。
马蹄声滴答,踩在青石板上。
“是夏家的小姐对吧,稍等片刻,咱们谬大夫才刚从侯府回来。”
站在柜台前书生模样的掌柜,立马起身相迎,他的鼻梁上还架着西洋眼镜,显然是气派辉煌的药店,平日里接见的都是达官贵人。
而此时,另外一边。
坐在阁楼之上,目光落在片片银杏叶上,穿着一身名贵服饰的女子,听着楼下来来往往的喧闹之声。
唇边挂着一抹笑意。
“长公主殿下,好不容易我们在这儿聚一聚,何必一直看着窗外呢?”
对面一女子,手中执着白玉的棋子,眼神之中充满了疑惑,并不是很懂为何殿下要分神,看向窗外那棵银杏古树。
除了古朴沧桑之态,彰显着今洲城的古朴之外,也没什么了。
或许跟这银杏对面的那家医馆有关系?就在那人几乎都快要堪破答案之时,赵长霖回过神,修长的指尖抵在下颚上。
“看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你说…明日,是什么日子?”
这问题不是显而易见,不过既然长公主殿下这样问,那肯定就不一样了。
“是殿下您的生辰,还有…是忠勇侯府小侯爷回京的日子。”
“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忠勇侯府的小侯爷回京的第一件事必然是需要去长公主府上的生辰宴,给自己壮大名声。
让今洲城的新旧贵都知道,自己已经从边关调令回来。
也算是熬资历熬出头了。
赵长霖将自己手中那颗被握的温热的棋子,轻轻地落在了木质的棋盘上,只听得窗外树叶婆娑声响,这二楼已然点上了名贵的沉香。
白色的青烟袅袅,从香炉之中散发而出。
“是——没错,不过夏侍郎公子昨天说,他妹妹身体抱恙,恐怕是来不了公主府的生辰宴。 ”
“我瞧着这不是活蹦乱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