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啊。”
鹿攸宁啧啧着，“修真界还有比你买卖做得大的掌柜吗？”
梁有仓大小不一，但是格局基本一致。
梁掌柜在前面带路，进到里面后，掀开帘子，把他们领去后院。
熟悉的配方，一样的格调。
后院的围墙砌得老高，上方有结界、禁制之类的东西，防盗体系完整。
鹿攸宁又与晏岢一起，“欣赏”并蛐蛐了一阵。
梁掌柜站在边上看，觉得这一对损是损的，但还是挺可爱的。
而鹿攸宁转头，又问了之前的问题，“哎，梁掌柜，你还没回答呢？修真界首富是你么？”
“怎么可能。”
梁掌柜将他们领进内堂，又亲自动手泡了茶，端到他们面前才又说，“论赚钱，咱搞得过你们大师姐。”
鹿攸宁倒不知道，挑起眉，“具体说说。”
梁掌柜呵呵，“你们大师姐占了好几个矿，你们不知道？落器宗有几样法器，非要那些矿不可。落器宗和你们大师姐是战略性合作伙伴，有利益关系，所以落器宗不会投向巫神殿。”
这个连晏岢都不知道，转头看看鹿攸宁：你知道不？
鹿攸宁无语：大哥，我比你晚来一百年，你不知道的事情，我啥会知道。
“还有姬莱。”
梁掌柜也是说HIGH了，“他们想化人形，需要吃一种丹药。这中间又有一样原料，原本修真界到处都有，但是你大师姐啊，她默不作声地操作了几百年，现在只有她控制的几个秘境有，别的都被她清除干净了，所以白毛姬莱才会听她的话。”
鹿攸宁听得眯起了眼，“梁掌柜倒是什么事情都知道。”
“知道有什么用。”
梁掌柜喝一口茶，意味深长地说，“我不敢得罪大师姐，这些事情都烂在肚子，谁都没告诉。”
晏岢直性子，皱着眉头问，“巫神殿也不知道？”
梁掌柜挑一挑眉，“我把城都给他们了，还想怎么样？”
“那你又把鹰王忽悠过来。”
晏岢哼一声，“现在又跟我们说这些，我高度怀疑你是想策反我们。”
梁掌柜没想到晏岢脑回路这么复杂，居然想得这么深。
他说这些，潜意识确有离间之意。
看看，你们大师姐表面上温和，其实做事不择手段，你们也不能完全信任她哦！
但……
他没想到憨小子居然直梗梗地说出来了。
挠挠头，他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鹿攸宁一直都是微笑，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俩的对话。
这会儿她淡淡地说一句，“慈不掌兵，真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需要大师姐这样的人带领修真界走出困局。”
这话从渡灵宗的角度来讲，也是对的。
但是梁掌柜站在另一面，所以……
他尴尬地笑一笑，“东海城兵强马壮，修真界不容易度过这个劫数。还有巫神……回归，对渡灵宗的打击是巨大的。”
鹿攸宁觉得梁掌柜在修真界的时间久，做生意跟不同的人打交道，知道的事情多。
就他刚才说的大师姐的事情，他不说，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所以她愿意多听一些。
“梁掌柜，你看着不是那么傻的人，肯把这个城送给巫神殿，必然知道他们在干些什么。”她玩味地笑，“再怎么说，你也是人族，为什么站到古魔那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