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玩着手里精致小巧的匕首,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长腿微微迈出几步,匕首抵在前面女人的脸上,渗出丝丝血迹。
冰凉的触感以及脸颊上传来的阵阵刺痛,让女人混沌的神志找回一丝清醒。
“谁派你来的?”
谢屿澈眼里闪过一抹寒光,让他想想,应该是楚家的人,不过一块地皮,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不过,这张脸和她可真是像啊。
只不过,脸上科技太过明显了,而且她的气质,不是随随便便拉一个人就能模仿的了的。
他收回匕首,轻笑一声:“你应该庆幸,我不喜欢用那种下三滥的方式对付女人。”
他拍了拍手,一个黑衣男人站在他身后,低头开口:“谢总。”
谢屿澈看着眼前酷似故人的女人,眼里闪过一抹嬉笑:“把她给我,物归原主。”
他说着,歪了歪头:“哦对了,再帮我给那人送份大礼!”
他话落,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一出门就看到何姣姣靠在墙上,手里还提着一只小包,见谢屿澈出来,她眼里闪过几丝不耐烦。
“下次能不能快点,冬天很冷的。”
谢屿澈无奈的耸了耸肩,“我说了,让你先回去。”
何姣姣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我得替她好好看着你,免得你死在外面。”
谢屿澈也不反驳,但是也没了想要继续说话的兴趣。
何姣姣啊,算的上一个有趣的人,她在的时候,装成一朵小白花天天粘着她,现在她不在了,原形毕露,成了一朵黑心莲。
可偏偏,那张脸,无辜至极。
回到车上,何姣姣这才搓了搓手。
谢屿澈看着窗外,车窗缓缓多出一层雾气,挡住了他的视线。
“何苛没催你去相亲吗?大艺术家?”
何姣姣搓着手,脸色骤然一僵,这个谢屿澈,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讨厌,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管不着我。”
谢屿澈摇了摇头,何苛是管不住何姣姣。
可何姣姣在何苛面前装出一副非谢屿澈不可的样子,偏偏何苛还不信,总是暗戳戳来试探他的想法。
“嗯,走了。”
谢屿澈本来又想问问何姣姣嘴里说的剧情设定是什么意思,可这么多年了,他都没问出来。
这样问下去,好像也没有意义。
回到那沉淀着记忆的别墅,他像往常一样先来到她的房间。
他只亮起床边的那盏台灯,细细看着照片上的女人。
“你知道吗?今天又有人装成你的样子来找我了。”
“我差一点就以为你回来了。”
他顿了顿,眼里闪过一抹自嘲。
“你别生气啊,我逗你玩的。”
“我怎么可能连你都认不出来呢?”
他的手指滑过柔软的被子,试探性的问:“我的房间好冷,我今天可以睡在这里吗?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没有人回应。
他窝进被子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像是她的味道,又好像不是。
时间太久了,久到他都要忘记了。
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那个雨天。
“阿澈,你想带那个妹妹回家?”
谢屿澈茫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他抬起头,看到那个被小女孩围在中间,脸上还有几道伤口的小女孩。
她眼神空洞,像极了那洋娃娃。
谢屿澈忍住过去找她的冲动,对着谢祁安摇了摇头。
“不了吧。”
谢祁安眼里闪过一抹诧异,“不想要妹妹,要个姐姐也可以。”
谢屿澈还没回什么,就看到一对夫妻,手拉着手,往孤儿院这边走来。
他睁大眼睛,眼里闪过一抹不可置信,因为那对夫妻,和他爸爸妈妈长得一模一样。
他回过头,想要看看身后的谢祁安,可他一回过头,他身后明显空无一人。
“院长,我们来接我们女儿回家。”
他看到他父母走到孤儿院院长旁边,签下了领养书。
谢屿澈想要阻止他们,可自己的手却径直从那夫妻身体里穿过去了。
他们听不到他的声音,更看不到他的人。
他像是一只孤魂野鬼一样,没有去处,只能跟着三人回家。
可是,这次他们回的家,却不是那熟悉的别墅,而是一个大平层。
他待在他们身边,看着她一点一点长大。
少女的房间,干净又整洁,乳白色的钢琴那里,是她最长待的地方。
他看着她拿了一次又一次的奖,成为了父母的骄傲。
这样看着她,也挺好的,谢屿澈这样想。
这一次,她弹钢琴的时候,他偷偷坐在了她旁边,细细看着她的侧颜。
一曲而终,她微微侧过头,笑的很甜很甜,是他曾经没见过的笑。
那一瞬间,谢屿澈觉得,她好像能看到他,或者一直都能看到他。
“你能看到我是吗?”
他问出自己的疑惑。
突然,她的房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