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面前的闷油瓶,回想着胖子打针的事,暂时的忘了我自己身在哪里,身处怎么样的境地。
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不管人在哪里,只要他们在我身边,在哪里重要吗?
不过我是真厌烦了这种无边的黑暗,和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的心跳感觉。
我一直看着他,直到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闷油瓶伸手轻轻拭去。
我要是在别处,我会极度不适应这样的相处方式,可现在我会这样依赖一个人,让我大为震惊。
“咳……”刘丧在上面发出一声不和谐的声音,我才如梦初醒。
我才发现我紧紧的抓着闷油瓶在我脸旁的手。
我挣扎着爬起来,掩饰了我此刻的尴尬,也趁机松开了我抓着的闷油瓶的手。
“慢点。”闷油瓶对我说。
我对他一笑说:“我没事了。”
但我很快就发现,他这么说的原因是我动作如果太大的话,可能会引发灾难性的后果。
因为我们所在地上竟然也是活动的,就在刚才我起来的时候,我身下的地面动了一下,向一边倾斜了。
“偶像小心。”上面的刘丧喊道。
我借着上面照下来的光,看了看我们身处的地方,是个竖洞没错,我们身下是一块上板,刚好够一个人躺,但不稳,动一动就会让石板晃动。
我掉下来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太黑了,我看不清。
也可能是因为高烧让我有点不清醒,所以我根本没有发现,以为我所躺的地方是实实在在的地面。
我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天然就这样,还是说后来人为造的。
“吴邪,你怎么样啊?没事了就赶紧上来,危险。”
他大概是怕我连累他偶像,他也不想想,他偶像遇到的事情比这凶险的多的地方都难不住他,这就更不在话下。
我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刘丧,距离大概有两层楼那么高。
他们已经把绳子丢下来了,只要拽着绳子就能爬上去。
不能辜负了刘丧对他偶像的一片心,但我根本不可能现在抓着一根绳子从这么高的地方爬上去。
我现在呼吸依然急促,浑身酸软,手脚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对闷油瓶说:“小哥,你先上去吧。”
我要等药效发挥作用之后,将这种不适压下去,可能才上得去。
“你这不是废话吗?”刘丧听着有点气急败坏:“我偶像可能丢下你先走吗?”
那女人也说话了:“只要你抓紧绳子,我们可以拉你上来。”
我就笑,难道你非要我告诉你,我连拽绳子的力气都没有吗?
闷油瓶伸手扶住我的肩膀说:“没事,你休息一下。”
我知道闷油瓶真的不会把我扔这儿自己上去,话我也就没有多说。
我又慢慢的躺回到石板上,闷油瓶的手撑了我一下,否则动作不受控制的话,石板会倾斜严重,甚至掉下去。
我躺了下来,石板动了一下,但没有太大的问题。
上面的刘丧和其他三个人也很快就接受闷油瓶不会先上去的事实,在上面看着我们。
闷油瓶一直保持单膝跪地,蹲的姿势一直没有动,看着我。
“小哥。”为了缓解这种尴尬,我找话题和闷油瓶说话:“也不知道胖子他们怎么样了。”
现在我即便只是说起胖子和阮小龙,都会觉得十分的亲切,就像我离开那种平静的生活已经很久很久了。
我想雨村了。
幸好,闷油瓶还在我眼前。
“他们在外面,只要不乱跑,不会有危险。”
胖子是最听小哥话的,只要闷油瓶说话,他一般都照做。
我们都是这样,无条件相信小哥。
甚至是姓张的都信。
闷油瓶会一直看着我,他并不会觉得尴尬,也许这就是心里没有欲望的表现。
他的眼神淡然,但不空洞,甚至装着整个世界。
刘丧无奈,和其他几个人开始在上面休息吃东西。
二十多分钟之后,我身体的在慢慢恢复,酸痛的感觉慢慢消失,呼吸也变得平稳。
我想要坐起来,闷油瓶伸手试了一下我额头的温度,说道:“还没完全退烧。”
“没事,我好很多了,我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
刘丧在上面说:“你也知道你耽误了很多……”刘丧话没说完就闭了嘴。
我看到一直没有抬头的闷油瓶在抬头看他。
我坐起来,动作很轻,不敢有大的动作。
闷油瓶也站起来,一手扶着山洞的洞壁,保持平衡,一手伸向我说:“来,慢慢站起来。”
我慢慢的拉着闷油瓶的手站起来,石板一下就倾斜了,我一紧张,死死地抓着他的手。
但他觉得问题不大,示意我抓住刘丧放下来的绳子。
我看了他一眼,现在让他先上去也是矫情,就抓住了绳子。
上面的刘丧早就巴不得我们快点上去,我刚抓住绳子他就喊:“抓稳了,我们拉你上来。”
他们一起使力,我一下就离开了那块石板,我回头就看到闷油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