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惊喜的高呼:“应月小公子!您真的要跟我们回京啊?”
曲欣悦倏然一笑:“你家殿下不是已经做到与应月偶遇六次了吗?应月可不能做那说话不做数之人。”
阿格憨憨的挠头嘿嘿傻笑。
上官濂没眼看的轻踢阿格一脚:“还不请应月小公子上马车?”
阿格反应过来,赶紧哦哦两声,伸出双手谄媚的开口。
“应月小公子快请,快请,最甘甜的茶水,最香甜的糕点,最柔软的靠垫,应有尽有。”
曲欣悦看到阿格戏如此多,没忍住笑,觉得大概接下来的路程,都不会无聊了……
马车轮子扎过街道上的石板路,渐行渐远,消失在薄雾中。
客栈房顶,曲战背手而立,目送着曲欣悦离开。
直至看不到马车后,他才揉了揉乌青的眼角,沉声下令。
“去吧,保护好大小姐。”
话落,十几道影子突然急速掠出,追着马车消失的方向而去。
阿格赶着马车,上官濂与曲欣悦坐在车厢里。
时间久了,上官濂渐渐觉得不对劲起来。
车厢内总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浮动……
他鼻翼微微耸了耸,身子慢慢的朝曲欣悦的方向倾斜过去。
当他的鼻尖快要抵到曲欣悦脖颈处,在曲欣悦准备捏起粉拳前,突然顿住!
上官濂看着曲欣悦,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问:“应月你竟然学着姑娘抹香?”
马车外正在赶车的阿格闻言,骤然咯咯咯的乐不可支。
他道:“应月小公子竟然抹香香?噗,咯咯咯……”
曲欣悦的小脸已黑,帘子一掀,笔直的长腿一踹:“走你!”
她恼羞成怒,一脚将块头大得像头熊一样的阿格踹下马车。
目睹全过程的上官濂干咳一声,赶紧将嘴角的笑意收起,眼睛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曲欣悦。
骤然,变故丛生。
刚才被曲欣悦一脚踹下马车,滚到官道旁的阿格,突然砸在一个,躲在草丛里的黑衣杀手身上。
他这体重,熊一样,从天而降,直接一屁蹲砸断黑衣杀手六根肋骨。
黑衣杀手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晕死过去。
阿格懵了一下,抬起头,视线所及,面前正有一排黑衣杀手呆滞的看着他。
阿格脑袋嗡嗡的,一回神当即一个鲤鱼翻身跳了起来,一边好怕怕的大叫,一边朝马车的方向跑。
黑衣杀手们急了.
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埋伏两个时辰,并在官道中间挖了个大坑,就为了等太子经过。
只待太子掉入陷阱后,他们马上一举将太子乱刀砍死。
眼看马车越来越近了,没想到赶车的车夫,突然被人一脚踹出来?
还好巧不巧地正好砸在他们埋伏的位置上,话本都不敢这么写!
黑衣杀手们怒不可遏,好不容易布置的埋伏没用了,只能直接开打!
曲欣悦看到阿格大叫着跑回来,身后追来不少黑衣人。
她顿时提上剑,兴奋的冲出去,拿黑衣杀手撒气。
这两日她吃的健体丸又转化一些,现在对上这些杀手,虽然不能做到切瓜砍菜般轻松。
但也能在杀手中间杀进杀出,游刃有余。
一炷香后,杀手们已经残血,剩下还能跑的杀手相互对视一眼,迅速朝远处逃去。
消息有误,太子身边跟着高手,不是他们这个等级的杀手可以解决得了的。
下次让组织上派更厉害的杀手来吧!
阿格去收尾,给没断气的杀手抹脖子,曲欣悦收了剑回到马车上,看向上官濂问。
“怎么追杀你的杀手这么多?他们是什么来头,能说吗?”
上官濂点点头:“这事本应该早与你说明白的,毕竟你要和孤一起回京,想必这种事以后少不了 。”
他从腰封中取出一张纸,递给曲欣悦看。
“这次父皇让孤去岭南查有人私采盐矿的事,去了之后却受到当地百姓百般阻挠不说,等到了盐矿区,才知道岩矿坍塌。”
“能查到的线索很少,目前并不知道到底是谁私采的盐矿,并悄无声息将盐矿卖出去的。”
“此图是从一个顶级杀手,肩胛上拓印出来的标记。”
“那一次孤损失不少人手,不过从那以后再派来的杀手,就没有那个级别的杀手了。 ”
曲欣悦沉吟:“只是总被杀手追杀也不是事,蚁多还咬死象呢,夜以继日的厮杀,只会将自己的体能拖垮。”
上官濂叹息着点头,这个道理他何曾不明白。
只是这事到目前为止,对方就像一个乌龟壳一样,让他不知从何处下手。
曲欣悦打开上官濂递给她的纸张。
纸张上是一个铜板的模样,只是这个铜板上,印刻着一个狰狞的貔貅头。
曲欣悦心情复杂的看向上官濂:“这个图案应月认识。”
上官濂霍然看向曲欣悦,意外的问:“当真?”
曲欣悦点头,这事她之所以知道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前一世狗东西想尽早从她手里哄骗走曲家军的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