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欣悦看到玉镖,微醺的眼突然清明!
她怔怔看向上官濂,问:“殿下是迅镖的主事人?”
倏然她觉得不对:“迅镖的历史已有百年之久,殿下才多大?”
上官濂莞尔一笑:“就不能是继承的祖产?”
祖产?
曲欣悦倏然明白过来,原来迅镖是皇家办的。
怪不得贩卖的消息以精准闻名呢。
她低垂眉眼,低声问:“那封信……”
上官濂:“现在只有孤与你,还有阿格知道,疑点太多,咱们再查查。”
顿了顿,他解释:“自从孤当上太子后,先皇就将迅镖交到孤手上了,这次曲大将军出事,父皇便将此事交由孤去秘查。”
“早上给你送镖的事,孤并不知是你,直到你到了土地庙,取走那封信后,孤才知你与大将军关系匪浅。”
曲欣悦觉得上官濂把他是迅镖的主事人这个秘密说出来了,她是不是该坦白她其实是曲家千金?
“我是……”
她话还未说完,上官濂接话道:“孤知道,你是曲将军的侄子嘛,涪扬应家人。”
曲欣悦不说话了,这都给她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她还说啥?
沉吟一会,问:“殿下,如果有个姑娘想与你做朋友……”
话未说完,上官濂已一脸抗拒,坚定道:“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孤这辈子都不可能与女的来往。”
曲欣悦眼神复杂的看着上官濂,桌子下的拳头硬了。
她呵的一声冷笑,起身对上官濂开口:“还剩一次偶遇,殿下继续努力吧。”
上官濂明显感觉到曲欣悦不高兴了,但就很茫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不高兴……
走出酒馆的曲欣悦看到街头巷尾已挂上灯笼。
人群纷纷涌上街头。
今晚中元节依照珞县传统,人们会聚集在河边,在水面上放下纸船和纸灯。
不仅是为了祈福,也是为了寄托对已故之人的思念之情,还有让孤魂们不迷路。
曲欣悦向商贩买了纸和烛火,抱着去了河边,安静的坐在河边折纸船。
她将对家人的思念都折了进去。
她想,她的家人在下面多,可能需要多折一点才够……
突然,面前光影一暗,上官濂一撩长袍下摆,席地坐在曲欣悦对面,抽走一张纸,与曲欣悦一起折纸船和纸灯。
这一晚上,两人都不说话,静静放完纸船和纸灯后,才一起朝客栈走去。
快到客栈时,上官濂拉住曲欣悦,郑重道:“放心,孤一定帮你查清楚。”
曲欣悦微微颔首,知道眼前的太子殿下一言九鼎,既然他承诺的,便一定会做到。
突然,正前方传来一道暴喝声:“你在干什么?”
曲欣悦和上官濂转头朝来声看去。
只见一个身材挺拔,五官深邃,面容刚毅的青年,黑沉着脸朝他们快步走来。
“你给老子把手撒开!”他怒吼着上官濂。
“曲战哥。”曲欣悦不自在的将手从上官濂手中扯回来,惊讶的看向暴躁老哥曲战,疑惑的问,“你怎么来了?”
曲战将曲欣悦拉到自己身边,先是上下打量一番,确定曲欣悦完好无损后,才松了一口气。
但他看向上官濂的目光依旧十分不善。
心道:要是他再不来,妹妹还不知被人占了多少便宜呢!
不过想到妹妹在平安信中说女扮男装,进京查当年的事。
曲战将心底的不舒服压下,温和的开口:“今天中元节,哥担心你,就来了。”
曲欣悦心底感动。
曲战虽然是父亲捡回来养的,但和亲哥哥没什么差别。
自从曲家出事后,整个曲家几乎是曲战支撑起来的。
曲家军有些特殊,管理权归于曲家,但朝廷也不会拨兵饷。
全靠曲家自己想办法。
现在曲家的生意都是曲战在做,可以说是曲战在养二十万曲家军。
自从出事后,她只见过曲战一面,一直以来曲战都在为了曲家奔波。
曲战看着仅一年未见的小姑娘,心头微涩 ,小丫头不仅容貌上长开了,漂亮得他差点不敢认。
可小丫头眼底的悲伤和隐忍以及恨意,依旧如此浓厚。
“我有事与你说。”曲战看着曲欣悦。
曲欣悦点头,转头对上官濂道:“殿下,应月先回去了。”
上官濂的目光从曲战身上移开,与曲欣悦颔首。
他从曲战身上感受到很强的敌意。
阿格看着与曲欣悦一起离开的曲战,问上官濂:“主子,这个曲战是?”
上官濂眸色微深:“曲家半个养子,没入族谱。”
阿格又看眼曲战和曲欣悦的背影,犹豫着问。
“主子,属下觉得曲战会阻止应月小公子与咱们一起离开啊?”
上官濂看了阿格一眼:“自信点,你可以把觉得去掉。
阿格低低的哦了一声,垂头丧气跟在上官濂身后,闷闷道。
“主子,刚才收到消息,又有一波杀手往珞县这边来杀我们了,咱们最迟明早就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