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却直接登堂入室,成为了内阁最后一位成员。
虽然只是个挑帘阁老,但毕竟也是阁老,而且还是做了好几年吏部尚书的阁老,官网密集。
但众人仔细一想,也觉得合乎情理。
曾国藩属于理学和秦学并重之人,一直以朱子家训治家,属于道德癖。
拙于言而慎于行,并非一个野心勃勃之人。
在这种情况下,内阁两位老头持重,三位年轻一辈附其尾翼,但又能隐隐地分庭抗衡。
就在杜翰无可奈何地离开北京城没两个月,五月初一这天,宣仁皇帝立马就不行了。
内阁五老全部集中在房中,浓郁的药味几乎熏透了被子,把人都腌入味了。
八部尚书,都察院等等大官,一个个敛声屏气,跪倒在龙榻前,不敢发出一言。
而宣仁皇帝,此时已经骨瘦如柴,相较于半年前,可谓是天壤之别。
纤细的手臂在宽广的龙袍下,仿佛就像是一根牙签,连衣袍都无法带动。
“都来了?”宣仁皇帝艰难地开口。
祁寯藻忙道:“禀陛下,大家伙都来齐了!”
“嗯!”宣仁皇帝点点头,然后扭头道:“把太子带过来!”
很快,年不过四岁,走路都有些踉踉跄跄的太子被抱到了床榻前,他似乎已经知道了发生了什么,泪眼婆娑。
“别哭,别哭!”
宣仁皇帝心疼起来:“把他们两个也带过来!”
这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很快,魏王庶长子,及夏王幼子也被带过来。
两个小家伙懵懵懂懂,看着病殃殃的宣仁皇帝,又瞅着跪到一地的老人,立马就愣住了,哭都忘了。
“朕即位三十年,虽对不起列祖列宗,但到底也保天下无虞,无灾无难三十载,也算是功过相抵了!”
宣仁皇帝被搀扶起来,吸了一口鼻烟提神。
谁都不知道,这半年来,他几乎是靠着鸦片强撑着痛苦过来的。
久不视大臣,也是怕人知晓。
但如今,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听闻,在欧洲列国,除了皇储之外,还有第二第三继承人,以免皇家绝嗣,国朝动荡。”
“朕觉得,这个方法很好,有利于大明江山社稷。”
这番话,所有人听在耳中,脑海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了太子身上,然后又看见了两位郡王。
太子体弱多病,一看就不是长寿之君,而两位郡王身体康健,倒是合适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