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去过人间,听都没听说过,谁都说仙女在神界,就长这样?也太磕碜了吧?都没我婆娘好看。”
厚土看着眼前情形,知道今日的婚礼还是泡汤了,心中涌起怨恨,为什么?!
为什么这些家伙要在这个时候来捣乱,明明只差一点就能和萧郎成为夫妻了,袖子滑落一柄匕首,她凶狠地瞪着萧靖川。
萧无柬不愿妥协,狡辩道:“你们弄错了,厚土不长这样,也许她们只是有几分相似而已。”
萧靖川走了过来,“是吗?”
他迅速掏出一个瓷瓶,往厚土身上倒。
霎时,神光从厚土身上散发,她额头上的神印闪烁了几下。
身上的魔气也被一一驱散。
“这是显形水,老东西看你还有什么理由护着她!”萧靖川挑衅道。
现场如同冷水入热油,炸了,八大长老被气得差点吐血。
血族长老怒骂萧无柬一顿,然后捂着心口说不出话来,萧靖川心情复杂地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
顿感后背生风,厚土朝他刺了来,不用萧靖川出手,旁边的允龙一脚将她踹开,士兵拿刀架着她。
萧靖川恨毒了她和萧无柬,烈染回到手中,他故作轻松地说:“长老们别太气了,也许魔尊只是被这个女人迷惑了,并非出自本心做此等大逆不道,背德忘祖之事。”
“太子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现场还不够明了吗,萧无柬分明就是蓄意的!太子何故替他开解?!”
长老们气愤道。
萧靖川刀横在厚土脖子上,“咱们魔尊手都断了,估计眼睛也瞎了,看不出这女人是神族也很正常,长老们多担待着点。把这魅惑魔尊的女人杀了就好了!”
萧无柬气得浑身发抖,萧靖川看似在替他开脱,实则每一句话都在逼他。
如果他接了萧靖川的话,他还可以坐在魔尊这个位置上,但那样的话厚土就必须死。
厚土死了,就没人能操纵吞心蛊,那么这段时间的努力都将化为乌有。
凭他如今的处境,日后很难再有翻身的机会了。
萧无柬在心中权衡良久,走到萧靖川面前:“太子说的没错,是本尊残废眼盲。”
说到最后一句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发出的。
萧无柬抬手握住萧靖川的大刀:“那么让我来亲自杀了她吧!”
萧靖川扬起唇角:“好啊。”
他一松手,萧无柬猛地发力将压制着厚土的士兵震开,扔掉刀,抓住厚土的手,几个闪现跑了出去。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所有人都没料到事情的走向,慌乱地东躲西藏。
允龙喝道:“魔尊包庇神族钦犯,打伤我魔族将士,众怒难平,特下令抓捕!给我上!”
萧无柬跑到外面,被士兵包围,他松开厚土的手,“你先撑一会儿。”
他掏出两张符纸,在校场上空打开结界门,冲厚土道:“快走!”
萧靖川有条不紊地从士兵手中拿过弓箭,瞄准他们,两箭齐发。
他们即将进入结界门,厚土瞥见飞来的箭矢,匆忙推了一把萧无柬,那本来朝萧无柬后心的箭硬生生偏了,从萧无柬肩胛骨整根箭没了进去,又从萧无柬身前贯出。
从空中落到地上。
厚土本来都做好死的准备了,那只箭却在离她心口半寸之际生生停住,然后落了下去。
电光火石间,她猛地朝萧靖川看去,萧靖川眼中似在隐忍着强烈的痛苦,四目相对,滔天怒火。
最后还是让他们逃走了。
萧无柬因为这件事引发了百姓的众怒,一时之间万民唾骂,萧靖川就是在这种时候被推上魔尊之位。
洛瑜醒来半个月了,他仿佛和以往在空苍山的生活别无二致,该吃吃该睡睡。
孙旭教训他,他就耐心听着。有弟子鼓起勇气向他请教心法,他没推辞,虚心教导着。渐渐地,越来越多的弟子找他,无论是真心不懂的还是装不懂想来占便宜的,洛瑜一一接纳,花月珊和云霁急死了,找到孙旭求他帮忙。
孙旭本来还不以为意,觉得洛瑜这是在往好的方向改变,直到有一天,洛瑜从早上到太阳下山,都在给请教的弟子提点解惑,整整一天无间隙地讲解和演示,末了,一个人孤独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校场,眼神迷茫站了两个时辰才回望月峰。
花月珊和云霁根本不知道师尊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那天,他们同往常一样在竹林修炼剑法,练着练着,花月珊的剑被云霁打掉,插在石壁上。
师尊一袭清冷月袍站在石壁旁边,把剑拔了出来,丢给花月珊,“臂力不足,入门基础心法第二页回去再多练几遍。”
俩徒弟激动地跑上前一阵嘘寒问暖,还拉着洛瑜下山吃了一顿好的,玩了整整两天。
心细的花月珊当时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了,但又沉浸在师尊平安回来的喜悦中,来不及细想,现在想来师尊就如同被抽掉魂魄一样,连笑都是僵硬苦涩的。
萧靖川!一定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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