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豪门斗争就很激烈,更何况还是谢家这种华国第一财团,就更是明争暗斗了。
谢老爷子最看重的就是家族利益,一心想要培养一个合适的接班人,他选中了谢砚的父亲谢高远。
而谢高远也不负众望,在金融方面展现出了超凡的能力,一度带着长盛集团攀上了新的高峰。
但在谢砚七岁那年,发生了一件震惊整个家族的事件。
外界只知谢高远是忽然暴毙的,但对于他的死因,谢家只称是突发疾病,但实则并非如此。
谢无漾神色凝重,叹了口气说出了这件只有谢家人才知道的实情。
“当年爷……谢高远并非是突发疾病暴毙,而是被他的妻子,白茹玉错手杀害的。”
这重磅消息,即便是姜繁星都吃惊不已,“谢砚的父亲,是被他母亲杀害的?可……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呢?他们夫妻感情不和吗?”
“我也是听我妈妈说的,他们夫妻俩原本感情和睦,但后来……谢高远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白茹玉受了刺激,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
“直到那天,白茹玉撞见了谢高远和小三睡在一起,受了刺激,拿着刀子要杀了小三,三人在争夺之间,她错手误杀了谢高远。”
姜繁星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那后来呢?”
“后来白茹玉被诊断精神失常,送去了精神病院,这件事被谢家隐瞒了下来,对外只称是暴毙。”
姜繁星又问:“那谢砚的母亲……现在还在精神病院吗?”
谢无漾摇摇头,“按照时间来算,白茹玉去世已经有五年了,谢砚五年前能从国外回来,就是来参加母亲的葬礼。”
其实谢无漾并没有见过这个传闻中发疯杀害自己丈夫的奶奶,这些都是在他小的时候,听姜繁星说的。
而姜繁星知道的这些事,必然也都是谢砚告诉她的,他只是转述了这些事情。
虽然这件豪门秘事的确是很震碎三观,但姜繁星此刻更在意的,是当年才只有七岁的谢砚。
“一夜之间,失去了父亲,母亲又不能在身边,他……一定很难过吧?我记得他的右脚,也是七岁那年出的事?”
谢砚右脚有疾,是公众皆知的事儿。
谢无漾点头,“是上马术课的时候,一直骑的那匹马,不知什么缘故忽然发疯,将他从马背上甩了下来,马蹄子直接碾压在他的右脚,粉碎性骨折。”
“虽然右脚是保下来了,但是造成了永久性的伤害,没法再痊愈,也是同一年,曾祖……谢老爷子将他送去了英国留学,直到五年前参加葬礼回国。”
谢砚今年二十七,七岁出国,二十二岁回国,也就是说他一个孩子,孤苦伶仃的在国外生活了整整十五年。
这十五年来,他从未回过国,难以想象他一个人究竟是如何度过这漫长而又难熬的十五年光阴。
难怪姜繁星初见谢砚的时候,觉得他气质冷淡,像是一切都无法入他的眼。
美好的生活一朝倾灭,漂洋过海孤苦无依,当初再温和的性子,怕是都会逐渐变得孤僻难以接近。
“回国后的事儿,如果姜姐姐你想知道的更清楚,我想还是让谢砚亲自来告诉你比较好。”
姜繁星轻轻点了下头,但心情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攥紧的手心再也没有松开过。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谢砚是同样的人。
—
谢家老宅,一大家子还在其乐融融的共进晚餐。
直到管家过来,“老爷子,门外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说是二少爷的新婚妻子,来找二少爷的。”
餐桌上瞬间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
谢老爷子更是黑着脸,啪的一声将筷子放在了桌面上。
“这女人能把阿砚哄得团团转,看来本事的确是不小,将她带进来,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狐狸精,能让阿砚一而再的违背我的意愿!”
谢老夫人叹气规劝:“她和阿砚都已经领证了,也算是我们谢家的人,你也做得不要太过火,不然以阿砚的脾气闹起来,一定会家宅不宁的。”
谢老爷子哼了声:“娶了这个上不了台面的破落户,才是让我们谢家家宅不宁!”
这还是姜繁星第一次来谢家老宅,像是中世纪的大庄园,面积占据了半个山头。
宅子采用的是中西结合的装修风格,辉煌而又不失底蕴的格调,足以见得谢家的财力之雄厚。
但姜繁星却没有欣赏风景的心情,她只想快些见到谢砚。
一进门,姜繁星就看到谢家的一大家子,围坐在长长的餐桌前用餐。
看到她这个外人进来了,有人看她,但也有人只是看了一眼后就收回了视线。
这些眼神有轻蔑、有不屑一顾,也有讥讽,唯有谢老夫人,是一脸的忧愁,倒是没什么敌意。
看来谢家的确都不是什么好货色,难怪谢砚不肯回老宅。
“你就是勾得阿砚犯糊涂的那个姜繁星?”
谢老爷子说话语气丝毫不客气,只差没将姜繁星是狐狸精给直接放到明面上。
谢无漾一听就来火了,张嘴想要怼回去,却被姜繁星给拉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