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刚进了书房,谢老爷子的怒火就响起:“跪下!”
谢砚面无表情的屈膝跪了下来,这对于他来说如家常便饭。
“你们领证了?”
谢砚丝毫不掩饰:“当然,不是合法关系,能叫太太?”
谢老爷子简直气死,“是那个叫什么姜繁星的女孩儿?”
“爷爷,请对我的妻子放尊重些。”
谢老爷子被气笑了,“那个女孩儿有哪里值得你喜欢的?无论是家庭、身份,还是任何方面,都没法和沈家的千金比较。”
“我为你精心挑选的结婚对象你不要,偏偏选了个毫无能力的普通人,她能帮你什么?就她那样的家庭,不带着她那些吸血鬼亲人来敲诈咱们家,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谢砚冷下眉眼,“爷爷,我敬您是我的长辈,不想说太难听的话,但如果您依然对我的妻子如此没有礼貌的诋毁她,就权当也没了我这个孙子吧。”
谢老爷子颤着手,不可置信的指着他,“你为了一个女人,威胁我?”
“不是威胁,而是警告,爷爷,虽然您现在依然是一家之长,但是您毕竟是老了,现在的长盛集团,是我说了算。”
“虽然您膝下儿女不少,但是您不得不承认,除了我,没人能够胜任这个位置,也没人能带着长盛集团屹立不倒。”
谢砚的语调慢条斯理的,看起来尊敬,但实则是一层层的掀开谢老爷子的老底。
“我有足够的能力,让长盛集团走向巅峰,不需要以任何联姻的形式,来稳固长盛集团在商圈的地位。”
“靠卖子求荣来稳固地位的,只有弱者才会这么无能,爷爷您年轻的时候没本事,需要靠着联姻的方式,来稳固长盛集团,但我不是。”
谢砚徐徐补刀:“请您不要用您无能的思维方式,来强行加注在我的身上。”
“谢砚!”
谢老夫人听着楼上传来谢老爷子的咆哮,急的想要进去看看情况。
却被谢茯苓给拉了住,“妈您别急,爸只是生气阿砚的随性妄为,不会真的对他怎么样的,而且阿砚这次做的也实在是太出格了。”
“先是有了个私生女,又背着我们和一个不知道姓名的女人领证,要是再不管教,还不知道以后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举动呢。”
“阿砚现在是长盛的总裁,代表的不是他一个人,而是整个集团的形象,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他此番实在是太过于任性了。”
谢思则也跟着搭腔:“就是就是,爷爷费心想要谢沈两家联姻,结果二哥好家伙招呼都不打一声,和别的女人连证都领了,丢的可是咱们谢家的脸。”
谢老夫人叹了口气:“行了你们都少说两句。”
在吃晚饭前,谢老爷子离开书房前,又问了一句:“知道错了吗?”
“婚姻自由,何错之有?”
谢老爷子气得差点儿一口气又没顺上来。
“你别以为现在你坐着总裁的位置,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信不信我让你大伯和姑姑都回到原先的位置上去?”
谢砚语调冷淡:“如果您希望集团再经历第二次大规模的洗牌,您尽管可以试试。”
他早已不是十几年前,那个一夜之间失去父母疼爱,而无能为力的谢砚。
谢老爷子尽管可以塞人,但长盛集团早就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你……”
谢老爷子气得发抖,看了眼谢砚跪在地上,不自觉颤栗的右脚。
他的右脚伤得重,最忌讳这种跪姿,偶尔只是屈膝下跪的姿势,都维持不了多久。
更何况今天这么一跪,还跪了好几个小时。
但他愣是一声也没吭,嘴巴依旧一如既往的又硬又气人。
“那你就在这儿跪到悔过为止!”
谢老爷子气呼呼的下了楼,谢老夫人在餐厅张望。
“阿砚怎么还不下来吃饭?”
谢老爷子没好气:“这个逆子,饿死他算了,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气我,要是高远还活着,我用得着这么烦心?”
提起了这个名字,餐桌上顿时静谧一片。
谢砚的父亲谢高远,曾是谢老爷子最满意的儿子,谢老爷子当初一心将他当做长盛集团的未来继承人来培养。
只是可惜……
—
姜繁星反复看了又看时间,打开了手机无数次,但她发给谢砚的消息,却如同石沉大海。
“这么晚还没回来,是不是集团有什么事儿给耽搁了?”
谢无漾倒是不怎么担心,“姜姐姐不用担心,他经常加班,可能又在开会,一时没看到消息,咱们先吃。”
但姜繁星觉得谢砚就算是再忙,如果不回来吃饭,肯定也会打电话过来说一声,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连消息也没回。
“阿漾,你能联系到何助理吗?”
谢无漾见姜繁星担心,便也没心思吃饭了,一面说着让她别急,一面拨通了何助理的电话。
“谢总还没回御景西苑吗?今天谢总开完了早会后,就说要回老宅一趟,处理些私事,没让任何人跟着。”
姜繁星不知道谢家的具体情况,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