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便只是一个虚撰出来,用以控制教众的名头罢了。”
“也正因如此,剿灭速度才能如此快速。”
他顺了顺自己的胡子,又继续询问:
“陛下的意思是,如今那五猖邪教,真的出现了五尊邪神?”
司马烁点了点头。
其实大黎所忌惮的,根本就不是五猖教的那五尊邪神。
区区一个江南东道,还能诞生多么强大的神祇?
哪怕是整个江南东道的百姓,都信奉同一个神,为其积攒愿力与香火,大黎也并不畏惧,更何况是分开的五尊邪神?
之所以战力吃紧,最重要的源头便是那口诡异的黑棺!
唯有它,才是让大黎高端战力折损数量如此之高的罪魁祸首!
只不过这些都与他要寻左丘仲文的事无关,便也没打算说与他听。
左丘仲文思虑片刻后,缓缓询问:
“就算真的出现了陛下所说的五尊邪神,以山海司的实力便也能轻松将其祓除吧?又何必来过问我一个糟老头子?”
“陛下究竟想要罪臣替陛下做些什么,还请陛下看在往日师徒一场的情分上,直说便是。”
呼……
司马烁吸了一口气,也正色道:
“老师,那学生便也直说了。”
“如今山海司因为某些原因,已经抽不出人手来处理那五尊邪神,司内能够处理鬼神之人更是稀少。”
“还望老师帮学生一次,将那五尊邪神镇灭。”
“……”
“……”
沉默。
过了好久,左丘仲文才终于自嘲地笑了一笑:
“陛下莫不是在开玩笑?老夫如今正是戴罪之身,更是受到天牢压制,如何能帮陛下排忧解难?”
“老师不必忧虑,学生自有办法解决。”司马烁向其执弟子礼。
可这番姿态,却是让左丘仲文猖狂了起来,他指着司马烁大笑起来:
“哈哈,司马烁!”
“你莫非是想放老夫出去?”
“将老夫永生永世镇压于大黎天牢可是你父皇亲自下的命令,就差写在了大黎圣旨上,如今你作为他的儿子,竟想要违抗他的命令吗?”
司马烁皱了皱眉,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一向温和儒雅的老师露出这种模样。
以至于他总算是能理解了一点,老师究竟因何而入狱,恐怕便与这喜怒无常的心绪有关。
面对左丘仲文的提问,司马烁摇了摇头:
“老师,学生并未想要悖逆父皇的命令。”
“只不过或许老师也不晓得,父皇临终前曾亲口告诉学生,若遇棘手之事,可来天牢寻老师相助。”
“父皇说,您一定会答应的。”
左丘仲文眯起眼,捻着自己的胡子:
“那老伙计的口气还是这般大。”
“可老夫若是不答应呢?”
司马烁淡淡答道:
“不,您会答应的。”
“据我所知,您在阳世还留有一女,为了避免她卷入大黎朝堂的纷争当中,您还让她化名成了左清月,是吗?”
瞬间,左丘仲文的瞳孔缩成针状,难以置信地望向司马烁。
就连身子也不停地噔噔后退,一直到墙才缓缓滑落。
他伸出枯瘦的手臂,指着司马烁颤着声音问道:
“你你你你……此事就连你父皇也不知道,清月更是都不曾踏入过大黎的国土,你是如何知晓的?”
司马烁并没有回答左丘仲文的问题,而是起身亲自将失态的老师扶起来,搀扶至蒲团重新坐下。
“老师,您曾经好歹也是国相,切不可再如此失态了。”
左丘仲文双眸死死盯着司马烁,从牙缝之中挤出声音来:
“好……好!”
“不愧是老夫亲手教出的学生,不愧是司马未最得意的皇子。”
“你有如此手段,这天下又怎会不是你的?你那些个也不算平庸的兄长,怎么可能争得过你?”
司马烁还是那般云淡风轻,向左丘仲文行弟子礼:
“是老师与父皇教导有方。”
左丘仲文沉默不言,只是盯着司马烁,心中的杀意却是越来越强。
司马烁无视了他那肃杀的眼神,见时机成熟便继续说道:
“老师的术法与手段,我也曾见过的。”
“我虽不懂修行,却也明白老师的神通冠绝天下。”
“如今也不过是希望老师能帮学生一次,以您那最拿手的屠神术,镇杀江南东道祸乱一方的那五尊邪神。”
“能够做到这一点的,目前学生能找到的,也就只有您了。”
“就当是为了江南东道的千万百姓,也当是为了学生,还有您那位女儿。”
左丘仲文目光闪烁,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可很显然,事到如今,他已经再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语。
终于,他像是泄气了一般,整个人都松散了下来。
白眉有气无力地耷拉着:
“既然如此,罪臣便听陛下的,替陛下解决那几尊邪神。”
“不过大黎天牢只进不出,就算是陛下恐怕也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