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侯之孙,竟公然辱骂未来凤后,言辞污秽,不谙礼法,罔顾尊卑,此等行为,藐视皇家威严,实乃大不敬之罪。”
“且,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更是对朕之权威的公然挑衅,如此大罪,罪不容诛!”
冰冷无情的惩罚,令在场的人呆滞住。
没等他们有何反应,又听皇上继续道:“然朕念其年幼,且是初犯,是以免去死罪,但如此行径,定是因家教不严,家风不正,疏于管教而致,故家人亦须承担连坐之责。”
洛清芷淡淡道:“传令,即刻起,削去威宁侯的封号、爵禄,连同家人贬为庶民,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花园里一片哗然,众人齐齐脸色大变。
身后,非令恭敬道,“是,皇上。”
“不!”蓦地,人群中发出一声尖叫,原拂惨白着脸,哭着上前叩头求饶,“皇上恕罪,臣子知错了,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啊......”
“拖下去!”洛清芷神情冷漠,看着眼前苦苦哀求的原拂,心中毫无波澜。
“求皇上饶了臣子这一次吧!臣子再也不敢了,皇上......”原拂似乎不知道疼一般,泣不成声,一边重重磕头,一边口中不停地求饶。
很快,有侍卫前来将原拂压下去,一时间,园子里只剩下原拂凄惨的求饶声,“......皇上开恩啊......”
仅仅因为几句不敬之言,堂堂一位王侯,便被贬为庶民。
跪着的年轻公子们第一次意识到皇权的可怕,皇上的无情手段,皆吓得瘫软跪坐在地。
包括长皇子,哪怕见惯了后宫的残忍,却也是第一次见识到皇上的淡漠冷酷和铁血手腕,惊得脸色微白。
洛清芷没有理会众人眼中的恐惧,开口时,语气不愠不火,“朕希望诸位公子以此为戒,谨言慎行,莫要再犯相同的错误才是。”
“......是。”小公子们脸色惨白,声音弱弱。
“起来吧!”洛清芷挥挥手,示意跪地之人起来。
随后,她缓缓起身,带着言云起不疾不徐地转身离去,经过长皇子身边时,只听他脸色极为难看道:“皇上,威宁侯一事,还请皇上手下留情。”
脚步微顿,洛清芷漠然道:“哦?长皇子的意思是朕不该予以惩罚?”
“本宫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皇上的惩罚未免太过沉重,而且......她毕竟是先皇亲封的王侯,她——”
“是么......”打断他的话,洛清芷轻笑一声,偏头看向长皇子,语气散漫而冰冷,“看来长皇子还是认不清现实啊?你既说那是先皇,可如今做主的,是朕!”
“别说是威宁侯,便是长皇子你们,若是安分守己,朕倒不在意给予你们一生荣华富贵,但若有了什么别的异心,妄想插手朕的事,朕......可不介意手染鲜血!”
话落,长皇子倏地双眼瞪大,恍惚间以为自己听错了,整个人被吓得呆愣住。
她......她什么意思?
然对上一双漆黑的仿佛是看死人的冰冷眼神,长皇子吓得倒退两步,只觉遍体生寒,身体颤抖着,却再也不敢说话。
心中冷笑一声,洛清芷牵着言云起转身离去。
徒留或胆子太小直接晕过去的一些小公子,或被小厮扶着站起来,却腿脚发软站也站不稳的,又或者如同长皇子和怡宁郡卿等面如死灰的,总之,众人百态,却无一不带着恐惧。
只有明忻抬着下巴轻哼一声,跟着洛清芷和言云起的脚步离去。
活该!
这里面的某些人,总是仗着身份高,便欺负身份低的人,有了这次皇上的教训,这下看他们还敢不敢随意欺负人了?
......
马车内。
言云起抬眸问道:“阿芷,你怎么来了?”
“知你在京中没有认识的人,所以我便给你找来了一个朋友,他一见情势不对,便让身边小厮找上冥风,我不放心便来了。”洛清芷揉着手里的柔荑笑着解释。
“你是说,明忻?”
“嗯。”
“原来如此!”想起那人当时笑得憨憨模样,言云起不由嘴角微勾。
见阿云心情不错,洛清芷眉心微挑:“看样子,你们的第一次见面,印象还不错。”
言云起淡笑着点点头,“嗯,那公子挺好,很直率。”
“那就好!”洛清芷将人拢在自己怀里,下巴抵着毛绒绒的脑袋长叹一声,“我知你独来独往习惯了,可有时又不忍看你孤单一人,所以想着,若你能结交一些朋友也好,若不喜也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
把玩阿芷手的言云起闻言,手微微一顿,原来阿芷竟为自己考虑的如此多。
是啊!前世今生,他几乎没有朋友,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或是在家躺着看书,或是躺在医院接受治疗。
现今唯一的一个朋友便是兰亭国的太女,阮今安。可到底相隔甚远,他与她只偶尔有一封问好的来往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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