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娇吟似的玩味低笑,烛九已变了姿势,跨坐在他腿上。
墨怀樽笔直的视线被他变出的单向屏风阻隔。
他先是一惊,继而长长松了口气,高高悬起的心终于落下。
微妙的劫后余生后,他很快生出一种诡异的空落——
烛九只是追求刺激,并非想要与他公开关系。
这点空落很快就接下来这场躲在屏风后的隐秘“偷情”挤压的一丝不剩。
玉之清三人看见那扇与森严气氛格格不入的鹤兰屏风时,目露惊讶。
奇怪,师尊何时在御枢殿设立屏风了,风格还这么迥异。
殿内温度也莫名有些燥,约莫是窗户没开的缘故。
这点小疑惑很快就被抛之脑后。
三人依次躬身行礼,“拜见师尊。”
烛九后撤,离开墨怀樽的唇。
甜软离去,墨怀樽下意识追逐,然后被灌进口中的冷气激醒。
呼吸间都是烛九的馨香。
烛九被他捂着眼睛,唇被他狂浪似的吻蹂躏的艳红肿胀,
一道淫靡的银丝在两人唇间拉长、断裂。
烛九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唇边勾起一抹坏笑。
墨怀樽看的面颊一热,俊朗的脸再不复从容镇定,恍若初出茅庐的小少年,心跳攀上此生至极。
为了能正常说话,他将烛九头压下,按在胸口,不看她。
墨怀樽眼神飘忽地看着屏风上三人模糊的身影,沉默了好久,动用灵力压住喉间的紧涩,这才张口,“嗯、呃……”
原本冷沉的音节,因为烛九的忽然袭击——咬住他的喉结,而拖出不该出现的低吟尾音。
就……
方炽泓当时就打了个寒颤,什么东西?怎么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呢!
玉之清神色微动,总觉得有些熟悉。
简羞容看了眼屏风,什么也瞧不见。
方炽泓立刻关心问:“师尊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墨怀樽:“……”
他说不出话,只能半推半就,无助又带着隐秘舒适地仰头,任由烛九啮吻他的喉结脖颈,颤栗从神经末梢传递至大脑。
他眼神空茫,一切的一切,统归烛九掌控占有。
墨怀樽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喘息,性感低磁,所幸被反应迅速的烛九堵住了唇。
三人只听见一些奇怪的粘腻窸窣声。
玉之清和方炽泓轻轻蹙起眉。
简羞容耳朵一竖,作为曾经扮演纨绔恶少的他表示:他愿意用自己未来一百八十年单身打赌,情况不对劲!
方炽泓立刻严肃道:“好奇怪的声音!师尊莫不是遇上什么事?”
说着紧紧盯着屏风,仿佛想用眼神灼出一个洞,看看里面到底啥景象。
要不是不敢,灵识都探过去了。
“无事。”所幸墨怀樽很快一如往常地给了回应。
然后语调怪异、断断续续道:“你们先退下吧,有事明日、明日再谈,本尊……有要事在身。”
三人:“???”
哇,第一次被行动精密的师尊放鸽子耶。
三人虽有疑虑,很想冲过去看看,但考虑到死亡率,还是准备怀揣好奇退出去。
然而……
他们听到墨怀樽鼻息微重,静默后,嗓音低哑至极道:“……现在说吧。”
“……?”
哇,师尊原来也会忽然改变主意呢。
三人在一种浑身不对劲的诡异氛围中述说目的。
一是大师姐变师祖,她/他们想上位首席真传的位置。
二是说外面流言蜚语诸多。
有狂热追捧烛九的,还有少部分怀揣家仇国恨,悍不畏死状告不公、辱骂烛九的。
甚至直接要在绝崖山门前撞柱而死,用鲜血昭言抗争,所幸这些人已经被执法堂扣押,风波没有掀起,也没有传进烛九耳中。
他们三白日就被这事气的头疼,跟那群死脑筋对线了一整天。
三人想问民间流言该如何处理,羁押的这伙作乱的修士又该如何处置。
最后则是玉之清的事。
他坦坦荡荡,笔挺往地上一跪,抿紧唇,目光坚毅道:“请师尊降罪!”